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夫人说到这里,突然停下来,“安儿与沈轻涵熟悉。这事儿,若有安儿帮忙,定会事半功倍。
儿子,你别急着对安儿说,这事,咱们得慢慢来,徐徐力之。
安儿这里,让我与她说,我会想法子让安儿点头。你要做的,让安儿知道,你只喜欢她一个。明白吗?”
“阿娘,这样做,是不是有点……”
姜夫人打断钱景逸的话,“儿子,咱们也是逼不得已。
咱们家,那是看起来光亮,内里的情形,你也是清楚的,是不?
从你太祖父到你阿爹,皆是两袖清风的文官。若是像平常人家那般过日子,到也过得去。
可如今,娘娘那里隔三岔五的要银子,你阿爹只管朝我伸手要银票,还要我看得远。
是我不想看远吗?我心里清楚,王爷若是上位,咱们是从龙之功,王爷定少不了咱们的好处。
谋大事,不仅需要人力,还要财力。这些道理,我都明白。可是,那是银子,不是宣纸。儿子,你可明白阿娘的难处?”
钱景逸哪里不明白家里的难处,点点头,“好吧,儿子听的阿娘的。”
姜夫人拍拍钱景逸的手,“委屈你了,早些去歇着吧。我来安排,改天约着你舅母与小朱氏去慈恩寺上香,到时,你陪着去。”
钱景逸点头应下,“好,儿子听阿娘的。”
钱景逸起身拱手作别,从梅园出来,轻轻的吐口气,没有直接去前院,而是去了姜晨安住的玉清小筑。
姜夫人嫁进钱府,生钱景逸时伤了身子,之后再无生养,为了给钱家开枝散叶,只得大度的给钱侍郎一房接一房的纳妾。
姜晨安自小得姜夫人宠爱,在钱府,她有自己的院子,吃穿用度样样都是极好的,最重要的是,这儿有钱景逸宠着她。
另一边,那帮泼皮回到城里,肥头泼皮将众人安顿好,朝离他最近的黑衣男子喊道:“二黑,你与我出去一趟。”
二黑哈腰应道:“好的,朱大。”
朱大往前走,二黑不敢多问,赶紧跟上。
朱大带着二黑去到乐宁伯府的侧门,转头示意二黑拍门,吩咐道,“让田伯华出来见我。”
二黑懂事的上前拍打叫门。
门房开门见着二人,问道:“请问二门找谁?”
朱大双手抱在胸前,不作应答。
二黑挺直胸板说道:“找田伯华,让田伯华出来。”
门房见二人寻田管事,陪着笑道:“二位里边请,容小的进去通禀一声。”
朱大冷声道:“贵府的门槛太高,进就不必了,赶紧让田伯华出来。”
门房见来者不善,忙说道;“二位稍等,小的这就去。”
田伯华接到信,以为朱大一众得手了,急忙赶向侧门。
田伯华见到鼻青脸肿的朱大与二黑,惊愕的问道:“二位这是……”
朱大不等田伯华说完话,伸手一把拧过田伯华,将其抵到围墙上,吼道:“田管事胆儿肥呀,连老子的也敢算计。”
田伯华抬手抓住朱大的手臂,忙说道:“朱大,咱们有话好说,别带你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