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白已经上前抓住了野狼,付如初在那一刻又活了过来。
怎么说,野狼曾经也救过她。
野狼曾经给过她很多快乐的时光,她曾经,也很爱野狼的,虽然是因为一个人。
她视线落到野狼身上,终是不忍,又抬起头看沈凌川:“蛮不讲理的野蛮人!”
沈凌川挑眉:“我想杀就杀!”
“禽兽说话都是这样的,比如你。”沈凌川心里被她的话堵得非常郁闷,“你能拿我怎么样?”
萧白见战火就要开始,立即把野狼牵了下去。其实老板也只是一时生气,不会杀野狼的。
付如初动了动嘴唇,又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沈凌川看得一脸烦躁。
沈凌川看不惯她一副欲言又止,心里瑟瑟的,嘴巴依旧不依不饶:“有什么话就说出来!憋在心里不累吗?”
付如初觉得好笑:“你是喜欢滥杀无辜吗?就连一只狗,也得无辜受死么?”
沈凌川真真实实看到了她眼里的哀嘁,连用了两个无辜,她想干嘛!她又想到了什么!
“你还在讽刺我吗?讽刺我冤枉你了?还是讽刺我伤害了你无辜的哥哥?”
付如初在听到了他提到了付如风那一刻,脸色煞白,脚步不自觉地颤抖,沈凌川敏锐地察觉到了。
付如初看着他突然黑下去的连,脸上强装着镇定,心里则怕的要死。
她默默在心里祈祷,这件事翻篇,结果沈凌川就是揪住不放。
沈凌川靠近她,摁住她的肩膀,“提到他你就心虚了?”
付如初后退几步,沈凌川跟着逼近,直到被逼到了墙角,身子狠狠撞上了冷硬的墙壁,她开了口:“那又怎样?难道不是事实吗?你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沈凌川顿时脸色微变,俊美如斯的脸上划过一抹邪魅的笑容,“呵呵!恶魔?小初,你忘了,他还在我手上,你现在的态度真的让我很不爽呢!我怕我控制不住半夜起来把他杀了!”
沈凌川靠在她的肩膀上,脾气就要控制不住了,他的狂躁症就要复发了。
付如风只要再为他说一句话,他就会控制不住要伤害她了。
他已经在竭力控制了,他在心里默默祈祷,祈祷他的小初不要提起那个男人。
然而,事与愿违,付如初此刻还是颤抖着说出了她心里的想法:“你不要伤害他!”
轰!
沈凌川刹那间所有的理智都崩溃了,“你要救他?”
付如初毫不犹豫地回答:“不然?我什么都不求你,只有这一点,你不能动他!”
沈凌川重重靠着她瘦小的肩膀:“可是小初,我什么也不求,就求你不要提到他。可是,你总是不听话,我该拿你怎么办?”
沈凌川一把咬住她的耳郭,付如初红了脸,随即,耳根也跟着红了起来,脸,就像被火灼烧。
沈凌川满意地松开唇,欣赏着她的稚嫩,她永远那么青涩。
付如初埋下头,很不自在。面对那张脸,都需要很大的勇气和定力,他总能抓到她的弱点,总能触及到她的底线。
沈凌川的视线一直落在她红扑扑的脸上,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看看,又不是没这样过!小初,你的脸真的很红,真想,咬一口!”沈凌川魅惑的声音传来,于她而言,却像极了炼狱。
付如初那一瞬间又脸色煞白。
沈凌川:“想救他?”
付如初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几乎不经过大脑思考。
沈凌川抬起她的下巴,视线又落到她身上,“你该知道怎么做!”
付如初脸抽搐得厉害,身子还贴着冰冷的墙壁,身上却一股燥热,被那人弄得烦躁。
她不动。
沈凌川迈开脚步进了浴室。前脚刚踏进浴室门口,又突然拧回头看她:“乖乖等我!嗯?”
付如初身子一软,沿着墙壁滑了下去。沈凌川把门合上,隔绝了浴室里的声音。
哗啦啦的水声袭来,充斥着她的大脑。
她还在木纳的坐在冷硬的地板,她突然间站起身,刚走到门口,浴室的门却打开了。她硬生生的缩了回来,与那人四目对视。
沈凌川从浴室出来,身上只系了条浴巾,露出精壮的胸膛,劲瘦的腰板落在她眼里,她红了脸。
沈凌川不悦的皱眉,“你想逃?”付如初连连摇头,“没,没有,我只是……只是……”
沈凌川仿佛洞穿一切,她的表情落在他眼里,变了味。本来想发怒的,但是看见了那一张红扑扑的脸,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沈凌川靠近她,嘴角上扬,眼角露出一抹戏谑,“又不是没见过!”
付如初不答,偏过脸。
危险的气息正一步步靠近,沈凌川把她逼到墙角,“所以?”付如初脸色一白,强壮镇定,心里却紧张的要死。
就在这时,一阵电话铃声打破了刚才的寂静。
沈凌川接了电话,脸色不太好。他随手从衣柜里抽出件衬衫套在身上,当着她的面穿衣服。付如初背过身,不去看他。
沈凌川穿好衣服立即出了房门,没有理会身后的付如初。
付如初如获大赦,大口喘着粗气,这一晚,算是安全度过了。
她悄悄去锁好了房门,这才安心地躺到床上,神色倦怠地仰着头,望着窗外的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