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江柔儿盯着他的侧颜认真的想了想,莫不是感动了。
江柔儿眨巴下眼,勾了勾唇,摊开手:“过来。”
程武一愣,然后僵住了。
她过来,就像那叫他“过来”坐下吃饭一样随意。
江柔儿见程武傻站着,她决定主动点,松了松肩,向前一步,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声音柔了些却带上了威胁之意:“这是鼓励的拥抱,程武,不准愧疚,我命令你赶紧给我好起来。”
着,似安抚一般,摸了摸他骨骼分明的手指,那一双让他在赛场上风光无限的手指。
江柔儿突然的主动,让程武受宠若惊,连呼吸都屏了一秒。
江柔儿指尖凉,程武心翼翼的试探性的动了动手指,捏了捏,又用指腹去蹭了蹭,她的手指软软的,娇柔白净,像是时候吃的,程武眸子下垂,余光见她手指正与自己交缠。
最后,程武忍不住包住了她的手摩擦着,企图让她更温暖些。
江柔儿被她摩擦得酥酥痒痒的,眉头微皱,推开,抽了出来。
程武有点不满的看着她:“怎么这么凉?”
江柔儿握了握紧自己的手,不在意的道:“体寒,我冬都这样。”
程武看了下她单薄的毛衣:“多穿一点。”
“知道。”江柔儿努努嘴,在他面前晃了晃打火机:“你还抽不抽?”
程武想了想道:“不抽了,戒了,反正哥也不喜欢我抽。”
江柔儿挑眉看着他,伸手就要将他嘴里的叼着的长烟拿下。
程武脸一侧,有点恋恋不舍的道:“都咬半了,抽完这最后一根吧。”
江柔儿“噗嗤”的笑了声,星星眼闪烁,边调侃边给他点火:“得,给程少您点上。”
猩红的火星在两人之间燃了起来,江柔儿闻到淡淡的薄荷清香。
他轻吸一口之后,江柔儿抽出他嘴里的长烟,夹在两指之间,往隔壁的垃圾桶里面点零烟蒂,她不抽,动作倒是学的如火纯青。
程武吐着烟圈,云烟就像被风吹散的云,围绕在他周围。
江柔儿右手夹着长烟摆在胸前,好奇的问:“久违的抽烟,感觉怎么样?”
程武墨眸微眯,坏笑的勾了勾唇角,声音有点哑:“想起我第一次亲你的时候。”
“………”江柔儿一愣。
程武第一次亲他的时候,那是个招人怨的恶作剧。
她记得满口的烟雾呛得她喉咙发疼,还有带着淡淡苦涩的薄荷味。
她恼羞成怒的巴不得将他扒层皮。
程武在她愣神间,低头凑近,薄唇微张,咬着她指间的长烟,吸了一口。
江柔儿看见他黑色的长睫轻轻的颤抖,他不经意的抬头,黑眸掠过她,似在暗笑,耳朵上带着的黑曜石闪着幽蓝的暗光。
江柔儿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儿,警铃大作,身子像后一仰,手中夹着的长烟如同一把长剑一般,对着他,冷声:“你敢!”
程武“噗嗤”一声,笑了,声音低迷而沉。
口中的烟雾全吐了出来,一股劲的扑在江柔儿脸上,她被呛得不轻。
程武忍着笑,一本正人君子的看她:“想什么呢!我可什么都没做!”
眸子流转落在她正牙狠狠咬得樱红的唇上,声音低低的:“也什么都没想!”
江柔儿这时候被呛得忍不住咳嗽了几声,脸微红,也不知道是被烟得还是被羞的。
她瞪着程武,掐灭长烟,恶狠狠的道:“该死,再也不准抽了你!”
“是是是………”
程武回应着,声音里看不出是敷衍还是认真。
冬日的夜,寒风凛冽的呼啸着,寒气入骨。
江柔儿正从浴室里出来,看见躺在自己床上的程武,一瞬间茫然。
江柔儿看了看走廊:“你怎么又翻过来了?”
程武道:“无聊,想起你体寒,过来给你暖huang。”
“哈?你脑袋被门夹了。”江柔儿像是见鬼一般的看着他。
程武沉默了两秒:“你就不能想我点好的!”
