苗士奇稍有心虚的说道:“大师,说点听得懂的……”
难怪今年运气一直不太好,还有难言之隐,也困扰了很多时日……难不成真要有什么祸事?
只见“老相士”一捋银须,口中念念有词,又伸出手指掐算了一番。
半晌后,“老相士”道:“后生啊,你是不是经常感觉食不知味,体虚畏寒,神疲乏力,又心有余而力不足?”
“是啊是啊!”,苗士奇连连点头。
“又是不是近来吃了诸多猛药,效果特别好,但却腹痛难忍,好似河鱼之疾,顷之三遗矢?”
“对对对!”,大师果然有些本事!苗士奇有些相信了,又问道:“难不成我吃的那些药有问题?我就知道那个满口胡……”
“药当然没问题!”,“老相士”脱口而出!
苗士奇一愣,这“老相士”激动个什么?
“额……我是说,那药虽有效,却只治表面,未及根本,导致你的体内阴阳相冲、水火不容,这才留有些隐患!”
“那敢问大师,要如何医治?”,兴许怕再惹了“老相士”激动,苗士奇态度越发恭敬起来!
“这个嘛……”,“老相士”故作姿态。
“银钱不是问题!”,苗士奇说着就要解开腰间的荷包,递了过来。
哟!还有意外收获!“老相士”眉开眼笑道:
“老夫岂是如此庸俗之人!”
苗士奇一听,心中暗自佩服,果然高人就是高人!正要把荷包拿回来,却被一只大手接了过去……
“不过看在你是贵人的份上,老夫与你结个善缘,这银钱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
额……
“咳咳……”,“老相士”作势咳嗽了一下,将苗士奇的思绪拉了回来,道:“这个……治病嘛!不仅治标,还要治本!”
苗士奇问道:“如何治本?”
“老相士”忽然正色道:“你且想想半年前做过什么亏心事没有?!”
苗士奇下意识的一哆嗦:“没……没有啊?”
“半年前没有就往一年前想!一年前没有就往两年前想!”,“老相士”佯装不耐道。
苗士奇一拍脑门:“小花?!”
“老相士”眉头一挑,咦!有戏!
“小花是谁?她怎么了?!你对她做了什么亏心事?!”,提问三连。
苗士奇忽然哭喊道:“小花的事与我无关啊!”
路人纷纷看了过来:今儿是怎么了?那边的一个哭着还没消停呢,怎么这边又哭了一个?这“老相士”命犯孤星吗?
远处的“杨壮士”:我去!小适子说了什么,怎么都把人给整哭了……
“老相士”无奈,只得暂缓了语气,道:“后生啊,这小花就是你的病根啊!你且告诉老夫,小花到底怎么了,老夫再为你想想办法!”
苗士奇哽咽着道:“小花……小花……小花她死了!呜呜……”
“老相士”精神一振,颇有些震惊,没想到竟问出一桩命案来!但任凭“老相士”一再旁敲侧击,苗士奇只道小花的事与自己无关,病根也绝不是因为小花,其他的便不再多说。
“老相士”眼珠一转,心生一计!
“后生啊,实不相瞒,你这病根就是小花冤魂所致啊!”,“老相士”说这番话的时候,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苗士奇的身后某处:“可怜的小花惨遭横祸,死不瞑目,这才来找上了你啊……”
果然,苗士奇听到这话,脸色煞白!显然心下害怕至极!浑身上下慌慌张张的拍来拍去……
“不可能!不可能!小花不会怪我的!”
“一定不会的……”
“不会的!”
说着他又恶狠狠的指着“老相士”,斥责道:“你这个骗子!骗子!我不相信!”,说完头也不回,疯了似的跑开了……
“哎哎哎……怎么走了……”,“老相士”换回了自己的原声,挠了挠头,嘟囔道。
远处的字胡“杨壮士”看见了这边的情况,一溜小跑过来:
“小适子,你怎么回事?不是说好打听黑料的吗?怎么把人家都弄哭了?”
南宫适也很费解:“我不知道啊!我用力……过猛了?这家伙胆子也太小了吧!”
“那你打听到什么没有?”
南宫适一寻思,打听到……小……小花?不行,不能让这小丫头给看轻了!随即一挺胸膛,道:“当然!”
“快说说!”
“额……这个……士奇兄啊,他……他……”,南宫适脑子飞转,快速的猜测着小花的身份,忽的眼睛一亮,道:“他有一个相好的!叫小花!”
杨若若巴巴的等着南宫适继续往下说,半晌没什么动静:“然……然后呢?”
隔壁庄的姑娘?
“然后小花就死了……”
“死了?”,杨若若不可置信,半天你就打探了这么点事情!
“我让你死,你信不信?!”,说着杨若若一把薅住了南宫适的胡子。
“哎哟!我的姑奶奶!别给弄坏咯!”,南宫适伸着头顺着她的手,往前蹭着,急急的道。
杨若若依言松开,却又乘他不备,拧住了他的耳朵:“说清楚点!”
“好好好!松手!松手!”,南宫适捂着耳朵揉了揉。
“又不疼!装什么装!”
“事情是这样的”,打住后,南宫适正经的说道:“士奇兄不是有隐疾吗,我以此骗他,想瞧瞧他有没有什么亏心事可以不打自招。”
“而后他就提到了小花之死,我猜测这小花肯定是他相好的!”
“猜测?”
“昂!”,南宫适信誓旦旦,开始分析道:“你想啊,他堂堂苗家大少,年轻气盛,在外面占个花惹个草什么的,不得为了家族名声,做好善后啊?”
“这小花啊,就是个受害者!他苗士奇没处理好,就失手导致了悲剧的发生!”,南宫适手背敲手心,说完两手一摊,一副很有道理的样子!
杨若若跟看个傻子似的看着南宫适:
“我发现你这人可以去写话本!这要是在茶楼里表演一番,肯定大卖啊!”
“嘁!”,南宫适反问道:“那你说,这小花怎么回事?”
杨若若略一思忖,问道:“方才苗士奇信了你了?”
“自然信了!”
“那他又哭又疯的,是怎么回事?”
“这个……或许小花的死,给他造成的冲击太大?伤心事再上心头,承受不住了?”
“恐怕没有这么简单……”,杨若若,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