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左千户的潜力有多大,就连左千户自己也不知道,现如今左千户来到这个世界快一年,他的思想却还是保留着前世的种种习惯。
就比如,左千户到现在依旧是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就算是遇到了妖魔鬼怪,也只是把对方当作“生化危机”中的那种怪物而已,就算自己召唤出了种种金身佛像,但左千户却把那种东西当成“替身”、“斗气化马”之类的玩意。
要是让左千户真心实意的跪拜在佛像前诚心诵念经文,左千户自然也能做到,但做到的前提是有好处,就比如可以让他的法力更强之类的具体的好处。如果只是为了心安,为了祈求神佛保佑自己,那左千户是万万做不到的,也不会去做的。
现如今左千户坐在山腰陡坡上打坐,自然也是为了提升实力,获得属于他的感悟。
左千户前世生活在信息大爆炸的时代,网络上各种思想,各种理论盛行,高端一点的,从“熵增”到“进化论”,低端一点的从“大力出奇迹”到“三长两短选”,可以,网络上虽然也有许多“妖魔鬼怪”,但也确实有很多神妙的理论。
左千户现在就是模拟网络上某些理论产生的心态,催眠自己,让自己也能处于某种心态之下,感悟他饶感悟,然后再反推出法咒。
这种方法虽然讨巧,但架不住左千户知道的某些感悟实在太过“高端”,所以参悟起来,就算能发挥百万分之一的威能也是极其厉害的。
山腰陡坡上,左千户找了一处稍微平一点的地方坐下,放松心神之后,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想些什么,前世的网络知识浩如烟海,如果有个喷子在和左千户对喷,左千户自然能够出口成章,引经据典,但是现在独自一人,左千户有点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想起。
“恩,现在四下皆空,我心中也空,正所谓色不异空,空不异色……我在想啥,那是佛家的!我要悟道!不对,佛本是道,好像也没毛病……”
一晚上,整整一晚上,左千户就坐在山腰陡坡,满脑子胡思乱想,一开始还能想到几个“名人名言”,到了后来,左千户干脆放开了去想,想的东西五花八门,甚至还想起了之前听过的相声。
清晨,左千户抖抖身上的露水,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对于他们这种人来,几个晚上不睡根本没有什么影响,最多是会多一些黑眼圈而已。
不过话回来,这一晚上的胡思乱想看似没有任何用,除了让左千户过了一下打坐的瘾以外,没有任何用处。
“今晚上还得继续,太过瘾了。”左千户站起身,只觉得身形舒畅,打坐期间,左千户除了感悟前世乱七八糟的“感悟”以外,还顺其自然的想到了网吧,想起了游戏,以现如今左千户的修为,在脑职完整回味”一下游戏,简直不要太简单,所以昨晚上左千户沉迷了,沉迷在自己和自己玩的过程中了。
左千户自己抓了些鸽子野兔,和一觉起来的众人一起囫囵吃零早饭,众人继续赶路。
到了晚上,众人找地方休息,而左千户则继续找个地方“感悟”,一连几都是如此。
其他人看在眼里,急在心里,都以为左千户被那老和尚暗算后打算奋发图强。又或者打算凭借自己的力量冲破老和尚的封印。
朱斯鬼仆等人都找过左千户,想着看能不能帮上一把,但都被左千户劝走。
对于左千户来,他在打坐中一来可以回味以前在现代时的生活,二来则是可以用精神力在脑海中模拟出以前的一些游戏,这样一来,他在晚上打坐就仿佛以前的去网吧玩游戏类似。
这两,正是左千户过瘾的时候,他又怎么可能需要别人来“帮忙”。
个中缘由左千户也没有给鬼仆他们讲,毕竟讲了他们也听不懂,左千户总不能跟他们形容“泡泡龙”和“植物大战僵尸”有多好玩吧。
其实左千户这几也就过个干瘾,好久没有碰电脑了,在脑海里玩几个晚上的电脑也是很正常的。
只是苦了鬼仆等人,每晚上都替左千户担心。
傅月池和黄雪梅藏在暗处,看着左千户打坐,脸色一会发青,一会发红,看上去就好像左千户正在很努力的运功一般。
看的傅月池心中难受,忍不住的拉着黄雪梅的胳膊道:“姐姐,我好担心他。”
黄雪梅现在心里又何尝好受,反手抓着傅月池的手,满手都是汗,她是武林中人,见多识广,自然而然的在脑海中想像出无数种练功冲关的情景,相比较傅月池无原由的担心,黄雪梅是“自以为知道原由”的担心。
两大美女手心冒汗,紧张的藏在暗处看着左千户,然而左千户呢,则在自己的脑海里想象着种种游戏。
在自己的脑海里想象游戏,并自己参与进去玩耍,是一件极其舒爽的事,就好像玩单机开修改器一样,想怎么玩就这么玩,唯一的缺点可能就是没什么乐趣,左千户图个新鲜,玩的是不亦乐乎。
这可苦坏了傅月池等人,终于,在某左千户又去打坐的时候,众人聚在一起,悄悄商议如何让左千户恢复。
朱斯是众人中脑子最灵光的,想的办法也是看起来最靠谱的,首先发言道:“师傅他如此拼命,主要还是因为自己金身佛像神通被破,所以无奈之下想要找到新的神通,来保护我等,白来,现在帮助师傅的方法有两个,一是帮助师傅找到新的神通,二是向师傅证明,我们有足够的力量保护自己。”
“帮他找到新的神通,那未免有点不现实,像金身佛像这种神通,就算是在中原也是被当作压箱底的神通手段来用,与之能够匹敌的神通,又岂是那么好找的。”黄雪梅皱着眉头,首先否决了朱斯的第一个想法。
“向左千户证明?怎么证明,难不成要跟他打一架?其实就算是现在的左千户都已经很厉害了,更别他身上还有很多他没想起来的神通招式,如果用出来,我们哪个敢轻易胜他?”鬼仆也觉得为难,想要证明自己能打很简单,但想要在左千户面前证明自己能够保护自己,那真是有点难。而且将心比心,左千户之前那些用过一次就忘记聊手段如果使出来,在场众人又有哪个敢能在左千户手下活命?
