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物皆有灵,万物之中皆含有灵气,只是凡物中的灵气极其稀少且杂芜,即便是凡间的宝石也只能作为灵导器来使用,简单来说它们所含有的灵气低境界的修者难以利用,对高境界的修者又太过鸡肋。
而精石和灵石中灵气最为纯净,一般为辅助修行和炼器炼药所用,其中灵石最佳,精石次之,它们也是修真界的通用货币。
新体系中,化灵分为驭气、幻形、封魂、锻体和化神,基本上把旧体系中从凡体到无极之境的修行全部囊括在内了。
修神部分则分为,证我、证道、证法、证心、证情、证理、证自、证然、证如、证舍十证,亦称十境界。
罢了,这化灵部分自己已经修习至通彻之境,而修神又太过虚头巴脑,看来自己在悟修之上走得太远,静修和动修却是根基尚浅,如今也只能靠历练来增进修为了。
太极者,无极而生,动静之机,阴阳之母也……
所谓气,乃是精纯之意力,所谓意力,乃是神化之气,所谓神,乃我之本,所谓我,乃道法之余韵,所谓道法,乃自然之根。
王虚按照中庸――太极拳――截拳道――易筋经洗髓经的顺序揉合出了一种新的武学,中庸为载体,太极为根基,截拳为法化,易筋为正本。
其功法如下
阴阳之内,有无之外,反者之动,弱者之用,无法之法,无功之功,易者如是,澄澈空灵。
是夜,一堆篝火旁,小毛驴躺在一边,大黄趴在王虚的身边,而小九则依偎在大黄的怀里。
王虚盘膝运行着刚领悟的功法,可行功间总觉得少了些什么,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
他立刻就发现了不对劲,他平时修行中庸的时候总会有种羁绊,虽然他不知道那是什么,而且一直都在寻找答案。
可如今中庸二字已暗含于功法之中,修炼起来一切却似有却无,这使他莫名的产生了一丝的惊慌,这惊慌毫无道理,好似一切都和他没有了联系,只是在孤独的重复着自生自灭的过程。
他停下行功,思考良久,中庸二字给了他绝对的安慰,也给了他最深的羁绊,但他还是他。
若是没有了这羁绊,也就没有了灵魂,虽生已死。
他再次行功,以中庸二字为核心,以功法为辅,那个我似乎又回来了,这使他深切的感受到了失而复得的喜悦。
有些羁绊,也许坚守会觉得没有意义,可是真的放下之时,也就真正的失去了意义。
保守自我是修行的核心,若是放弃了自我,也就放弃了一切。
这次他看到的一切又不同了,他能感知到万物的生衍变化,就如同,他,看到了。
王虚不知道,因为他没有觉察到,他已经进入了证我之境。
第二天,王虚给小毛驴以灵气洗涤了经脉,以便它更快的修行,也教给它了一些吞吐和修炼之法,毕竟小毛驴还是凡品,是无法跟随王虚的脚程的。
大黄直巴巴的看着王虚给小毛驴洗涤经脉,一脸的羡慕嫉妒恨。
“你早已通灵,再给你洗脉亦是无用。”王虚看着大黄,平静的说道。
大黄听了之后便觉得平衡多了,哼唧几声之后便乖巧的安静了下来。
王虚此行的目的地是十万大山,也许现在更大了,听说那里富矿无数猛兽极多,是个历练的好去处。
王虚没有隐匿身形,而是带着他的宠物们走走停停,他外放的气息让那些低阶的灵禽异兽主动的避而远之。
随着不断的深入山脉之中,高阶的凶兽们便开始频频环伺,却依然没有敢轻易靠近的,只是吓得大黄几个早已躲进了王虚的虚弥戒指之内。
“出来吧,跟了那么久,还没找到动手的时机吗?”王虚停下脚步,他以灵气加持的音波震得整片树林都在抖动。
暗中之人惊异了片刻,还是主动现出了身形。
来者四人,皆为男性,两前两后,且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王虚打眼一看,前面两个是一个体修和一个武修,后面两个是智修和法修,全都使剑。
“人挺齐吗,不知在下一届散修,有什么能让诸位看上眼的?”王虚说道。
“阁下修为不浅,但若想胜过我四人,怕是有些托大吧。”前面的体修说道。
“原来几位是想找人切磋啊,如此乐意奉陪。”王虚说道。
“切磋嘛,倒是其一,我们还有一个职业是打劫,若是你现在认怂或可舍财保命,但若动起手来可就刀剑无眼了。”体修说道。
“哈哈哈哈,如此说,唯有剑下见真章了。”王虚虽如此说,但仍未要动手的意思。
“拔剑吧,莫说我们以多欺少了。”体修拔出剑来,其他三人皆持剑以待。
体修话音刚落,王虚的身后便出现了一道实质话的剑气,直直的朝着他的后心刺来。
与此同时,王虚脚下的冰凌也由地下以奇快的速度刺出。
前面的体修和武修早已出动,来封堵王虚的退路。
这四人的动作整齐划一,默契的可怕,几乎在同一时间就完成了全方位的攻击。
王虚早已感知到了周围的灵气波动,在他们发出攻击的同时,从体修和武修的间隙之中闪过。
“很久没和人动过手,这剑都要生锈了。”王虚拔出剑来,平静的说道。
“阁下好身手,那我等就不留力了。”体修嘴上虽如此说,可心下已经打起了鼓,四人合力一击,竟被眼前之人轻松避过,今天怕是要栽了。
王虚剑已出鞘,那四人很快便改变了战术。
体修猛攻,武修围堵,智修和法修伺机偷袭。
“哎呀,你看准点儿。”武修吃痛大叫,原来法修的冰锥打在了他的屁股之上。
王虚在避开其他三人攻击的同时,招招都是在和体修硬刚,因为体修最耐揍而且最大力,四人之中也只有他能接下王虚的力道。
“停!”体修大叫着,用手紧抓着射向他面门的冰锥,而此时王虚已经在他的身侧以剑抵住了他的脖颈大动脉。
“阁下修为深不可测,我等认输了。”体修抓冰锥的手微微颤抖着,大气也不敢喘的说道。
“切磋倒也无可厚非,毕竟都是修行之人,但是打劫可就不好了。”王虚一边收剑,一边说道。
“不敢了,我们再也不敢了。”体修一边拱手向王虚行礼,一边向那三人使眼色,而后一溜烟就没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