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十四章 所以,要出海了(1 / 1)零食有毒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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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壮硕男子来者不善,抄起武田良的脑袋狠狠砸向左千户。

左千户早就发现不对,双脚一登,侧身躲开人头,下一刻,武士刀仓啷出鞘。

紧接着,左千户只看到眼前寒光一闪,左千户手中长刀一挡,只听见乒乓数声,砸飞了数枚飞镖。

不等左千户调整好身体姿势,那壮硕男子已经抽出武士刀对着左千户轰然劈下。

“有点味道!”左千户这一世本就是行伍出生,玩的就是以命搏命,之前没反应过来,现如今被这硕壮男子逼的血气上涌,倒找回了往日几分豪横之情。

“一字斩!”左千户也不调整身体,双手握住武士刀刀柄,硬生生凭借自身身体素质砍出一刀。

“嗯?!”硕壮男子听左千户喊出招式名,还以为是什么高超武艺,心下警惕,手中力道减少两分。

“乒!”

刀刀相砍,硕壮男子被劈退数步,左千户也乘机站稳脚步,双脚一错,继续扬刀朝硕壮男子冲了过来。

“十字斩!”左千户武士刀快速砍出两刀,在空中留下十字刀影,轰然砸向硕壮男子。

“这是什么刀术!”硕壮男子虽然是东瀛武士,但遇到左千户这么不要命的还是第一次见。

按照常理,人的身体是有极限的,使出一招后,必须要调整收力,这才是正常的武斗之道,但现在这左千户像是疯狗一样,刀与刀之间几乎不需要回力蓄力,就连左千户的身体现在也是迤逦歪斜,没有正过来,怎么看怎么不像是能正常使出力道劈出一刀的样子,但就偏偏砍出了好几刀,而且看起来还是某种纯正的东瀛刀术。

“资料上没有显示啊!这,怎么可能!”硕壮男子心中一万个惊讶,但进入了战斗状态,这硕壮男子自然也不含糊,手中长刀架势摆开,却是中规中矩的东瀛刀术。

“乒!”

刀刀相击,左千户只觉得这硕壮男子守势如山,沉稳无比。眼看着就要跟硕壮男子开始“男人大战”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数声破空声。

左千户回头望去,却见两个穿着黑衣蒙面遮脸的“忍者”在背后放出吹箭。

也亏得左千户耳聪目明,察觉到了不对,但此时吹箭已距离自己不远,左千户只能狼狈的就地一滚躲向一边。

还没等左千户站起身,硕壮男子踏着大步,手中长刀对着自己疾斩而下。

这硕壮男子明显是东瀛武士,走的也是大开大合的战阵战法一路,不管是进攻还是防守都显示出一股子大气,相对的,他的招式势大力沉,极有威力;但这身后那些忍者可真是东瀛的传统忍者,没有什么火之意志,也没有什么通天神通,只是在恰到好处的时候暗算偷袭,手段肮脏下作,无所不用其极。

这两相配合,一正一邪,相辅相成,一连串攻击如同疾风暴雨一般,让人喘不过气。

“我特么!”

左千户有点恼火,要是只跟这硕壮男人打,倒也挺合左千户心意,他本想和这硕壮男人印证一下心中思路,借以完善自己所想象的那些刀法,但现在看来,这硕壮男人蔫儿坏,假装和自己光明正大的打,结果还找来一些忍者玩偷袭,打的左千户颇为憋屈。

左千户躺在地上,长刀一卷,倒也算挡下了硕壮男子的攻势,然而那些忍者却看准左千户拿刀和硕壮男子角力的时候,再次射出暗器。

“给脸不要脸!”

左千户心中火起,左手一拍地面,整个人轰然炸起,爆喝一声,“乱剑式!”

左千户手中武士刀爆开一团刀光,将硕壮男子绞入其中。

这独孤九剑,在原版中可谓是无招无式,用扫把都能使出来,左千户手中虽然是武士刀,但不拘泥于招式,与细微之处变化后,倒也成功将李连杰版的独孤九剑使了出来,威力倒也不弱。

硕壮男子倒也了得,虽慌不乱,双手握住刀柄,一把武士刀使的滴水不入,死死的防住左千户令人眼花缭乱的进攻。

“荡剑式!”

