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宁伯烦躁的挥了挥手,“去支五百两银子给他。”
田伯华连连点头,垂手退出书房。
朱大从田伯华手里接过银票,没好气的说道:“田管事,往后,先把情况摸清楚再做委派。哥儿几个浑是浑些,可小命还是要的。”
田伯华连连说是,赔着笑脸将朱大二黑送走。
白云观半山的别苑,暖光站在书房门口,“主子爷。”
屋里响起男子声音,“进来。”
暖光推门而入,垂手禀道:“主子爷,玄四回来了。”
男子将目光从书上移开,抬头看向暖光,问道:“说说,什么情况?”
暖光禀道:“玄四说,那帮泼皮,为首的叫朱大,在甜水巷一带混。
今儿的事,是受乐宁伯的随从田伯华所托,让他们将沈小姐掳去,卖到南边的花楼。
田伯华对朱大说,沈小姐生得极好,可以卖个极好价钱。
若是事成了,田伯华不要那银子,还会再给朱大二百两银子。
朱大想着两边挣银子的好事,没有犹豫就应下了。
对了,乐宁伯府的人,好像不知沈小姐身边的千芊是练家子的。
朱大的人受了伤,回城后,朱大带一人径直去乐宁伯府,找田伯华要了五百两银子,才善罢甘休。”
男子站起身来,踱步到窗边,伸手推开窗户,看着夜色的庭院。
暖光偷偷的瞄了眼主子,见主子沉着脸,垂手说道:“真不想到,乐宁伯竟然如此阴狠下作。沈小姐怎么说也是他的外甥女。”
男子背着手站在窗前,过了片刻,转过身来,问道:“乐宁伯在太常寺任寺丞?”
“是的。”暖光应道。
男子不紧不慢的说道:“给玄一五天时间,让他查乐宁伯,我要乐宁伯违规的凭证。”
暖光眼里掠过一缕晶光,抬头看向男子,试探的问道:“主子爷,要多大罪的凭证?砍头的还是流放的?再或者,掳爵的?”
男子未作迟疑,脱口道:“好好的日子既然不愿意过,那就让他们去苦寒之地洗洗他们身上的罪孽。”
暖光眉宇飞扬的应下,“主子爷说的是,小的这就去转告玄一。”
暖光欢快的应下,转身往外走,才走两步,想起还有事未禀报,立即转过身来,垂手禀道,“对了,主子爷,骆医说严七爷醒过来了。”
听了暖光的话,男子的脸色缓和了许多,点头说道,“好,知道了,下去吧。”
暖光退出书房。
男子在伸手关上窗户,转身出了书房,沿着长廊往另一处院子而去。
到院门口,值守的下人垂手见礼道:“主子爷。”
男人没做停留,径直往东厢走去,长廊上侍立的下人一一垂手见礼,“主子爷。”
男子走到东厢门口,正好遇到下人端着托盘出来,于是问道:“严七进了食?”
下人欠身道:“回主子爷,七爷喝了半碗粥。”
男子欣慰的点点头,“好,下去吧。”下人低头退下。
男子进到东厢,屋里的人见到男子,纷纷垂手见礼,“主子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