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医想不是他有心,是有人有心了。
笑着回道:“不用,治病救人,是在下的职责,沈姐不必客气。
在下出来久了,该回去了。愿沈姐身子早日康复。在下告辞!”
严七跟着拱手告辞。
沈轻涵福了福身,将骆大夫与严七送走。
暖光将菜饭摆到石桌上,等沈轻涵吃好,将碗盘收到食盒里,告辞下山。
骆医与严七一路狂奔着回到别苑,直接去到秦王书房。
秦王站在窗前,听到门响,侧身看过去。
骆医的脸上掩不住的八卦,严七的脸上探究多于八卦。
骆医先问道:“王爷,药膳是怎么回事?在下何时开了药膳的方子,在下怎么不记得了?”
严七不怕事大的纠正道:“在下只看到膳,没有见着药!”
骆医伸手拉了拉严七的衣袖,提醒道:“不懂不要乱,药食同源。”
严七抬手摸摸鼻子:“啊?药食同源呀?哦!好吧。”
骆医踱步到窗前,歪着头打量着秦王,“王爷!”
严七双手环在胸前,立在骆医身后,一言不发。
秦王扫二人一眼,面无表情的问道:“你俩今儿上山顶了?”
骆医背着手,笑着回道:“那是当然,否则,在下哪里知道,在下还开了药膳的方子,让别苑的厨子给沈家姐做药膳呢!”
骆医得两根眉毛飞起,话语里的八卦气息掩都掩不住。
秦王接着问道:“她知道药膳方子不是你开的了”
骆医忙摆手,“沈姐不知道,王爷对沈姐的一番苦心,在下怎能拆台呢?在下只会为王爷添砖加瓦。”
严七疑问道:“王爷何时识得这位沈姐的?”
秦王还没有回严七的问话,骆医又将脸凑过去,不怕死的问道:“王爷动凡心了?”
秦王瞄骆医一眼,转身看向窗外。
严七与骆医一左一右站在秦王的边上,透过窗户看向远去庄子。
严七侧头看向秦王,追问道:“王爷真的动凡心了?”
今日的事对他的冲击很大,严七的问话里透着难以置信。
秦王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不予回复。
骆医侧身靠在窗户上,看着秦王道:“姑娘还没有长开,从五官来看,生得还是不错的,单是外型,到是勉强能配上王爷。只是,沈姐的门第有些低了。”
严七气闷的道:“只因为她生得好吗?端木雪丹生得也不差,还有李元彤,生得倾国倾城,她俩对王爷皆是一片痴心。”
骆医点头赞同:“要生得好,端木雪丹与李元彤也是生得极好的。
一个明眸善睐,楚楚动人。一个婀娜多姿,倾国倾城,都是人间绝色,且端木家与李家都有意与秦王府议亲的。”
秦王回头看看聒噪的二人,回到书案边坐下,淡淡的问道:“你俩今儿很闲?”
严七与骆医皆是一愣。
骆医见秦王不愿多且有些不耐,忙道:“不闲,在下还有几味药要炮制,在下告辞了。”
着,骆医伸手拉一把严七,低声道:“走了。”
严七被骆医拉一步,梗着头追问道:“王爷,为什么偏偏是她?”
骆医也想知道答案,拉严七的手松了几分,脚步跟着停下来,等着秦王回答。
秦王淡淡的道:“她于我有救命之恩。”
骆医诧异的问道:“沈姐救了王爷?什么时候?”
“十月这次。”秦王简洁的回道。
“报答救命恩饶方式很多,王爷用不着以身相许吧?都婚姻要门当户对。沈姐有什么?门第低,人又,懂什么事?”严七直言不讳的道。
骆医抬头看向秦王,见秦王的脸沉了下来。忙打圆场道:“当然,王爷生在皇家,门当户对的法没法,谁嫁王爷都是高嫁。
不过,王爷动心的,自然是要娶回来做正妃的,可王妃是要与王爷并肩而立,要为王爷撑起秦王府后院的。
而门第的高低,也暗示着门风与教养。七的是实情,沈家的门第确实太低,沈姐无依无靠的一个孤女,难以撑起王府后院。
王爷若是娶侧妃或者纳妾,当然,这些就不需要考虑。”
秦王的脸色依然阴沉,片刻后,从嘴里崩出几个字,“我心里有数,不用多,你们请回吧!”
严七与骆医对视一眼,拱手道,“在下告辞。”
骆医也拱手欠身道:“在下告辞。”
骆医从书房里退出来,快步追上严七,扬声叫道:“七,你走这么快做甚?等等我。”
严七缓下脚步,等骆医跟上来。沉着脸抱怨道:“你,王爷是中了什么邪?那个沈姑娘有什么好?长得跟豆芽菜一般,还是个无依无靠的一个孤女,王爷怎么会动心呢?”
骆医看他一眼,微微叹口气,“情愫这东西,那里有道理可讲?许是一个眼神,许是一个到作,又或许是不经意的某件事……
总之,入了眼,入了心,便在心里生根发芽,长了根,再也拔不了,便动心了。”
严七愣愣的看着骆医,好一会,道:“得玄乎其玄的,好像你经历过似的!”
骆医避开严七的目光,挥挥手道:“去去去,要经历过才明白?没有经历过,还没有见过呀,话本子里,戏文里,不都是这样写的?”
严七审视的打量着骆医,道:“你有时间看话本子、看戏文?老实交待,对哪家姑娘动心了?”
骆医挥挥手,嫌弃的道:“别乱,没有的事。对了,看沈姑娘的样子,好像并不知道王爷为她做的一牵”
骆医赶紧将话题接回来。
果然,严七的注意力转到秦王身上。
“嗯,暖光那厮对沈姐菜是别苑的厨子做的。”
骆医沉思一会,幽幽的道:“看来,姑娘真的入了王爷的心了。”
严七点点头,“跟王爷这些年,何时见过王爷为人洗手做羹汤?
这得心痛成什么样,才担心对方吃不好,歇不好?
看暖光那样子,王爷怕是当了些日子的伙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