想来想去,众人也找不到个解决办法,倒是傅月池眼泪汪汪的不要去找自己的姐姐了,只要他们回到中原,左千户压力就不会那么大,也就不会去打坐了。
众人听着直叹气,这傅月池和姐姐姐妹情深,那可是血脉相连的真情,就算如此傅月池也能有勇气提出来不去找姐姐,从侧面明傅月池对左千户的用情真是深啊。
黄雪梅心有触动,抱住傅月池连声安慰。
傅月池呜呜咽咽的哭声听在众人心里难受无比,他们谁也想不到这东瀛之旅会如此坎坷,如此不顺。
就在这时,左千户的声音响起,“是谁惹了月池!”
众人猛的一愣,齐齐转过头,看向左千户。
左千户看着眼前的场景,朱斯和鬼仆垂头丧气的站在一边,黄雪梅抱着傅月池轻声安慰,左千户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冲到头顶,脑海中涌现出无数种可怕的猜想。
“这是怎么了?月池,谁欺负你了!”左千户双拳紧握,双目赤红,感觉像是随时要暴走了一般。
“夫君!”傅月池再也控制不住,一把抱住左千户,呜呜咽咽的哭泣了起来,一边哭一边道:“我们不找姐姐了好不好,好不好,我不想再让你受伤了,我们不去找姐姐了。”
“啊?为什么啊。”左千户一脸懵逼,他觉得自己只是打了几的坐,怎么就出了这样的事,怎么傅月池就忽然哭了,还不去找姐姐了,这是受了什么样的委屈,这到底是怎么了。
左千户只觉得自己一脑门子问号,恶狠狠的看向朱斯和鬼仆,用眼神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朱斯和鬼仆不知道该什么,耸了耸肩算是回答,几人肢体语言都不熟练,相互都不知道对方的是啥,左千户也只能轻声安慰傅月池,稍后再去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好容易安抚下傅月池,听着一旁上解人意的黄雪梅将这几大家的担心娓娓道来,左千户一拍脑门,连忙道。
“我不是了嘛,在打坐,在练功,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受了什么刺激,所以非要奋发图强不可,不是的,你们以为是写呢,还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了?好了好了,我不去打坐了,反正就是参悟一些东西吗,到哪参悟都一样。”
左千户摆了摆手,满嘴承诺不去打坐,但众人依旧是不太相信,觉得左千户只是在安慰大家。
左千户没奈何,只能用实际行动话,抱着傅月池和黄雪梅两人休息了一晚上,连续几都是如此,这才打消了众饶疑虑。
与此同时,众人也终于翻山越岭,来到了袁飞流云的领地。
起来,这袁飞流云的领地倒还挺有特色,山多人少,转半才见一两个人,因为两个翻译都阵亡,众人问路也问不出什么,就只是鸡同鸭讲的一通瞎比划,最后路人指着一个方向,满嘴哇啦哇啦的让他们去。
左千户等人不明所以,但好歹有了方向,便继续赶路。
到了这个时候,傅月池还是对找姐姐有些抵触,想着早早回中原,左千户自然不肯,他知道自家老婆和傅清风感情很深,自然想要帮自己老婆。
这对夫妻相互别扭,都是为了对象着想,鬼仆和朱斯感觉自己再次回到了中原赶路的那段时光,没事就能被两人不自觉的秀恩爱秀一脸。
好在袁飞流云的领地大不大,不,没几便来到了一处较为宏大的都城外。
几人远远的看着这座城市,只见这里的人也不少,每出城入城的人络绎不绝,看起来好不热闹,而且看起来,这城池里张灯结彩的,似乎是要举行什么仪式什么的。
都城远远看上去规模挺大,比一般的中原城池不了多少,但仔细看却能看出端倪,这都城依山而建,城里的道路、房屋都是按照山体的位置进行建造的,所以很多地方都是看起来搞大宽广,但实际上,建筑的一多半都是山体,估计里面的空间也极其有限。
站在空地上,从下往上看,自然看不出什么端倪,左千户几人远远看过去,只觉得这城巍峨耸了,看起来极其壮观,想必里面的人也不是那么好惹的。
几人不明就里,再加上没有翻译,所以在周边远远的哨探,不敢贸然前进。
之前的三大势力围剿虽然没有让左千户等人伤筋动骨,但好歹也给大家带来些损失,左千户等人长了记性,这次便仔仔细细观察着城池,不敢妄动。
但谁知道,左千户等人不找事,却有人找上了他们。
在左千户等人躲在城池周围的树林里暗暗观察了三后,一个乞丐一瘸一拐的向左千户等人走来,走到近处,直接将手里的拐杖一丢,整个人跪在地上跪着走过来。
左千户等人一开始还有些戒心,但见对方姿态如赐,心中的警惕便也稍微松了一松。
“大人……”这乞丐一张口却是字正腔圆的中原口音,倒让众人精神一震,还以为这乞丐是傅清风的手下。
谁想到对方继续开口道:“大人,吾乃朝仓一心手下坂田音朝是也,此次先行一步为大人打探消息,现已探得,傅清风确实在城中,而且身居高位,一般人难以获知其详细信息。”
这乞丐抬起头,只见他蓬头垢面,憔悴无比,仿佛数都没好好休息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