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

姚珂骂了一声，冲上去想抓着槐夏的头发就给她一巴掌，却被人按住手腕动弹不得。

抬眸，黑白分明的眼中没有波动。

“你想做替死鬼吗？”

“滚！”姚珂手腕隐隐作痛，咬着牙恶狠狠的瞪槐夏，“臭婊子，你别让我抓住，不然我要你好看！”

“啪”的一下，清脆声音响彻整个房间。

姚珂脸被打的偏过去，表情有一瞬间的不可置信。

她怎么敢……她怎么敢！

再次抓住另一只故技重施的手，槐夏幽幽叹气。

“我其实一点都不喜欢打架，也不喜欢打女孩子。”

但是，她更不喜欢做那个挨打的人。

说话之间，她的手轻轻一按。

骨骼摩擦的声音好像炸在陆燕燕的耳边，让她吓得抖了抖。

女孩儿尖叫，声嘶力竭，却戛然而止。

手掌软软垂下，姚珂疼到精神恍惚，只能像一只死狗般瘫软在地。

脸上被眼泪鼻涕糊满，片刻前的精致妆容已然不复存在。

她的眼睛正正对着陆燕燕。

腿在止不住的发抖，陆燕燕被逼着一直退到墙角，陆燕燕无力的不停摇头。

“我是无辜的……你不能这样！对，是谢可告诉我的，是谢可让我这么做的，你去找谢可啊！！”

她嘶哑着吼出来，却无法阻止女孩儿的接近。

“谢可？”

她歪了歪头，有一种不符合年纪的天真。

陆燕燕误以为她放过自己，面露狂喜之色：“对，谢可，是她让我做的，你去找她就好啊！”

但是有一只白皙的手攀上了她的小臂，柔软的像一条蛇。

抖着身子缓慢抬眸，她清晰看见了槐夏嘴角的笑，以及——

“我肯定会去找她，不过你啊，我也不会放过的呢。”

眼前被温热手掌蒙住。

视力消失之后，周身的其他感官都仿佛在一瞬间敏锐起来。

她能清楚感知到槐夏的手指从掌心流连至手腕，再到小臂。

最后，轻轻往外一扭。

“啊啊啊啊啊！！”

——“咦，你这么快就走了吗？”

还没带上门的槐夏正好遇见了回来的陆妈妈。

她笑：“把作业给陆同学就好啦，哥哥还等我回家吃饭呢！”

“真好，还有个哥哥宠着。”陆妈妈说的有些感慨，然后反应过来，“你快走吧，待会儿公交就要停了，可别赶不上。”

“好的，谢谢阿姨！”

女孩儿跳跃轻灵的身影消失在弯曲楼道间，陆妈妈放好手里的东西，正想去敲门，又想起陆燕燕刚回家时说的话，选择作罢。

还是等他们到时候自己出来吧。

从茶几上拿起遥控，打开电视，门铃又被按响。

她还以为是落了什么东西，女孩儿去而复返，便急忙开了门。

但门外是两个戴着口罩的医生和几名护士。

“你好？请问你们……”

“是你打的120吗？有两个意外受伤的病患，十七楼。”

“啊？我没有打电话，但这儿是十七楼……诶你们做什么？！”

医生们对视一眼，用力踹开房门。

两个昏迷在地，肢体扭曲的女孩儿映入他们眼中。

人群之后，陆妈妈难以置信的捂住嘴，眼中俱是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