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突然出手,让原本热闹的寿宴变得鸦雀无声,一双双震惊目光看来。
“芊芊——姓温的我杀了你——”
赵老板脸色煞白,看着女儿被温柔一剑穿心,身体缓缓的栽倒,仿佛一朵凋零的红玫瑰渐渐失色然后从枝叶上脱落落到了卑微泥土,他犹如一条发疯的畜生大叫,就要扑上来找温柔拼命,幸亏被别人拦住了要不然也不过是送人头
不知多少人骇然望着一脸冷漠的温紫衣,在他们看来这个人已经疯了,竟然敢在这里杀人。
齐镇守虽然没有武功,不过到底是执掌一方的人,丝毫不慌,面色阴沉,冷冷一挥手,不大一会,就有一群士兵推开参加寿宴的人将温紫衣团团围住,墙上甚至已经出现弓箭手的身影。
这么长时间温紫衣都在看着他们行动,不急着动手,甚至剑插回剑鞘,拄着剑伫立在原地,一张雌雄莫辨、白皙俊美的脸庞,眉心一点朱砂,留着一头空气刘海,一袭紫衫,气质如烟如雾,神秘冷寂。
“温帮主,你为何杀我女儿?”
看到温柔被一群士兵围在那里,赵老板才敢走过来说话他声音凄厉,指着温柔双眼通红一副恨不得食其血肉的感觉。
“我为何不能杀?”
温柔嗤笑一声,他冷艳逼人的眼神扫过在场的众人:“诸位,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
随即只见温柔的掌向下一压,一握,一泓秋水从剑鞘中一点点抽出,冷厉的摩擦声传来,宛若杀人时剑一点点切过骨头的声音。
“动手!”
齐镇守脸色一冷,下令道,他是见过武林高手的,知道这些人的难缠程度,让士兵赶紧动手。
士兵们举起手中的枪就向温柔扎来,如果温柔不躲闪的话显然要被长枪刺穿马蜂窝。
没人想到温柔竟然不躲他只是环身剑光一挥,那些士兵的长枪皆被斩断。
随后他的身影一闪,诡异的出现在赵老板的面前,冰凉的剑锋放在了赵老板脖子,他阴恻恻残忍一笑:
“我说过,第二个杀你。”
‘咔嚓。’
一颗大好人头飞起。
周围的人被鲜血溅了一身,吓得大叫,慌乱的开始逃走。
温柔挥起长剑,一道闪电一般剑光一闪而过,周围的人包括哪些扑上来的士兵立刻倒下一片没人逃的了。
剑光拦腰斩过,锋利之极犹如切豆腐一般毫无阻力。鲜红的血,剑光之后绽放。
“我说过,这里的人都别走了。”
温柔声音冷寂,语气如冰霜一般。
再度挥剑,一道耀紫色剑气如海平面跳出的光,海天一线,席卷而来。
惨叫声音传来,不知多少人被耀紫色剑气扫到,以刚猛之极的无相神功再以极刚的神剑诀催生的剑气,剑势之强,即便前面有一座铜墙也能被斩断。
剑气无匹,数十米外都能感觉到他凌厉霸道的剑气,一身紫衣,血染的风采。
“温紫衣,你难道想跟朝廷作对?”
齐镇守厉声呵斥,声色俱厉,一双眼睛盯着他。
他旁边还有一个瑟瑟发抖的老头,穿的一身喜庆的衣服,怕是就是这次寿宴的主角了吧。
温柔声音清冷,缥缈,如九天之外不履尘世的仙人:
“作对又如何?这大周姬家也该退位让贤了,任由手下结党营私,勾心斗角,连年大旱,却不知治理,反而每年还要从各地收取生辰纲,给那个臭婊子过寿,要之何用?”
他眼底一道刺眼之极的电光一闪,齐镇守如遭雷击。
仿佛看见冥冥中一道超越某种极限剑光斩入他的眼睛里。
温柔的天赋何其强大,燕南天的神剑诀已经被他练到青出于蓝的地步,不逊创始人燕南天,出神入化,如大日横空,剑势之强,剑气之盛,无处不在。
更领悟到一道刚猛霸烈充满生命力的剑意。
眼神既可催生剑意,隔空直斩人心灵。
看到齐镇守抱着头躺地上惨叫,众人惊骇,视眼前的这个紫衣少年如神如鬼
耳朵一动。
‘嗡’——
墙上的弓箭手的箭矢射来,各个都是百发百中的箭手,箭矢直逼温柔而来。
温柔身上突兀升起三尺气墙,虽然他不会先天罡气之类的绝技,可是纯粹以深厚的功力撑起气墙也是不用怕一些暗算或者箭队包围。
他剑锋一转,身形腾空而起,再度催发一道剑气,如海天一线的骄阳般,光芒辐射几万万里,那些墙上的弓箭手如饺子一般扑通扑通跌落
他蓦然身形一动,一瞬间飘飞来到一群企图从一个小门逃走的商人面前,其中就有赌档的,粮面的老板。
这些人身边自然有些会功夫的打手,七八个人提刀上来,刀未曾举起呢,就被温柔一剑封喉,鲜血喷溅。
不知多少人被吓尿,求他饶过一命。
原来没人不怕死。
他心底自嘲,挥剑一斩。
人头滚滚,鲜血如泉,落地如毯。
温柔杀的从容,杀的优雅,踏着血红地毯,一步步走来。
死亡的气息,悄然无声的笼罩,在这喧哗的寿宴现场,营造一种恐怖压抑气氛。
死——
直到杀的只剩下满地打滚的齐镇守。
至于他爹,苍老头颅落在地上,眼睛睁大看着温柔,定格的仇恨之意仿佛滔滔江水也无法洗掉。
温柔高高在上的身影一只脚落下踩着齐镇守的脑袋,冰冷看着他。
齐镇守似乎缓过神,他第一眼看的就是寂静无声的场中,扑鼻而来的血腥让他有一种呕吐的冲动。
他惨笑抬头:“六扇门,不会放过你的——”
“你废话说完了?”
温柔默然着一张脸淡淡问道。
抬起手,长剑高高的举起,挥手一剑。
……
温柔擦拭掉剑身血迹,丢掉手帕,手帕飘落,落到地上,被鲜血侵泡
他将长剑插回剑鞘,一言不发,一步步向外面走去。
眼睛看着自己进账的反派点。
自嘲一笑:“原来有这么多好人?”
外面早就有一辆马车等待,马车的帷幔被展开,一颗脑袋探出来。
荷花问道:“解决了?”
温柔点头:“解决了,不过从今天起,你怕是要跟我浪迹天涯了,后不后悔?”
“不后悔。”
荷花轻轻为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语气平淡又坚定。
“那我们一起回你家去拜祭一下岳父,然后我们再浪迹天涯。”
温柔向她说道。
“你来驾车。”
“坐好了。”
温柔牵着缰绳,坐在马车车板上,道。
然后他没有看周围的老百姓,一拽缰绳,马鼻中打出一个响啼,喷出一口白气,发出老长的嘶鸣,马车慢慢驶动,驶过长街,驶过康乐镇的城门,无人敢拦截,只有车轮下发出“噜噜”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