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很熟悉。
韩饶诧异,低头,和槐夏对上视线。
然后同时保持沉默。
尴尬的收回手,韩饶挠了挠头:“大小姐还没回家?”
目光落在被自己抓着的手上,槐夏是真怀疑这位班长大人眼睛不太好。
只不过不需要她开口求助。
挂在半空中的谢可尖叫:“有人吗!救救我!她想杀了我!”
槐夏:“……”
她木着一张脸,再次和韩饶对视。
“这个同学可能有点吓傻了,请问你能帮我把她拉上来吗?”
费劲千辛万苦,他们终于把谢可拉了上来。
槐夏正想开口,突然停顿,叹了口气。
白皙的手同一时间有了动作。
抓住女孩儿纤细的手腕,槐夏微微侧目,唇角轻挑。
“大小姐,救你上来可不是为了动手的。”
谢可冷笑一声:“我早就说过了,你肯定会后悔救我。”
她倒是没说错。
槐夏现在就有点后悔了。
但是后悔无用。
熟练躲开往她头上抓来的手,槐夏悄然翻了个白眼。
女孩子打架,是真的这么喜欢抓头发吗?
借着按住的那只手腕,槐夏手肘往后一击,直接打在谢可毫无防备的腹部。
一招漂亮的擒拿手,将谢可按在了地上。
她漂亮精致的脸,与天台上粗糙的砂石贴合在一起。
钝痛而耻辱。
女孩儿声音清脆,带着淡淡的喑哑。
她低头,附在谢可耳边,笑着说:“我是真的不喜欢打架。”
但是在语言不能达到目的的时候,武力便是一种很好的解决问题的方式。
特别是对付这种,怎么说都不听的人。
仇恨蒙蔽了谢可的眼睛,让她失去了思考能力。
她只能挣扎着,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着。
直到天台的铁门被再次打开,有人看见这副场景,诧异的挑了挑眉。
“好像来的不太巧?”
-
疗养院的环境很好。
小花园的长椅上,夏茂凯咳了咳,问:“你昨天遇见方家的人呢?”
夏成蹊一顿,轻颔首。
虽然夏茂凯看起赖垂垂老矣,仿佛下一瞬就会溘然长逝。
但是夏成蹊很清楚,夏家究竟掌握在谁的手里。
得到了准确的回答之后,夏茂凯倒是不屑的笑了一声。
“方家人可是多得很,也不是每一个姓方的,都能说自己是方家人。”
按了按额角,夏茂凯目光浑浊。
“叫什么名字?”
“槐夏。”
原本闲适轻敲膝盖的手指停住。
夏茂凯:“再说一次,姓什么?”
“……槐。”
姓槐?
又是方家的人?
难道……
想到某个答案,他脸上兀自出现笑容,并且在逐步扩大。
如果真是他想的那样,那宋家又算得上什么呢?
他紧紧抓住夏成蹊的手,声音都好像有些颤抖。
“你一定,一定要把那个小姑娘握在手里!”
她将是夏家重新登顶的希望!
倒是听说方家这辈有个女儿,但是听说早早便送去槐远道身边教养了。
都怪方家把那个女孩儿护的太好了,让他一点蛛丝马迹都发现不了。
否则……怎么可能会浪费这么长时间呢?
只可惜,还是被他发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