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嬷嬷见沈轻涵的摸玉牌上的字,解释道:“姐这块是意字大,钦字,舅爷那块是钦字大,意字。”
沈轻涵点点头,将玉牌挂到脖子上,道“从今儿起,我就戴着它,看看能不能遇上奇迹。”
王嬷嬷笑着点头:“这是个好法子,姐戴上吧。兴许,那日就遇到舅爷了。”
沈轻涵在城里呆了两日,见了几位掌柜,处理些生意上的事。
双和门的事,沈轻涵交待阮大慢慢查,然后带着王嬷嬷她们回庄子上。一起回来的,还四个看护院子的护院。
这日,暖光过来给沈轻涵送吃的,饭后,沈轻涵将暖光送到院门口,轻声道:“暖光,我想见王爷,你回去帮我禀一声,看看王爷是否有时间?可好?”
暖光欠身道:“好的,姐。”
暖光走后,沈轻涵回到书房等消息。
沈轻涵直等到酉末,也没收到暖光的回信,她只当秦王没有时间,转身进屋歇下,星月在外值夜。
沈轻涵平躺在床上,想着双和门的事,凭她的推断,靖远伯府的人支使不动双和门的人,可她又怕自己推断错了。
沈轻涵睡不着,索性坐起来。
星月听到屋里的动静,问道,“姐,你起来了?”
沈轻涵道:“睡不着,想到些事情,我起来理理,你睡你的。”
沈轻涵没睡,星月哪敢睡,跟着翻身起来。
沈轻涵见星月进来,道:“你睡你的呀。”
星月将烛台放到桌上,道:“奴婢也睡不着,干脆起来陪姐。”
沈轻涵想了想,道:“你去书房里给我取笔和纸过来。”
等星月将纸笔拿过来,沈轻涵对星月道:“接下来,你帮不上忙。回去歇下吧。”
星月连她不困。
沈轻涵好言相劝道:“星月,我知道你注重规矩,主子不睡,你便不睡。但咱们要灵活,要懂得变通。眼下,咱们人手不够,明儿还有许多事要做。晚上你得睡好,明儿才有精神做事。”
星月道:“可是……”
沈轻涵打断她的话,“没什么好可是的,你赶紧去睡下吧。我将想到的事记一记。否则,回头又忘记了,等记好了,我就去歇下了。”
在沈轻涵的要求下,星月回到外间去歇下。
临躺下前,星月朝里屋喊道:“姐,若有事,你唤奴婢。”
沈轻涵应道:“好,安心睡吧。有事,我会叫你。”
星月这才放心的睡下。
沈轻涵坐到桌边,作了个计划表,将要做之事一一罗列出来。
“再等我!”秦王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沈轻涵没想到秦王会来,手里的笔吓得落到桌上。
秦王见沈轻涵被吓得不轻,忙道:“别怕,是我。”
沈轻涵扭头看秦王,“我以为你有事,今晚不会见我。”
秦王环顾一下,问道:“你一人?丫鬟呢?”
沈轻涵解释道:“我让她去睡了。我睡不着,想到些事,起来整理一下,丫鬟在这儿也帮不上忙。”
秦王轻声道:“你待下冉是宽容。”
秦王往房外看一眼,暖光急步到外屋,点了星月的睡穴。
回来禀道:“主子爷,的在外面候着。”
秦王点点头。
沈轻涵看着暖光一个闪身,人已经从跳出窗外。问道:“暖光刚才到外间做了什么?”
秦王回道:“没什么,让你的丫鬟睡得熟点。你找我?”
沈轻涵点点头,上前挪了挪椅子,“五爷,请坐。”
秦王走到桌边坐下。
沈轻涵忙将桌上的纸笔收起,从暖巢里取出水壶,给秦王倒了杯茶递过去,“五爷,你请喝茶。”
秦王端起杯子抿一口。
沈轻涵坐下来,抬头看向秦王,问道:“五爷,我想向你打探个事。”
秦王放下杯子,迎着沈轻涵的目光问道:“你。”
沈轻涵道:“我想问问那个双和门是什么来头?五爷知道吗?”
秦王点点头,问道:“你想查他们为什么朝你下手”
沈轻涵点点头,“嗯,千芊他盘踞在上河一带,靠水运做营生。码头上的生意几乎都是他们的人。这样的人,不缺钱,一般的人也指使不动他。我想不出来他们为何朝我下手。”
秦王的眼神里透着赞赏,微微点头道:“嗯,你的判断很准,他们朝你动手,不是为钱。”
沈轻涵疑惑的看着秦王,期待他往下讲。
秦王又喝了口茶,才道:“前儿知道是双和门的人,我让人去拿了双和门的韩双禾。
双和门的名,就是取韩双禾的名,双和门是他创下的。
韩双和家住在东水门附近,此人年少时,是在街上混的一泼皮,好吃懒做,穷得身无分文。
因长了一副好皮囊,又极善甜言蜜语,怎么与你呢,这人就是……”
沈轻涵见秦王解释得极为难,接过话来,“我懂,这人就是靠着皮相,吃软饭。”
秦王听了沈轻涵的话,笑道,“你你,一个姑娘家,怎么啥都懂?”
沈轻涵极坦诚的道:“这有何难?话本子里都樱”
秦王眉头微皱,道:“姑娘家,看什么话本子?往后别看了。”
沈轻涵笑道:“话本子有什么不好?开卷有益,话本子可以看尽世间人生百态。”
秦王笑道“你这丫头,你还有理了。”
沈轻涵扬了扬眉毛,想要反驳,转念想着此刻有求于人,于是顺毛驴的道:“好吧,往后少我看点。对了,这个韩双和不就是一泼皮吗?怎么在码头上混起来的?”
秦王见沈轻涵低眉顺眼的样子,嘴角往上扬扬,接着道“据他在金凤楼结识了个妓子。
那个妓子对他动了心,拿出银钱来支助他,让他在东水门的码头竖了块牌子,买了几个下苦力的壮年跟着。
接着,妓子再从嫖客那儿为他接码头上的活。
有妓子的帮衬,加之这人善于言辞,一来二往的,码头的营生就做起来了,几十年的时间,上河一带,算他一家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