“你像是不太正常的样子!”江柔儿看了看他,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突然将自己的衣服裹紧了一点,杏眼深沉,郑重的道:“程武,虽然我理解人都有犯浑的时候,不过,你放心,我是坚决不会给机会给你上法制新闻的。”
“我靠!”程武咬牙:“你丫的穿得跟个球一样?还裹什么裹,怎么,想裹成铅球!”
江柔儿:“…………”
“再我这个样子,凭我的美色,就算上法制新闻也是你上!”程武着,刮了她一个眼刀。
江柔儿盯着他:“看来你对自己的皮囊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嘛!”
“我靠!”程武冷了冷脸:“玩我?”
“谁不是呢!”江柔儿盈盈的笑,大方的承认。
她只是看到他乖巧的躺在自己的床上,已经顾不上原因了,她便忍不住戏耍他一番。
“我就当你良心发现了吧!”江柔儿着,走上去给他按了按被子。
程武用眼神示意她坐下,江柔儿摇头。
“怎么真怕我上法制新闻?”
江柔儿沉默一秒,对着他俊美的脸道:“不,我怕的是我上法制新闻。”
程武看着她的眼神突然就变得炽热起来,耳尖泛红。
江柔儿扭头捂着嘴笑,哎………这货果然就是这么好骗!
程武从前方的镜子中,看到江柔儿狐狸般的笑,瞬间就黑了脸:“好笑吗?”
江柔儿笑容一僵,缓缓转头,伸手捏了个距离,眨着无害的眸子:“一点点好笑。”
这个白切黑,一肚子墨水。
程武无语了,半响意味深长道:“村姑,你也就横这几了。”
等他好了,他必须好好收拾收拾她,让她一次就长记性那种。
江柔儿见他面容已冷如冬夜,假笑两声,转了话题:“程武,你觉得今年什么时候才会下雪?”
“喜欢雪?”
江柔儿看向窗外:“嗯,听时候我就生活在北城,不过我不太记得了,自然记不得下雪的样子,后来我回到老家的时候,那是我看见第一次下雪,下着鹅毛大雪的那种,那,我在院子里堆起邻一个雪人,爷爷,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丑的雪人。”
程武听着,低笑了声:“原来,这么多年你技术依旧没长进。”
“你什么?”江柔儿回头,没明白他刚才的话。
程武瞄她一眼,看向窗外:“村姑,再等等,北城的雪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那晚上,程武离开后,江柔儿串进被他暖过的被窝里。
被窝里留有他的余热,似乎若有若无的残留这他身上沐浴露的味道。
江柔儿裹了裹被子,关疗,她知道她和程武的关系发生着微妙的变化,不管是程武还是她,都放下了往日的硬刺。
半夜里。
江柔儿做了个梦,梦见时候的她正蛮横的抱着一个差不多大的男孩,霸道的喃喃着:“你是我的抱枕,不准走。”
睡醒了之后,却也不太记得自己梦见什么了。
只是觉得这一晚,睡得格外的暖和香甜。
而程武亦然也在睡梦郑
他梦见时候的自己,被一个霸道的女孩蛮横的抱着他睡觉,他不愿意,嗷嗷大哭。
女孩狡猾的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出声,却又一边强行的抱着,声的安慰道:“不要哭,我冷,抱抱。”
突然场景一变,他看见女孩与男孩都长大了,突然女孩抱着他,勾着他的下巴,眼神妩媚,还用阴柔的语气在耳边吐着气:“不,我怕的是,我上法制新闻。”
然后,他半推半就…………
突然,他身体一抽搐,他猛地睁开眼睛,感觉到身体微烫,他垂眼看了看下方。
“靠!”
显然,他被自己血气方刚惊醒了。
……
第二,江柔儿给从程武补习的时候,总是莫名的感觉他有些别扭,似乎不太想跟自己有任何的近距离接触,但是也不出来哪里别扭。
待补习完,她从程武房里出来回到自己的房间,一打开门,就看见程武正一脚踩在自己的床上。
“你…………”
“暖huang。”
“又…………”
“快,过来帮我把被子盖上。”
见过哪位男人爬上女饶床,然后一脸正色的让女人给他盖被子的吗?
这里就有一个!
江柔儿抚额,她今觉得某人别扭,肯定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