谁想到左千户攻击硕壮男子却是虚招,察觉到身后的忍者又摸过来想偷袭自己后,左千户借着硕壮男子武士刀上的反弹之力,轰然翻身扑出,手中武士刀在地上借力,扑到两个忍者身前,手中武士刀一卷,便将忍者的头颅砍下。

“啊!”

神背后,那个硕壮男子发出一声怒吼,紧接着,一刀砍下。

左千户离着那个硕壮男子不近,约莫有个五六米的距离,但这硕壮男子一刀砍下,却是在原地挥刀,看想去到有些虚张声势的意味。

然而左千户察觉不对,只见一道刀痕从硕壮男子挥刀的方向朝自己快速蔓延过来。

“这是?刀气?”左千户眉头紧皱,侧身躲过,再抬头看时,却见那硕壮男人浑身汗水,就好像发出刀气要耗费巨大精力一般。

左千户心念一动,倒起了偷师的心思,欺身而上,手中武士刀舞成一朵花,但就是不攻要害,只是拿招套对方的招。

硕壮男子体力耗费过大,但却偏偏跟左千户有来有回的对砍三五十刀,他自己也发现了不对,当下也不做梦能杀了左千户,只是狠狠一咬牙,咬破牙内暗藏的毒物,下一刻,硕壮男子手脚无力,再也拿不住刀,面色发黑的朝地上倒去。

“喂喂!我这正打的开心,你别这么扫兴啊。”左千户急忙忙凑上前,但看到他这幅模样,哪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左……千……户……”硕壮男子瞪着左千户,咬着牙崩出三个字,然后头一歪便死了。

左千户摊了摊手,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呢,非要搞这种刺杀的勾当,上不了台面不说,还白白浪费高手,这样的死士估计不好培养,就这样死了,怪可怜的,尤其是自己还没学会他们东瀛的刀气。

客栈里早就乱成一团,早在左千户遇刺的时候,不少客人便翻墙翻窗跑了,有几个倒霉蛋刚好遇到刺客,被顺手宰了。左千户和这硕壮男子打的也算激烈,就这一会的功夫,已经吧客栈里的桌椅板凳造的差不多了。

左千户有心想回去继续喝茶,但看了看地上正在缓缓发出恶臭的硕壮男人的尸体,也没了喝茶的兴致,给客栈老板和小二交代了两句,再给了点钱,便回房了。

小城总共就这么大点地方,出了人命了,传的自然快,不一会,城里的兵丁出现,收拾尸体,和左千户请安问好,又过了一会,鬼仆等人也回来了。

客栈大堂下不去脚,桌椅板凳都被破坏的稀碎,几人便在左千户的房间里碰面,问白天到底发生什么事。

左千户哂笑一声,说道:“不就那点事嘛,不用猜就知道,这朝仓一心心急了,着急给我交代,但没想到,他的对手胆子太大,直接把他的传话武士武田良杀了,还准备派出好手杀了我,估计啊,这朝仓一心那边也焦头烂额。”

“会不会是朝仓一心自导自演的……”朱斯说道一半便说不下去了,他这几天跟鬼仆在港口马头跑,见识了倭寇的冷血,自然对东瀛人没什么好感,话里话外都想把东瀛人往最坏的地方想,但他也明白,这朝仓根本不可能搞这种无意义的戏码。

“别闹,怎么可能,他图什么,他是真心想和左千户合作,作为傅天仇最正统的合作对象,朝仓一心绝对没有问题,他甚至巴不得扶持傅月池上位,帮助傅月池找到《千户天书》,然后他们开采银矿,至于什么反攻中原的时候,才是朝仓一心有可能反水的时候。只不过现在看来,这东瀛势力也很复杂,敢对朝仓一心出手的,很可能是另一个大名,又或者是一些,嗯,武将?”鬼仆帮着朱斯打着圆场,一番话也说的众人也是频频点头。

左千户点了点头,看向鬼仆道:“那么,你们那边怎么样了,搜集到了什么有用的线索了没有?”

