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上午的时候,每个班的班主任就被拉去开了一次临时的会议。
其一是下午的表彰大会,为了不在媒体面前出丑。再者便是因为这位魏先生。
据他是归国华侨,背后企业实力强大,这次前来赞助他们学校也是一时兴起。
但对学校来,把握住这么大的赞助商才是最值得关注的事情。
也因为这个,校长今才推了两个会议,特意抽出时间来闲情逸致的陪这位魏先生逛学校。
和那位老师简单寒暄几句,校长正领着人准备走,突然见魏先生停下了脚步。
他温和的问:“请问你的班里,是不是有一位叫槐夏的学生?”
老师愣了愣,下意识点头。
校长:“魏先生认识槐夏同学?莫非是与她的哥哥,方知有先生有合作?”
他的眼珠子转了转。
如果方家和魏氏有合作,那他能不能从里面捞点好处呢?
只是再一抬头,他却发现魏晚尘冷冷的盯着他。
似乎只要身边没有人,他就会丧命于此一般。
…
槐夏正在想办法翘课。
但是作为假条的管理者,班长大人韩饶死活都不肯再给她签名。
“哇你知不知道上次你翘课被抓之后,老师特地把我叫去,问我为什么把她的名字写的这么丑!”
搞得他最后不得不发誓自己肯定努力练字,下次一定把老师的名字写的端端正正。
韩饶反正是已经决定在自己出师之前,都不会再出来丢人现眼了。
看着韩饶这条路走不通,槐夏只能无奈放弃,突然听见门口有人叫她。
班主任,她正满脸笑意的朝她摆手。
槐夏心存疑窦,但还是乖巧走了过去,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老师拉着走出门,喜笑颜开的介绍道:
“这就是我们班今年成绩进步很大的同学,还是方家的大姐,您肯定认识!”
槐夏一脸木然的看着站在对面的魏晚尘,一边扭头问:“老师,找我有事吗?”
“倒是没什么事情,就是想带你认识一下魏先生。哦对了槐夏同学,要是方先生和魏先生达成了什么合作,你可别忘了提提我的名字啊!”
槐夏看着笑成一朵花的校长,僵硬的扯了扯嘴角。
等着吧,在她死之前,这种事情都不会发生的。
“吴校长。”魏晚尘突然开口:“请问我能和槐夏同学单独聊聊吗?”
见他脸上有为难神色,魏晚尘“体贴”:“只是几句话,况且我和槐夏同学以前见过,还能称得上是朋友呢。你对吗,槐夏同学?”
槐夏:“……呵呵。”
虽然她不是很想搭理魏晚尘,但还是顺从的跟着他走到角落。从她站的位置能清楚看见走廊上的校长等人,槐夏收回视线,问道:“有话请赶紧,我待会儿还有考试。”
魏晚尘很认真的盯着她,心里虽然想着些好听的话,可出来却是“离宋焯远一点,他不是什么好人。”
“他确实不是什么好人。”槐夏不可置否,“但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魏晚尘皱眉:“你非要和我这样话吗?我是在很认真的给你忠告。”
“我也是在很认真的回答你。”
槐夏冷冷的回答,瞳孔黝黑漂亮。
她精致好看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是走近,用力扯住魏晚尘的领子,将他笔挺整洁的西装弄的凌乱。
“你口口声声着他不是好人,但仔细想想,他也没对我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反倒是你”
她松了领子,拉开距离。
“虽然手腕上没有伤疤,但我也会清楚记得。槐杳,你到底凭什么出这种话呢?”
是不是凶手,总是喜欢装出一副无辜的受害者模样呢?
话落,槐夏再也不看他,头也不回的离开。
连校长和老师焦急的想将她拦下来,她也避开,径直离开。
魏晚尘被她留在原地,目光一直盯着女孩儿纤细背影消失。
突然,他的手开始发抖,越来越剧烈,最终不得不用力按住才勉强稳定下来。
但他的额头上已经满是汗。
他知道槐夏恨他,但是没想到,会这么恨他。
校长看不到的地方,一个人影悄然出现,和魏晚尘相对而立。
他的唇角翘了翘,声音低沉喑哑却悦耳。
“我想魏先生应该很乐意和我聊聊。”
…
十七熟悉的机械音出现在槐夏耳畔。
“夏夏,你还好吧?”
“……没事。”
着,她又抬手,擦掉眼角微微的湿润。
她曾想过,再见到槐杳会怎么做。
但再周到的计算,也抵不过真的见面时,心情的剧烈起伏。
人都眼泪是弱者的保护伞,可他们忘了,那是每个人都拥有的东西。
随便在路边拦了辆车,槐夏打开车门坐上去。
司机先生压了压帽檐:“请问客人想去哪儿?”
槐夏态度冷淡:“随便去哪儿,只要别回这里。”
“那去我心里好不好?”
随着声音,司机摘掉头上扣着的棒球帽,许久未见的顾鲤笑容灿烂。
“去我心里的路有很多条,请问这位姐想走哪条啊?”
槐夏:“……好恶心。”
顾鲤:“!!你这个人!这么没情趣!你男朋友是怎么追到你的啊!”
“我没有男朋友……不是你管我有没有?开车啊快点!”
顾鲤:“知道了,不要凶我了!”
油门一踩,出租车扬长而去,只有扬起的灰尘和还没散去的尾气才能证明它曾来过。
顾鲤一边看路一边瞥后视镜:“二姐眼睛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和你男朋友吵架了?”
“最后重复一次,我没有男朋友。第二,你怎么会在这里?”
“跟着我以前的老板来的。”顾鲤挠了挠头,“我总感觉他有点奇奇怪怪的,这几我还发现他在偷偷查你,怕他对你下手我就跟过来看看。”
可惜因为门卫太严格,死活不让他进门。无奈之下他只能顺便抢了辆出租车假装正在拉客的司机,一边蹲在门口看看有什么动静。
完,他又嘟囔了一句。
“我那老板简直就是个神经病!今一个命令明一个想法,就像以前的大少爷,和精神分裂差不多,可把我折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