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孙岩的身体被洞穿心脏,即便他身体早非常人,尸魔之躯让他能够生命力更顽强,乃至原本作为人体要害的心脏也不再那么重要。
可是他还是重创了,他是被一股摧枯拉朽犹如闪电的杀意或者说剑意所伤。剑意斩入他的身体、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疼痛,并且疯狂破坏他的内部结构。
“啊……”
孙岩疼的满地打滚,仿佛他在经受凌迟的考验。纵然他的身体已经因为修炼尸魔之躯变得麻木僵硬,可是仍旧不可阻挡那令人痛彻心扉的疼痛。来自心灵的力量。
明,纯,虚,极,至。
这是这个世界为技巧归纳的五大境界。
所谓的虚指的就是技巧达到炉火纯青之后进无可进的另一重由外而内的心灵境界。
人是有极限的,多么博大精深剑技练到最后也有极限,此间世界作为高武自然不会受限这种事情,当然了也很少有人去研究从技巧突破,如只是单纯技巧上面的极境升华,参悟出类似天外飞仙这样完美无双无对的剑招。
因为有路可选,所以大家很快找到了开发心灵潜力的办法。那就是将自己对于剑的理解与心力意志融入心灵激发蜕变,从而衍生一种超越极限的心灵力量。
此为意。
意之强大在于能够如精神直接影响外界,更可以让人超负荷发挥自己的力量,爆发一种无法想象的力量。
轰碎一切,斩断一切,纵然前方的敌人练就铜墙铁壁也能够将它打碎。
但是很少有人能够修炼出意,最起码练气阶段的少之又少。所以连远处静静独立即便同伴受创仍旧不为所动的玉邪姬也很意外看着温柔。
他们更不知道,如果只是如此的话温柔也不会将这一招看做杀手锏。攻击力再强打不到人也是垃圾。
如果他没有将灵犀一指那几乎小李探花定律的指法融入到这一招他恐怕也不敢连个剑都不拿,去跟这种他眼里的初中生打架吧。
在他看来练气就是一个萌新小学生,而他自己顶多算是另类的岛国小学生,有些超常的力量,但是仍旧还是一个小学生。
现在他要以小学生的身份杀初中生,可是他徒然停下脚步蓦然回首。
一抹无形的音刃从他额前穿过落在了地面,深不见底的斩痕。仿佛带着警告,阻拦在他的前方。
玉邪姬出手了。
她怀抱的那张琵琶悄然之间变了颜色,内气如流水一般的覆盖在琵琶的表面,一张鲜红色仿佛透着妖异色彩的琵琶出现眼中。
她的眼角徒然就像画上一抹鲜红眼影一般,令她柔媚的脸庞,增添一抹妖艳绯红。
平静的气质中忽然让人有一种诡异感觉升起,身上笼罩一股几乎透明的气压,又仿佛火焰,在体表静静的燃烧。
这个女人。
温柔双眼一眯,汗毛竖起。心里不断的预警,危险程度狂飙。
如果在一个能够检测身体气压的高科技测试机房,恐怕测试仪这个时候就要爆炸。
精神覆盖率超30%,具体未知,但是只有这一步,才能够升起肉眼可见气压。
这不是富金方才体表因为内气浓郁构建的护体罡气光焰。纯粹是体内的气太强烈了了,影响外界,产生的一种近乎神异之景。
深藏不露的女人。
温柔抿了抿嘴,不说话,只是身心戒备。
“你不要杀他,否则你也会死。我不骗人。”
她平静的开口了,这是温柔第一次听见她的声音。并不是那种宛转悠扬或者轻柔温(防和谐)润的声音,而是一种沙哑中带着魅惑、不可(防和谐)捉摸的声音。
温柔退了一步,他耸了耸肩,笑着道:
“我相信你。”
“看来这次任务算是失败了。去把他扶起来,我们走吧。”
玉邪姬向解云翼道,解云翼不甘心看了一眼杨狠,然后走过去将重创的孙岩扶起来,一纵身,几个跳跃,消失在温柔视野。
玉邪姬最后看了眼温柔仿佛在记住他这个人,然后也跟着消失。
“古怪,明明有实力解决掉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为什么竟然走了?”
温柔心底疑惑不解。然后看向了同样看向自己的天策府杨狠。
“这次承蒙兄台搭救,杨某谢过了。”
杨狠抱拳一礼。
“客气了,我看你伤的不轻,不如到我家,我帮助你疗伤。”
温柔走过去说道。
“不用了,怎么好劳烦兄台。”
杨狠拒绝。
“你不能拒绝。”
声音一落,温柔袖子下的手指轻轻抬起,灵犀一指。
强猛无比的一击,撕裂空气,仿佛一束紫色光芒,在杨狠不可置信的脸庞中洞穿他刚刚升起的护体罡气,洞穿心脏,瞬息之间摧毁他的全身生机,从背后激射而出。
杨狠身体栽倒,说到底他不是孙岩
这突如其来的一指任何人都不会想到,谁会想到温柔为什么无缘无故向他下手。
但是温柔偏偏就这么做了。
不仅如此,他走到杨狠尸体前,手掌变化,五根指甲上一层紫色的罡气被逼出,如细长的指甲,而且带着剧毒。
他模拟刚才大力僵尸孙岩的手段,一爪掏穿他的胸口,破坏自己武功痕迹。
这才满意的收回手,看着地上的尸体。
他虽然与杨家无仇,但是穿越者不就是搞事情吗?
何况他天生就是一个坏蛋,只不过不屑于从底层老百姓身上找乐趣。
对于既能帮助高高在上的郭二爷杀死杨家子孙,又能让神枪杨家与郭二因此打个两败俱伤,他倒是很感兴趣做一个幕后的吃瓜群众。
不过怎么让杨家了解到谁杀的人呢?
温柔看向了昏迷的捕快小丁,他的眼睛浮现若有所思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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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丁不知何时苏醒,他一醒来就看到双方大战过的街道,到处都是交战痕迹,然后他看到了不远处有一具尸体
他朗朗跄跄走过去,待看到了此人面目,顿时大惊失色。
“杨大人?”
却丝毫没注意到,不远的房檐上,一道黑袍的身影静静站在那里,看着他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