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府众人往后退两步,让出一条路来,请乐宁伯先行。
徐绍友搀扶着乐宁伯往里走,乐宁伯阴着脸,边走边沉声道:“咱们是伯府之家,是世家大族,要讲门风重教养。
你们自己看看,一个个的,成什么样子?这要是传出去,会被世人耻笑,明白吗?”
徐二老爷紧随其后,陪着笑脸说道:“伯爷教训得是,咱们谨记伯爷的教诲。”
乐宁伯板着脸,回头看一眼徐二老爷,“你呀,平日少往烟花柳巷里钻,多花些时间教导孩子。”
对乐宁伯的话,徐二老爷心有不服。
可碍于乐宁伯是长兄,又是伯爷,是伯府的当家人。他再有不服也只能忍着。
徐二老爷不情不愿的应承道:“是,大哥教训得是。”
“我知道你不愿意听这些。做人呢,要识好歹,我这是为你好。”乐宁伯瞄一眼落后半步的徐二老爷,接着说道。
徐二老爷忙陪着笑,“我知道,大哥都是为我好。”
徐二老爷连番保证,乐宁伯满意的点头,“咱们去正堂等着,让他们从东厢开始登记,一个房间一个房间逐一登记,这样不会乱。”
徐二老爷连连点头道:“大哥思虑周全,大家听从伯府的安排。”
于是,一行人沿着长廊朝正堂走去。
行到正堂门口,管事田伯华快步上前,伸手将门打开,垂手退到边上,低头说道:“伯爷请!”
乐宁伯点点头,“好!”
“阿爹,你,你看!”身旁的徐绍友瞠目结舌的看着大堂。
乐宁伯定眼看着凌乱的堂屋,不敢置信的甩开儿子的手,急步进到屋里。
身后的众人跟着挤进屋里,看着空空如也的正堂,个个睁圆双眼四下环顾。
田夫人依在丫鬟的肩,绝顶失望的惊呼道:“东西呢?正堂的东西到哪儿去了?”
说完,田夫人转身瞪着刘氏,“你说说,是不是你将东西搬空了?”
刘氏甩开丫鬟的手,双手叉腰,怒目圆瞪的说道:“大嫂真会血口喷人呀。
我还没问大嫂呢,大嫂到责问上了。大嫂这是恶人先告状吗?
大嫂到是提醒我了,大嫂主持伯府的中馈,这府里,上上下下全听大嫂的,这院里的东西,早就被大嫂搬出去了吧?”
周氏挤到田夫人身边,满脸愤懑的对着刘氏,“二婶说什么呢?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乐宁伯大声吼道:“都给我住嘴!”
徐二老爷伸手将刘氏拉开,刘氏白一眼田夫人与周氏,撇开脸,冷哼道:“别以为二房好欺负。”
徐二老爷训斥道:“你少说两句。”
刘氏气哼哼的,闭嘴不说话。
屋里安静下来,众人站在屋中央,打量着几样凌乱的家具。
徐二老爷快步窜向里间,推门打量屋里的情形。
乐宁伯松开徐绍友的手,吩咐道:“不用管我,你跟着去看看。”
徐绍友快步走向里间,见里屋如同外屋,只剩大件的床与斗柜……
徐绍友走到斗柜边,接连打开几个抽屉,里边皆是空无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