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姐你说,他们之间到底有些什么?”甚少八卦的顾晓白,今天在店里忙活着都忍不住好奇问起了陈玉。
“我也不知道。”陈玉耸了耸肩,边想边说:“你看我今天早上哪里敢开口说话噢,那氛围想想都凉得慌。林白她们看起来是来查林伯的,实际也是来查林伯的,可他们之间和谐得很,今天林伯还难得的把我们一起送出了门,这待遇我都难得。”
陈玉吃醋的小表情在顾晓白眼里甚是可爱,他笑着安慰她:“不看都知道他们肯定都是老熟悉了。”
陈玉皱了皱眉,下一秒无所谓地说:“反正主角不是我们,刚好可以放松放松了,继续吃瓜呗。”
看着陈玉离开去忙,连步子都有些欢快,顾晓白哭笑不得地说:“越来越奇怪了,现在连玉儿姐都是,说得就好像我们是在一本奇奇怪怪的小说里似的,我还不会是里面的高光男主吧!?”
哪怕如此嘴上“嫌弃”着陈玉,他看向她的眼神却是越发温柔宠溺了。
“睡得香吗?”
睁眼就看到陈玉在自己面前放大的脸,顾晓白害起羞来,懵懵地说了声:“还行,玉儿姐车技高超挺平稳的。”
乍听得这句话,陈玉伸去开车门的手都顿了顿,面上一愣,回头看人已经晕晕乎乎地下车了。
顾晓白接过陈玉手上的东西,摇了摇头说:“昨晚跟没睡似的,补个觉还怪晕的。”
“哦~”陈玉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细细看后确定还是本人无疑,心里却经不住想,昨晚自己给他盖毯子,这人是装睡不成?
“来了。”
陈玉思虑间,恍地听见林伯的声音,看过去林伯正十分有闲情逸致地侍弄花草。
他俩走过去,见林伯素雅一身外还系了身衣套,一副花匠正经打扮可算是又开眼了。
“林伯这身甚是雅致贴切,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赏心悦目。”陈玉乐得给了顾晓白个小眼神,继续把林伯可劲夸:“看来林伯年轻时,比你不差呢,顶帅!”
陈玉这下可把林伯夸开心,夸得心花怒放了,他乐呵呵地脱下衣套说:“这小嘴抹蜜了今天?难道我老头子现在不帅了?”
“帅,现在更帅更有味道。”
顾晓白这反应,这话接的更是叫林伯喜不自胜了。
“你们两个小机灵鬼,净捡老头子我爱听的说,洗手都洗手。我们一起进去,可得给你们好好露一手了今晚上。”
落在林伯后头进屋的两人,你看我我看你,下秒就笑着商业互夸了一顿对方。
“可以啊,小嘴够甜。”
“你也不错啊顾同学,反应速度之快令我甘拜下风。”
“那是自然,学习能力是一家的嘛,现学现卖,献丑了。”
顾晓白说完一个媚眼抛过去,陈玉惊了一下也是稳稳当当地接住了,两人玩得不亦乐乎。
“人呢?”
“来啦来啦!”
……
“色香味俱全,摆盘讲究,还有一盘子一盘子满满当当的情。”
“再夸,林伯可就当你们虚情假意咯。”林伯笑着“恐吓”陈玉说。
“丫头的刀工长进得也很快嘛,这速度跟上了,就利索有形了。”
实在是难得得很,林伯居然在饭桌上跟自己讨论起厨艺来,一时感到受宠若惊的陈玉相当谦虚地听着学着。
“还有这摆盘,盘摆得好,人的食欲也会跟着大增,人毕竟都是视觉动物嘛食色性也不无道理。再说这摆盘,讲究起来时就跟侍弄花草并无二致,用心,细心,把心放进去,再想想你想让吃到它那人的心情就能做好。”
“各人各菜,有苦有甜,我曾听说生得一好嘴的人,能尝出做菜之人的心情,喜悦之时做的菜是鲜甜爽口的,若是流着悲伤之泪做出的菜便是极尽咸苦。”
陈玉说着看向林伯寻求答案,林伯则十分赞许地笑着对她点了点头。
陈玉赶忙起身,对着林伯就行了一大礼:“谢师傅,师傅今日教导我定牢记心中。”
林伯扶直陈玉,释然一笑:“我教你的不过是一些技巧罢了。”
顾晓白淡淡地插嘴道:“人生也就在这一疏一食之中了。”
陈玉见顾晓白过来,感恩欣喜地替林伯夹了好几筷子的菜,才随着他回去坐下了。
“丫头你这样倒是显得我们之间生分了许多,我对你也不过只是个教导晚辈的长辈而已。”
顾晓白见陈玉终于拜师成功的兴奋劲不散反涨,连好吃的都顾不上了只一个劲地听着林伯的话,他只好不停地给她碗里夹着菜,就差没省掉中间步骤直接喂到陈玉嘴里了。
“自己的小女人,他不疼,还要给机会让别人来疼吗?不可能。”顾晓白这样想着只一心一意,老老实实地做着美食搬运工。
陈玉碗里都堆成了小山,可顾晓白碗里却还是空空如也,林伯看了也是暗自笑了起来。
“不说这些拜师啊,教技巧的事儿了,”林伯罕见地喝起了小酒,整个人也变得深沉:“今天喝点酒,老头子心里藏了好久的那些事啊话啊,也都想拿出来唠嗑唠嗑咯。”
林伯突地话风一转,顾晓白的筷子都顿了三顿,更别说刚拿筷又落筷的陈玉了。
“香得慌,不能吃还让我看着盯着,折磨。”
林白赶紧伸出一根手指轻按了按零的嘴唇,做出噤声的手势,放低了十分声音才开口:“关键来了,你居然想着吃?你可轻声些吧,不然我们在这艰难地蹲了许久,全白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