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涵诧异的看向秦王,这么重要的事,她怎么不知道。
秦王感觉到沈轻涵的目光,侧头看向她,解释道:“今日礼部送过来的期程,我也是刚刚拿到,还未来得及与小涵说。”
若南笑道:“皇上舅舅着急小舅的亲事了。”
秦王说道:“确实让皇上操心了。你们几位都是过来人,一会帮忙看看,下定、大婚都需要些什么。”
若南说道:“小舅是亲王,这些琐事自有礼部去操心,你安心当新郎官就成。”
秦王摇头道:“那怎么行?自己娶媳妇儿,自然要亲力亲为,哪能扔给礼部,自己做甩手掌柜的。”
冷劲松笑道:“那小舅可要做好心理准备,事情繁琐得让你怀疑人生。”
秦王正想怼过去,下人进来询问是否现在摆饭。
秦王扬声吩咐道:“摆,吃完饭好干活。”
饭后,秦王抓住严七,骆医,冷劲松,钟瑞一起商议大婚之日的事宜。”
钟瑞笑道:“王爷,我是娘家人,这事不好参与的。”
秦王想想也是,放了钟瑞。
隔日,秦王亲自带领队伍送聘礼到明园,引来路人驻足观望。
秦王与沈轻涵既将大婚的消息在京城传开来。
端木雪丹得到信,崩溃的在屋里大哭起来,痛哭一场后,端木雪丹拿上腰去东宫寻太子妃。
太子妃听说端木雪丹进宫来了,头痛的按了按太阳穴,对下人道:“请进来吧。”
端木雪丹进殿后,对太子妃哭诉道:“姐,怎么办?王爷就要大婚了。”
太子妃沉着脸道:“丹姐儿,你该醒悟了,皇叔不是你的良人,你早该放下了。”
“可是,我放不下呀!姐,我求求你,你帮帮我好不好?我宁愿做个妾室,只要让我留在王爷身边。姐”
“太子妃帮不了你,端木岩,孤给你半个时辰的时间,你把端木大小姐送回去。”太子抬脚进来,打断端木雪丹的话。
太子妃见太子进来,忙起身见礼。
太子快步走到太子妃跟前,“不用多礼。”
太子妃如今有身孕在身,太子妃待她格外细心。
端木进到殿里,对端木雪丹道:“丹姐儿,走吧,我送你回去。”
太子妃看着哭哭啼啼的端木雪丹,劝道:“丹姐儿,回去吧。”
端木雪丹站起身来,朝端木岩吼道:“我是你们的亲人,你们为什么不帮我?你们宁愿帮一个外人,也不帮我。你们太狠心了。我恨你们。”
太子妃听着端木雪凡怨恨的话语,看着她气呼呼的跑出去,心里一阵悲凉。
端木岩忙欠身道歉,“殿下,太子妃,丹姐儿被惯坏了,还请二位原谅她这一回。”
太子妃摆摆手,“你赶紧送她回去吧,丹姐儿执念太深,小心她做出过激的事来。”
端木岩欠身应下,“谢谢太子妃,在下这就去。”
腊月十三起,礼部负责秦王大婚的钱侍郎带着属下开始往返于秦王府与明园,将大礼细节,诸多琐屑的环节细过了几遍,又事无巨细的仔细查看,钱侍郎才微微松了口气。
齐王被罚后,燕王一系过得谨小慎微,生怕出了错处而被责罚。
沈文谆跟在官员身后,欠身道:“有劳钱侍郎。”
钱侍郎拱手道:“不敢当!秦王与王妃的婚礼,皇上格外重视。从今日起,我等每日得向皇上禀报,不能出半点差错。”
沈文谆欠身道:“多谢皇上恩典,有劳钱侍郎及各位了。”
有礼部官员盯着每个环节,沈文谆与钟瑞轻松了许多。
十四日,宫里来了旨意。将明园赐为宁远伯府,沈轻涵的父亲沈鸿追封为宁远伯,并将爵位承给沈文谆。
宁远伯府,从十四日开始大宴宾客,沈氏族里各家各户纷纷上门道贺。
伍夫人与江念之,钟璐,卢氏到府里帮着张落。
秦掌柜,阮大,常东,冬生几个,带着仆从忙里忙外,此时的宁远伯府,处处透着喜气。
沈轻涵看着延到府外的芦棚,棚下笑语欢颜的宾客及帮着招呼宾客的至亲好友
两世为人的沈轻涵看着眼前喜庆无比的伯府,她经历过好些喜庆的场面。
今日的喜庆不同与以往。以往,她是旁观者,是沾喜庆的人。
不像今日,喜庆是因她而起,她是主角。
沈轻涵恍惚得像在梦里,缥缈得让她觉得不真实
“涵姐儿,你在这儿呢?嫁妆已经摆放好了,你过去查看一下。”
伍夫人在身后叫道。
沈轻涵回过神来,笑着应道:“好的,舅母。”
伍夫人等沈轻涵走过来,与她并肩着往摆嫁妆的院落走去。
伍夫人边走边说道:“我下午过来时,在狮子桥遇到沈鸿新,他求我捎一尊翡翠摆件给你,说是为你添妆。我没有应他,让他自己送过来。他好像没脸见你,沮丧的拿着东西离开了。”
沈轻涵点点头,“嗯,我知道,前几日,大伯来过一回。我正好与王爷一道进宫了。王嬷嬷没有收他的礼,只给他说我不在家里,他以为我不愿意见他。”
伍夫人叹口气,“沈鸿新不坏,只是不擅于理家。”
沈点点头,“舅母放心,我心里有数。”
沈鸿新若是坏,就不是褫夺爵位那么简单,皇上未将伯府收回。时至今日,他们一家依然住在靖远伯府。
沈轻涵想了想,说道:“大伯与三伯较为纯善,由其是三伯,有些惧内,三伯娘耿直正气,子女也教导得不错。
明日,若是大房、三房的人过来,舅母帮接待接待吧。不过,我估计他们不会过府来。”
伍夫人点头应下,“行,一会我做安排。”
当晚,伍夫人留下来与沈轻涵同住,娘儿俩聊到后半夜。
第二日,晨光撒满京城,伴随着喜庆的鼓乐声,一抬抬嫁妆抬进秦王府。
皇上赐婚后,王嬷嬷与方嬷嬷开始为沈轻涵备嫁妆,从家俱木器,到金银珠宝,从绫罗绸缎到锅瓢碗盏,一应俱全。
沈轻涵本不在意排场上的事,架不住两位嬷嬷满腔热忱,只好任她们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