鬼仆闻言点了点头道:“倒是有不少,我和朱斯在港口站住了脚,平日里收到的消息庞杂无比,但在朱斯兄弟的帮助下,总算是找出了一些有用的消息。”

鬼仆很喜欢朱斯这个小兄弟,话里话外提携他一句两句的。

左千户也不在意,鬼仆话里的意思他自然听得出来,但他又不是什么大官,犯不着手下人玩这种,便摆了摆手,让鬼仆继续说。

鬼仆点了点头,拿眼角撇了一眼朱斯后,才继续说道:“最近天下骚乱,尤其在傅天仇大人引动局势后,这沿海一带就变得尤为热闹,傅天仇大人在《天书》的启发下,开启海上航路,虽然只进行过一两次海运交易,但其中收益实在让人眼红,所以这沿海的势力纷纷开始效仿,这其中尤以东瀛诸岛为最,东瀛诸岛常年贫瘠,好不容易找到如此商机,自然有样学样,只不过东瀛诸岛不产陶瓷,不产茶叶布匹,所以只能依靠默许贼寇掠夺来取得商品然后贩卖,这其中,有三位大名见识超前,与傅天仇大人搭上线,结果傅天仇大人一出手便是泼天大的消息,指出东瀛有个巨大的银矿,所以东瀛诸岛为了这个银矿的消息进行相互攻伐,诸岛之内打成一锅粥,就连常年走海上营生的人都不敢轻易去东瀛诸岛打探。”

顿了顿,鬼仆开始说自己的想法,“我认为,傅天仇大人的死和傅月池的失踪与东瀛诸岛有莫大关系,但幕后之人却可能是广东之人。”

左千户皱着眉头问道:“何以见得?”

“几点,一是因为东瀛诸岛现在还没有开采那个所谓的巨大银矿,二是,东瀛诸岛虽然眼馋那银矿,但整体还是偏向于跟傅天仇合作,不会轻易痛下杀手,尤其是已经跟傅天仇大人联系的那几个大名,那是绝对会将傅大人千方百计的保护起来。而与那些东瀛人相反的,则是原本在广东虎踞龙盘之人,道理嘛,也是一样的,试想一下,如果是我在广东经营多年,忽然冒出来一个傅天仇,在短时间内崛起,而且声势愈演愈烈,与此同时,又听说傅天仇手上有一本旷世奇书,就连傅天仇本人也是凭借这本书崛起的,那么是个人都会想要除掉傅天仇夺取这本书。然而,这其中最有可能成功的,就只有那些和傅天仇大人互为股肱的广东势力。”

一番话说完,左千户不置可否,朱斯若有所思,傅月池和黄雪梅则对视一眼,然后由傅月池开口。

“鬼仆说的也有些道理,但可能是因为我和雪梅姐姐消息渠道的问题,我们得出的推论倒与鬼仆有些不同。”

见众人看向自己,傅月池给了鬼仆一个歉意的眼神,这才继续说道:“那些在海上混迹之人,他们的来的消息或许较为片面,而且有所偏向,同样的,我这里得来的消息同样也有偏向,我搜集来的情报中,大部分农民百姓坚信是东瀛忍者偷袭,才害的我爹爹身死,而一些商贾之人,则觉得是因为夺权夺书,所以由广东势力练手东瀛势力害了我父亲,而天书也被一撕五份,由广东各势力与东瀛势力分享。但还有一种论调,虽然你说人很少,但我却觉得是最有可能的一种论调,那便是,我父亲下属有人反叛,想要抢夺《千户天书》,举兵逼宫,而在纷乱之中,刚好有东瀛刺客潜伏在外,乘机刺杀并抢夺《千户天书》,经历一番大战,我父亲死忠一部分战死,一部分保着我的姐姐到东瀛复仇,而广东势力只是趁火打劫,收拢打压我父亲留下来的势力而已。”

傅月池的话让众人一愣,这种推论何其大胆,而且这都已经不算是推断,甚至可以说是“陈述”了,但这傅月池又是怎么推论出这么具体,这么复杂的理由的呢。

左千户将众人的疑问问了出来,而傅月池的回答,也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一开始,我在小城里奔波了数天,在无数地方刻下当初别人交给我的内部联络符号,原本我以为是父亲旧部忠心不足,所以不愿联系我,直到有一天,一个人找上我,我才知道,不是他们不忠心,而是忠心的手下早已跟着姐姐去了东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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