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隔两日,沈轻涵在书房里抄经,归云进来禀道:“姐,秦掌柜与阮大来了。”
沈轻涵心里咯噔,放下笔,“嚯”一下站起身来,问道:“怎么两人都来了?出了什么事?”
沈轻涵起来得急,顿时觉得头晕目眩,忙伸手扶住桌子。
归云上前扶住沈轻涵,宽慰道:“姐别急,好像不是坏事,秦掌柜与阮大都面带喜色。”
“好事?”沈轻涵疑问道。
如今是流年不利,外婆走了,自己接二连三的遭人算计,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何来的好事?
归云点点头,“姐去看看就知道。”
沈轻涵去到会客厅,秦掌柜与阮大起身见礼。
沈轻涵问道:“你俩怎么一起来了?出了什么事?”
阮大眼睛笑得眯成缝,乐不可支的道:“姐,大喜事。乐宁伯府被抄家了,乐宁伯府的众人全下了大牢。
乐宁伯贪墨之事被查。的听,昨儿早朝,御史大夫秦大容怜劾乐宁伯的折子,皇上震怒,让人立刻查办。”
沈轻涵被大好的消息震得回不过神来。
如果上一刻还觉得流年不利,此刻便是喜从降。
笼罩多日的阴霾一扫而去,沈轻涵觉得自己的头发丝都带着欢喜。不敢置信的问道:“真的,一家人都下大牢了?”
阮大连连点头,“真的。”
欢喜之余,沈轻涵开始思索起来,“贪墨?乐宁伯只是个从六品的太常寺寺丞,就算贪墨?他也不敢贪多呀。
能让满府人下大牢,数目应该不。他胆儿太大了!不对,这事儿,怕是不简单。”沈轻涵喃喃自语后,转头看向秦掌柜。
问道:“秦掌柜,你,这事是不是不简单?”
秦掌柜很欣赏沈轻涵的敏锐与警觉,脸带喜色的道:“嗯,是不简单,这事太顺利,让在下觉得,好像有双手在身后助咱们。
在下得到乐宁伯府出事的信后,寻人打探了一番。
这事是御史大夫秦枫秦大人亲自上的奏折,顺带还将老夫人头七未过,乐宁伯将老夫饶灵柩移至慈恩寺,及乐宁伯在孝期里宴请之事一并奏了。
皇上以孝治下,乐宁伯的行为犯了皇上的大忌。
在下仔细想了想,不管是有人暗中助咱们,还是乐宁伯惹了惹不起的人而遭受打击报复,对姐来,都是好事。”
惹了惹不起的人?有人暗中相助……沈轻涵突然想到秦王,心里暗道,难道是他?
她且不是又欠秦王一个大人情!
沈轻涵心里哀叹,人情债难还呀!
秦掌柜见沈轻涵脸色微变,宽慰道:“官场之事,本就无常。乐宁伯是个贪心的,真出了贪墨之事,也不足为奇。
要怪,只怪他运气不好,让人捉到错处。起来,也是他罪有应得。”
归云疑惑的问道:“姐,乐宁伯一家下了大牢,你不会是心里难过吧?”
沈轻涵扭头看向归云,脱口道:“恶人下大牢,我难过什么?我又不是圣母玛丽亚!”
阮大懵懵的问道:“圣母玛丽亚是谁?”
阮大的话让沈轻涵意识到自己嘴快了,忙解释道:“没有谁,我信口的,意思是我不会烂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