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一天,郦唯音正睡得香,她才不想去看什么生日礼物!
语气倦怠,不耐烦挣脱许公子:“我困,天亮了再说。”
“不行,我的礼物只能晚上看,白天就失了意义。”许公子万分坚持和固执。
脾气涵养再好,郦唯音也来了气,一把挣开他,豁然坐起身:“你烦不烦,我谢谢你,我不要了,可以吗?”
吼了一通,郦唯音瞌睡也没了,脑子一清醒,就有点后悔,自己貌似有点过分。
甚至不好意思回头去看许一默的表情,等了一会儿,身后安静一片。
尽管扰人清梦,但好歹人家也是一片好心为自己准备生日礼物,她这样出口伤人,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
伸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郦唯音有些懊恼地转过,就看到靠在床头的许一默,面无表情垂着眼脸。
床头灯只照亮了他半边脸,另一半在阴影之中,呈现一种黯然。
“是我考虑不周到,打扰你休息了。”郦唯音正要张口,哪知道许一默先一步抬起头,他语气真挚,唇角再也没有昔日那种有点坏坏的笑,“接着休息吧,”
说完他长手一伸,就顺便关了灯。
房间一下子暗了下来,只有不甘寂寞的清冷月光,从窗户跳进来,折射出一片片层叠阴影。
郦唯音深吸一口气:“对不起,我刚才就是情绪化而已,我没有轻视你心意的意思。”
“嗯。”许一默轻轻应一声,没有赌气装作没听见。
越这样,郦唯音越心里歉疚,小声试探:“我现在不困了,我们去看礼物?”
“没事儿,白天去看也行。”许一默依然回应,并且宽容大度没有闹情绪。
这样让郦唯音想要说他小气也不行,想要道歉也没有由头,郦唯音无可奈何坐了会儿,暴躁让她啪的一声拍开了床头灯,她气势汹汹地说:“没听说寿星最大?我现在就要去看!”
说完,郦唯音又觉得自己有点过分,正要解释一句。
结果许公子睁开了眼睛,他深邃又有点漫不经心的眼睛仿佛吸纳了灯光的光辉,变得流光溢彩,颇有些委屈地开口:“你又凶我。”
郦唯音一噎,索性放弃治疗,瞪着他:“我凶你怎么了?你不服吗?”
许公子唇角那一抹轻佻的笑容爬上来,他掀开被子下了床:“你知道,你现在这样像什么吗?”
直觉告诉郦唯音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但这厮明显揭过了方才她伤人的话,她理亏,她忍着,顺着他问:“想什么?”
许公子昂藏高大的身躯弯下来,双手撑在床上,靠近了郦唯音:“像极了无理取闹的野蛮女友。”
郦唯音二话不说,抽出枕头就砸向他。
要不是因为她刚才发了脾气,说了不恰当的话,她用得着哄着这个流氓?
只要一逮到机会就嘴上占便宜!
许公子不偏不倚,双手接住,还把脸埋入枕头里,深吸了一口气:“唔,我老婆枕过的枕头都这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