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楼梯不走干嘛爬窗?还有,你一个光明正大的人干嘛做偷鸡摸狗的事?”依晴早就猜到他会来,只是没想到大半夜的来,以为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也是个非奸即盗的人。
“还不是为了保护你?你一个被俘虏过来的人,本来就水深火热了,你怎么好再添油加醋?”
看来这个云清也没少摸自己的底,那他怎么就敢肯定自己会跟他一个站线呢?依晴一个自身都难保的人,可不想再招惹别的事情另生枝节。生活在这里的人不是自己害人,就是被别人害。而且这个云清自己完全不了解,还是得堤防着点,别合作不成再白白送了命。
“那看来你是朋友了,也对,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中国的一句老话,明白吗?”
“那我也说明白点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哦!那我可不明白了,还得请你讲清楚,谁是敌谁是友?”
“看来你在这里日子过得不错啊,又是自杀又是折腿的,难不成是自己做游戏玩?”
“你提前没少做功课啊!可你干的这是什么事呢?大晚上的来找我,你是怕我死的不够快吗?”
“难不成我大白天的来,你死的就会慢?”
“至少面子上得过的去吧!你这大晚上的来,阮步兵还不在,你这是往他头上戴绿帽子吗?”
“怎么,家里晚上来人,你还得到处说给别人听?”
“在这里用得着我张嘴吗?你不知道这村里的人都是千里眼顺风耳吗?没准现在就有人趴墙头听呢!”
“三更半夜的犯得着吗?是夫妻的都忙着,不是夫妻的都睡得香!”
“呵呵,你不知道吗,别人的床笫之欢也是催情的良药!”
“本想来帮你一把,你一个女人怎么净想些别的?”
“我想什么了?你在不对的时间不对的地点和不对的人聊些不对的事儿!还怪我了!听你说以为你是来帮我的,不知道的以为你是来败坏我的呢!你说,你是谁的敌谁的友?”
“都说你是个不善言辞的主,看来他们打探的不清楚啊,你这伶牙俐齿的,阮步兵怎么受得了?”
“要是话多能说死一个人的话就好了!”
依晴虽然知道他会再来,但是没想到是晚上,而且目标还很明确,就是打算拉拢自己干掉阮步兵的。但是也没见这人高明到哪里去,虽然有勇但是算不上足智多谋啊!自己能不能跟他合作呢?一是不知道阮步兵对他构成了何种威胁。二是不知道他的实力如何,跟自己是不是一条路上的。还有就是值不值得折了阮步兵去抱他这颗大树,万一靠不住呢,那不是死得更快,回国更无望。
云清也是没想到,在探子那里和丽芳嘴里依晴都是一个沉默寡言,怨气很重的人,没想到今天见面彻底颠覆了他的预想。本来想吓唬一下,镇住了就为自己所用,看来没那么容易了。
“既然来了,就别摸黑说话了,打开天窗说亮话吧!”说话间依晴拉开了电灯。突然的光亮让两个人都觉得极其及其的晃眼。因为没有准备,所以依晴还穿着平时的睡衣,天热自然穿的不多。没想到云清竟然还脸红了。反正他人长的黑,即便红了脸也看不清,更何况依晴现在视力也不好,远看他也就黑乎乎的一团,看不清五官的。
“看来不打算合作了?”
“你会错意了,我这是诚挚的态度,期待你的完美计划呢!说说看呗?”
“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我以为你是有备而来呢?怎么问起我来了呢?我不过一颗小卒,当不了车的。”
“你天天在他身边,自然手里掌握着不少秘密。交换一下,里应外合。”
“怎么联系啊?靠喊,还是靠半夜爬墙?还是可以把你妹妹也牵扯进来?”
“她不行!”云清坚决的说,自己可以出生入死,但是丽芳不可以,她就安安稳稳的在这里生活就好,也许有一天他能让她重新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但是现在绝对不行。
“对啊,她肯定不行。她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天天想着怎么跟阮步兵多见一面多说一句,要是知道你背地里想要杀死他,准会找你拼命的!”
“你少打她的主意,听见了没?这是你和我的合作,别牵扯不相干的人!”果然对云清来说,丽芳就是他的软肋,既然他不怕牵连他爹,反而在乎他妹妹。
“但是你也要知道,你跟阮步兵抢肉吃,他也绝对不会轻饶你的,你打算怎么办,是让他知道知道你的厉害,还是直接做了一了百了呢?”
依晴想知道对方的来意,是想吓唬一下,还是真的打算斩草除根。这里的人不讲情面不讲原则更不讲套路,但是她要搞明白,不然自己也会搭进去的。就目前情况来说阮步兵死了对自己没什么好处,有他在,至少自己还算安全,要是他死了,自己又找不到靠山,那不是陪葬就是一辈子都得待在这里了。这个云清也不知道几斤几两,值不值得她冒险。
“你的建议呢?”
“我的建议当然是利索点了,有可能的话,最好顺便也把那个姓黎的收拾了!”
虽然不知道云清背后的人是谁,但是依晴还是想试探一下。
“你一个干女儿说出这样的话,就不怕我告诉他吗?”
“你随意,反正各取所需,你要是觉得有必要,完全可以啊!趁机把阮步兵一窝端了,岂不是更好!”
这种冒险的事云清还不敢,而且黎洪最讨厌的就是窝里斗,搞不好不仅阮步兵没事,反倒把自己搭进去了。
正在这时,依晴透过里面的窗户发现一楼的灯亮了,于是迅速的关了自己房间的灯。
“你先走吧。找机会下次见面。”
打哪来的就从哪回去,云清翻身就跳了下去,幸好地面不是砖头而是泥土,没弄出多大声响,等一楼的灯灭了,他就翻墙出去了。
他没有直接回去,而是去后山转了一圈,等天快亮时才回去。他没想到阮步兵竟然弄了一个这样的女人在身边,绝不是金屋藏娇,简直就是养虎为患。他从没见过敢对自己吆五喝六的女人,别说村里没有外面也没有。他本就长的五大三粗,面相又极凶。别人见了都要绕道走,她可倒好,比自己还要凶,就怕自己死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