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言,四人虐死了雪月楼的雪鸳姑娘,于是遭了雪鸳的报应,但他怎么会信这些。既然能为那女子杀这些权势逼饶贵公子,为何不能救那女子走出那种地方。
卖艺不卖身的女子,通常不过两种情况罢了。一种借此抬高身价,若被纳为妾室便也算圆满。一种是自视甚高,不愿沦为玩物。他不解的是,那四人怎会去元府,或许他该好好查查二者的关系,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潜伏在丞相府的人马,并未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如今只剩郑太尉嫡子,所有人马皆安插在他寝房四周,日夜留守,不留一丝缝隙。只希望这次不会让他失望。
百里致远果然没有食言,不过一日解药就配了出来,幕飞已安颜无恙。云兮身体虚弱,但明日必会好转,百里眼睛发亮的看着他。
齐子卿招了招手,幕飞向前,吩咐了两句,他点头后下去安排。
“先生若无事,不若在府中多呆两日,过些日子再走也不迟。府中会尽量满足你的要求。”
“虽然致远很想走,但想必夫人希望我多留几日,哎…还是再住几日吧!”
齐子卿有些诧异,问道:
“先生何时成亲的?倒是未听过。”
“前些日子,倒也无需再提。我奉夫人之命来看义妹,刚出谷就被你的人找到,殿下运气着实不错。”
齐子卿同他聊了几句,就离开了。
翌日云兮醒来,看到诗语的熊猫眼,诧异不已,诗语这是怎么了?
“诗语你昨日没睡好?”
诗语哀怨的将她看着,云兮有些吃不消,就问:
“你这样看着你家姐作甚?我应该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吧?”
“姐,都什么时候了,您还开玩笑呢。您都昏昏沉沉五日了,诗语都快担心死了。”
云兮缩了缩脖子道:
“我记得,我同殿下去了荒宅,后来还看到那啥了。”
诗语安抚道:
“姐别怕,都是幻境,您如今被百里先生所救,不会再看到那些可怕的东西了。”
“百里先生来了?”
“是的,姐。”
云兮摸了摸下巴问诗语:
“如今那四人还有几人活着?”
诗语愣了愣还是回道:
“还有郑太尉的嫡子还活着。”
“诗语,用完膳,去找殿下吧。我想看看有什么可以帮上忙的。”
“姐,您怎么还去,那些公子在自己府中都能被害,殿下若不能好好保护你,诗语如何放心。”
“诗语,你家姐没这么倒霉,况且不是有李孟么。”
见云兮如何也不动,诗语只能千叮咛万嘱咐,云兮一一答应后,诗语才同意她出去。云兮走后,诗语沉了沉脸色,提笔写下几字,而后一只信鸽飞来落在她窗前,又慢慢飞走。
信鸽在空中盘旋几圈,慢慢在一处破败的院停下。黑衣男子一展臂,信鸽就悠悠落在他掌心,眸中带着血腥之气的男子看了信中内容哈哈一笑。
“没想到吧,被身边亲近之人背叛的滋味一定不好受,但本座会让你死的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