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意思。”
百里致远有些兴致缺缺,云兮见几人有事商议,告辞离去。
夜,静谧。
皎月当空,清澈如水。
咚咚,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像噼啪的骤雨洒落在宁静夜晚。三进民宅突然热闹起来,像是触发了机关,不多时把小宅围个水泄不通。
云兮听着急促的脚步声,莫名有些心慌,让李孟打听消息后坐在塌上拥被发呆。诗语原想陪着,被她劝了几句休息了,其实二人根本无心睡眠。
她明白,却想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呆着。
“主子,据说皇城人人都知东潼关百姓染疾无药可医,怕把疫病染给将士。迫于压力,皇上下旨屠城,几位将军不忍心,来求靖王。”
云兮嗤笑一声,目中尽是嘲讽之色:
“他要杀,我要救。我不过是为了我心中的道。”
“主子丞相府最近发生了桩事。”
李孟有些迟疑道,却吃不准主子是否感兴趣,可他人对于主子来说多少有些分量。
“什么事?”
云兮兴致缺缺。
“丞相和王承公子吵了一架,王承公子怒而离府,不过次日丞相宣布和宥谦公子断绝父子关系,从此互不相干。”
“他…离府是对的,毕竟自从他娘亲去世,没多久父亲再娶继妻,他对父亲便没剩多少情分。当年他突然离开,我一开始并不知道,后来还是爹爹告诉我的,历练不过是幌子罢了。”
他母亲临终前,并不放心王宥谦,留给家人一封家书。因此他的离去不过是丞相夫人母族对于亡女的交代。
丞相大人爱惜羽毛自然不会说出实情,不过苍梧里那些人精个个门清,都装不知道罢了。
王宥谦遭父亲厌弃,是以京中有些身份的贵女根本不愿嫁他,他孑然一身到如今,终于摆脱了那个名为“父亲”的枷锁。
王宥谦你自由了,恭喜。
“这日子派人盯紧丞相府,配合丞相劲敌出手,就算我死也让他陪葬。下去吧!”
她相信齐子卿,不过在此之前她要好好休息,明日还有硬仗要打,朝中的人也该到了。
果然和云兮想的一致,仿佛是所有的事都要在今日有个结果,天明时刘若带着医者来了潼关,午时带着皇上圣旨的人就赶了过来。
三进院已经站不下人,众人商议一番进了城,在刺史府住了下来。
云兮几乎每日都能听到他们的争吵,来宣旨的太监已经被扣了下来,他们争分夺秒的研究药方,时间就是生命。
最让人害怕的事发生了,卫国宣战,将领们既然知晓卫国的底牌,便不会轻易应战。
商议之后准备用最保守的打法,将士们穿的铠甲也都是重新改良过的,上了战场才发现无济于事。
锋利的刀剑依然穿透了将士的身体,他们绝望又悲愤。
卫国将看着城楼上的将领扬眉一笑,目光中尽是得意,多年僵持不下的局面很快就会还写。
他将会是卫国百姓心中的战神,写进史书中的名将,名垂青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