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掌柜笑着点头,无比坦诚的说道:“嗯,五年前,老东家将小东家带在身边。那会儿,孔某并未在意。
直到三年前,小东家要从江南调一批谷物入京,仇掌柜不理解,找在下吐苦水。”
孔掌柜说到这里,接着解释道:“福春行的仇掌柜与在下,差不多时间投到老东家门下。因脾气相投,平时走往得多。”
沈轻涵点点头,表示理解。
孔掌柜接着说道:“在下当时很诧异,也很不理解小东家为何要如此做。为此,在下陪着仇掌柜去见老东家。
老东家说,‘小东家说的,今年是暖冬,来年定是灾年,粮食一定会大涨。’老东家让咱们听小东家的。
在下想劝劝老东家,老东家却说,‘就算小东家说的不对,她也不打算阻止。若是亏了,就当是给小东家交学本事的束脩。’
果然,那年如小东家所测,第二年果然是灾年。
洪灾,虫灾不断,地里的收成一降再降。各地米面的价格一涨再涨。在下与仇掌柜对小东家,那是佩服之至。
从那时起,在下便开始关注小东家了。
当然,小东家之后的举措,在下都记在心里。
比如,小东家如何让庆祥成衣铺子的成衣成为京城名媛的衷爱之物,连带着将老凤祥银楼的饰品卖得供不应求。
包括星子庄园出的瓜果蔬菜,让望江楼菜品成为京城一绝。”
秦掌柜听了孔掌柜的话,震惊得睁圆了双眼,看着沈轻涵问道:“东家,三年前,你才多大?十岁?你莫不是成精了?”
沈轻涵扭头看着失态的秦礼贤,笑道:“怎么?不许人聪慧呀?”
秦掌柜笑着点头道:“允许,允许!”
沈轻涵将目光重新落到孔掌柜身上,“既然你信任我,那咱们就开诚公布,不用绕弯子了。”
孔掌柜欠身,恭敬的说道:“东家请讲。”
沈轻涵略作沉思,说道:“从今日起,你升为大掌柜。
望江楼那边,一时没有合适的掌柜人选,你暂时还得兼望江楼的掌柜。
薪酬唉,按大掌柜的例给,除此外,再拿你所管铺子年盈利的一成作为你的薪酬。
另外,赵大掌柜那边,念在多年的情份上,我暂时不动他,他依然是大掌柜。
赵大掌柜若不出错处,我依然会用他。往后,你们分片管理。
赵掌柜若做了吃里扒外,不仁不义之事,那就休怪我不讲情面,我会将他送进衙门按律法行事,他得承担他该承担的后果。”
当然,透过赵掌柜这事,让沈轻涵意识到,鸡蛋不能放进一个篮子里。
从今往后,大掌柜一职,她不再只设一个人。至于设几个大掌柜,视发展来定。这事,她得好生思量,再作决定。
秦掌柜欠身说道:“赵掌柜的事,东家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东家给了他机会,珍不珍惜,全在他一念之间。”
孔掌柜点点头,说道:“那是,这么些年,不管是老东家,还是小东家,从不曾亏待过咱们。赵掌柜这般行事,实在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