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兮不记得百里致远究竟呆了几日,她只知道,此后她同齐子卿彻底成了陌路。
这也成了她噩梦的开始。
几日后,百里致远从齐子卿寝房出来,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同情,她那时根本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直到
幕飞从齐子卿房中出来,看着等在寝房外的她,冷漠而疏离道:
“王妃娘娘即刻返回苍梧吧!”
云兮愣了愣有些不解道:
“我来陪殿下过元日…”
“殿下让您离开。”
“为何?”
见云兮不为所动,他沉了声道:
“有些事,王妃何必非要弄的清楚,或许对您来,并非好事。”
云兮的心,沉了又沉,坚持道:
“我想知道,殿下究竟了什么?”
“殿下,他不想看到您,一刻也不想…”
“是吗?他都想起来了?”
“嗯”
“我知道了,今日已晚,明日可否?”
“不可!”
见幕飞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她知道一定是齐子卿的意思。
她扯了扯唇角道:
“我明白,马上便走,虽王爷并不想见到我,可我还是请求你替我转告一句话:祝他元日快乐,保重身体罢!就这样。”
完,转身离去,背影潇洒,不留一片云彩。诗语见云兮回来便收拾行李,神色满是受伤,沉默片刻,还是问道:
“姐,能否告诉诗语究竟发生何事?您收拾行李做什么?”
“诗语,我们离开吧!”
“为何?”
“回去我会告诉你,叫贾言真过来,我有事交代。”
“好”
一盏茶的功夫,贾言真便至,见云兮以后拱手道:
“不知主子找我何事?”
“我要回苍梧,这里的事都交给你了,元日一过,人手便会来,你辛苦了!”
“主子为何突然离开?”
云兮不知怎么回答,所幸贾言真并未坚持,见她不欲多谈,便问:
“回程路途遥远,且不甚安全,主子可要言真护送?”
“不需,这边的事比较重要,若这边事成,无论你回苍梧还是留在簇,都可随意。”
“多谢主子!”
“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返回途中,仅有诗语和吴六相陪,云兮想,老话的对: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她现在可不就是这种尴尬情形,只是不知齐子卿以后会怎么处置她。
她想:明明自己也没那么糟糕,怎么就那么遭他心烦呢!连呆在同一个地方都觉得多余…
见诗语惴惴不安,她有些愧疚,诗语不该承受他们冷暴力的后果。
“诗语,殿下让我离开,他不想见我…其实我本不愿这些,可我知道你聪慧,迟早会知道的。”
“姐…您…不要难过,诗语永远陪着您,靖王他不懂您的好,定会悔恨终生的…”
“傻丫头…怎么会……”
云兮努力忽略心中的失落,她带了诗语和吴六远行,路途并不算安全。
事实上,上次的事带给她的阴影,表面上被她压了下去,但内心深处还是难以释怀,那样可怕的事,她真的忘不了。
他就算不愿见她,可是应当给她派些人手,难道他就一点也不担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