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众人被雪空如此血腥的逼供手段吓得呕吐不止,更遑论那另一个待行型的细作,早就被吓得瘫倒在地,不住的求饶,他算是见到什么才是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想死死不了,想活已成为奢望。墙上那人本想咬舌自尽,但舌筋被挑断,眼里也留下了血泪,耳边似乎听到了刀切肉的声音,那样的清晰可闻,此时已然后悔不已!
“想死吗?”仿佛完全变了一个人,让人不寒而栗,手中不住的把玩着带着鲜血的匕首,小巧精致的鼻子嗅了嗅刃上血腥气,普通吸血的魔鬼一般,口中吐出的话语也是让人惧怕。“给你们一个说实话话的机会,或许我还能考虑一下,让你们在死前不会那么痛苦?!我保证,会让你们痛痛快快的踏上黄泉之路!”
此时雪空已经在极力的压制体内暴动嗜血的内息,浓厚的血腥味儿引发她脑海中不甚愉快的记忆,孤独而又绝望,灰暗而又让她又重新回到被特训的时光,被挚友背叛,泯灭了她唯一的人性,那段时光,杀人,成为她活在世上唯一的乐趣,而后又被一个不满周岁的婴儿唤醒了她未曾泯灭完全的仅剩的良知,如不然,又怎会处处被人追杀,而那些人却又对她无可奈何!尘封的记忆被唤醒,而另一边,那张婴儿笑脸又浮现在脑海中,整个人如同被两股力量拉扯着,精神力么在极力挣扎,体内两股内息在不断乱窜,面上却又不显露出来,时冷时热。还好!两股力量被镇压,雪空不由得喉头发紧,铁锈味儿串入鼻腔,又被压制住给吞了回去。
也只有容王爷注意到雪空此时的心绪是不一样的,整个人似乎置身黑暗中,那里的世界仿佛只有她一人,荒诞而又冷漠,一片冰冷,让人感受不到些许的温暖。容谨大致能感受得到,孤独而又绝望!
“我说!我说!奴才什么都说!”另一人听得这话,如蒙大赦一般,不顾残躯,匍匐到雪空脚下,却又不敢碰到丝毫衣角,只能虚无的捧着脚尖儿。
“是府上的柳琴音,命奴才等盗取边关布防图,并假意被王爷抓住,再加以言辞陷害王妃。”
“还有呢?”
“还有,真正的柳琴音在入王府的前几日已经被杀,明面上是听从姜后之命,实际上那个女人是易容改装,听命何人就不得而知!”
“还有吗?”
“还有……还有……”说了一半,却又不敢说了,偷偷的撇了一一眼摄政王。
此人不说,雪空也猜到了七八分和容谨有关。
“说下去!”
“王爷中的冰蚕蛊毒与那个女人有关,解药就在那女人手中!”
众人听得这样的消息,是十分高兴的,王爷近身的人都知道,王爷十年前中了那冰蚕蛊毒,王爷的体质就变得十分寒冷,稍微挨近一点儿就能瞬间被冻成冰雕,幸而王爷内息惊人,常年将冰蚕蛊压制住,王爷硬生生地将冰蚕蛊毒修炼成杀人的绝技,但每年总是要花上一个月的时间来压制体内爆发的寒冰内息,如若不然,王爷自己就成为一座人形冰雕,成为一个有气息却又不能行动的人形冰雕。这几年已经暗中遍访名医,才知道每年六月必须到极热之地散发体内的极寒内息。但始终只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现下听到有解药,是让所有人都觉得这是一个意外之喜,就连容谨,也没想到冰蚕蛊毒是有解药的。之前用刑的时候,可是守口如瓶啊!真没想到,还是王妃又办法,刚才还觉得王妃手段残忍,是个阴险毒辣之人,现在却觉得还是极好的,王爷有救了?!不是吗?
柳琴音是假冒已然不重要了,就连体内的冰蚕蛊毒,也可以放下了。现在容谨心下熨帖,嘴角不由得噙着笑,这是他的结发之妻,虽然伊始是不乐意的,甚至连和离书都准备好了,想到这里,那份和离书是放在哪里了呢?应该还在书房……吧!现在的容谨更想到日后会为了这和离书闹出许多风波来!更想不到他会爱她如命,甚至想与她生生世世都在一起,白首不相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