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论,杜月月是真没见过倒这么快的。
但这是她认识的小家伙。
她无奈叹气,看向吕瑾:“帮我把她扶上去好吗?上面有夏夏的房间。”
吕瑾微笑:“当然可以。”
有一个穿着制服的人来到吧台,凑在杜月月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肉眼可见,杜月月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听完,她深吸一口气,歉意的笑了笑。
“我有点事情要处理,麻烦你照顾夏夏了。”
既然槐夏能喝下她递过来的酒,那就证明两个人关系应该还好。
所以她也能把槐夏暂时托付给吕瑾。
穿着亮片短裙的女孩儿笑了笑:“好的杜老板,你去忙吧。”
杜月月笑容感激,带着人便离开了。
吧台只剩下一个刚刚给吕瑾递酒的酒保。
绚丽晃眼的灯光下,吕瑾和他对了一个眼神。
酒保不着痕迹,轻点下巴。
他目送着吕瑾将人扶走,但不是往楼上走,反倒是往大门方向。
漫不经心的擦拭着光亮的酒杯,他突然按了按耳朵上挂着的通讯器,小声道:“人已经带走了。”
那头的人嗯了一声,随后拔下蓝牙耳机,对身后人嘱咐道:“准备接手。”
“收到。”
女孩儿的侧脸泛着微醺的薄红,美而诱人。
唯一的目睹者却目光冷然。
她不讨厌槐夏,反倒是有点喜欢。
但是这点喜欢和家族相比,不值一提。
如果牺牲一个槐夏能解决吕家目前的危机,她觉得这是一笔不错的买卖。
只是可惜……
吕瑾微微笑了笑。
天真的人,总是要付出天真的代价。
帮了你一两次,可不代表我们就是朋友了啊。
更别说,她还不是心甘情愿帮的。
-
有人给宋焯打了电话。
他刚从浴室出来,穿着睡袍,头发还滴着水。
看了眼屏幕上显示的名字,他皱了皱眉,接通。
“出什么事了?”
那头是他放在夏家的探子。
“夏老先生拨了一批人出去。”
“嗯?”擦拭头发的手一顿,他问,“去了哪儿?”
“不知道,但是架势很凶,没有——”
“你在和谁打电话?”
探子猛地回头,发现是夏成蹊。
这个好看的像女孩儿一样的夏家继承者,可并不像他的长相一样温柔。
将手机悄悄往身后藏了藏,他笑:“和女儿打电话呢,太久没见面了,想我了。”
“哦?”
夏成蹊挑眉,一步步走下楼梯。
有汗从探子的额角出现,直到夏成蹊走到他面前。
伸手,抹去那颗汗珠,夏成蹊笑。
“今天有这么热吗?”
探子尴尬的笑了笑:“我生性比较怕热,夏天容易出汗。”
夏成蹊若有所思:“这样啊……”
“是……啊!”
匕首狠狠扎进他的小腹,夏成蹊笑容依然无辜。
“聂叔叔,认识这么久了,都不能和我说一句实话吗?”
“少爷,我没有撒谎,我……啊——”
匕首抽出,刀尖上挂着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在昂贵地毯上迸溅出妍丽花朵。
夏成蹊垂眸,勾唇浅笑。
“或许你会想和我聊两句,对吗,宋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