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条毫不犹豫地走向了另一边。
西门出口,沈时默一只脚跨了出去,瞬间停住,又退了回来,她叫住了辣条:“辣条,从东门。”
辣条错愕地回头:“这不是出来了,为什么要折回去?”
“我记得那边有家手工烘焙,里面的榴莲千层味道好极了。”沈时默随口道。
“哦。”辣条脸上立刻堆满笑容,心领神会地点头:“快走啊。”
一楼服务台,原本握着咖啡笑容满面和前台搭讪的窦景,见远远走来的奇怪女人,笑容僵在脸上,他斜靠在台面的身子直了直,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咖啡杯:“怎么这么眼熟?”
“窦助理。”沈时默抿嘴一笑。
窦景手中的咖啡哐的一声溅了一地,被他逗笑的前台,脸瞬间清白交加。
“你是?”窦景偏头疑问,沈时默没有作答,甩了甩纹丝不动的头发继续往前走。
“窦……”辣条将嘴里的奶茶吸管吐了出来,刚想打个招呼,被沈时默一下按住:“别说话,往前走,你闻到榴莲的香味了吗?”
辣条噘嘴皱着鼻子用力嗅了嗅,随后摇了摇头。
反应过来的窦景惊恐开口:“夫人。”他慌忙掏出手机拍了个女人的背影。
“小林林,这里找保洁人员清理一下,3点我下来赔罪。”窦景说完举着手机大步跑进了电梯。
“辣条,刚才是不是拍照的按键声?”沈时默没由头地冒了一句话,在一旁默不作声只是低头喝奶茶的辣条小声嘀咕道:“这还要问,这一路,举手机的人又不是只有一个,你就等着傅新度削你三层皮吧。”
“他才舍不得。”沈时默脱口而出道:“不过我还真想知道从没对我生过气的傅先生见到我会是什么表情,充满期待。”女人声音抑扬顿挫道。
“千万不要伤及我们这些无辜。”辣条想想都恐怖。
那傅新度是谁,没听沈时默少说过,除了沈时默,对谁都极其苛刻,曾经是出了名了宠妻狂魔,这要看到沈时默被祸祸成这样,还不知道拿谁出气。
一年半前,沈时默去书店买书,出来等车,被一不长眼的司机溅了一声水,傅新度愣是用了一个星期时间将那司机找出来,拎到沈时默面前连续鞠了三个躬;一年前,沈时默生病打点滴,护士戳了三针没找着血管,傅新度看着双眸含水的娇妻,一声不吭地找人要将护士开除,幸好被沈时默拦住了;九个月前,沈时默找人代购包,被验出了假货,那店第二天就被查封了……
“为什么我觉得你这么做,受苦的将会是我们?”辣条突然反应过来。
“不,我的人他不敢动。”沈时默摸了摸辣条的头。
北流顶楼会议室里,傅新度左手握着黑金烤瓷咖啡杯,右手插进兜里,失神地望向窗外。
“傅总,夫人头发被电击了。”窦景突然闯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傅新度转身,浓眉紧蹙:“什么?”
窦景拿着手机走了过去,手指戳了戳屏幕上的照片:“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