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准顿了顿才回答:“不是,是宋夫人。”
他确实没有在撒谎。
因为他也不知道那个雇主是谁。
名义上来说,他的老板还是宁娟。
那位飞上枝头变凤凰,却只是空顶着宋夫人头衔的女人。
视线略过倒在地上的三个人,最后停在那个不省人事的女人身上。
槐夏挑眉,问:“宋夫人?”
宋焯的宋?
如果真是的话,那槐夏就懂为什么这位夫人一直惦记着自己了。
她有些憋气。
为什么宋家人全都盯着她?
她也没干啥啊靠!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槐夏给方知有打了个电话,说明北进贼了,被她撞了个正着。
这一说,把方知有吓得连拍卖会都顾不上了,差点立刻就冲过来。
但被槐夏好说歹说的劝住了。
“我真没事,我打架可厉害了!”
方知有语气忧愁:“夏夏你别做梦了,你连隔壁张总家三岁的小孙子都打不过,你厉害个啥啊?”
槐夏:“……”
对不起,她真不知道原来自己可以这么菜。
有人突然敲了敲门。
槐夏捂住听筒,回头。
宋焯微笑着看她,目光深邃而温柔。
槐夏:“……”
不行,她要按捺住自己的手。
她不能随意对男主动手。
十七说了,我国有套完整的法案!
电话那头的方知有没听见动静:“夏夏?夏夏你去哪儿了?”
不得已,槐夏只能一边用眼刀狠狠削宋焯,一边好生好气的回答。
“哥哥我在,就是刚刚遇见认识的人了。”
“哦。”方知有说,“是看见宋焯了吧?”
槐夏:“……?????”
“我给宋焯打了电话,他刚刚就在你那附近,现在也该赶过去了吧?”
“……啊,对。”
原来是因为这样?
槐夏还以为这边有监控。
要是刚刚那一幕被监控抓个正着,恐怕她当场就被方知有送去精神病院了。
没说多久,槐夏就挂了电话。
等她磨磨蹭蹭的收了手机,宋焯才问:“来聊聊?”
“……没什么好聊的,你赶紧把这里处理掉。”
“哦,也对。”
宋焯做了个手势,身后等了许久的人才鱼贯而入,将房间里的人全都带走。
领头者半揽着昏迷不醒的宁娟,问:“宋少爷,夫人该如何处理?”
淡漠的目光连短暂的停留都吝啬给予,宋焯只是摆了摆手。
“随便你们吧。”
保安队长:“……是。”
而在他与宋焯擦肩而过的瞬间,却听见他说:“把人都收拾了。”
虽未曾言明是谁,但二者都一清二楚。
保安队长轻颔首,带着人头也不回的离开。
这个偏僻的小角落,只剩下槐夏和宋焯两个人。
第六感敏锐察觉到了危险,槐夏警惕的看了眼不远处的宋焯。
“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这就走了吗?”
好像面对着槐夏,他永远都是笑的。
但是那温柔笑意有几分是真,就无人知晓了。
“真的不想和我聊聊天?”
说的好像两个人关系很好一样。
槐夏简直是要被这家伙给气笑了。
大脑被愤怒充斥,槐夏居然踮起脚,扯住宋焯的领子,一字一句的说:“你是不是有病?”
女孩儿的脸近在咫尺,宋焯几乎能感受到她身上的温度。
令人眷恋。
但他只是微笑着,轻轻将小姑娘鬓角碎发别至耳后。
“有的哦。”
而且是,很严重很严重的那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