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少年的战斗能力很强,能从她的手中逃走,不容小觑。
但是,那也是因为那位大人有命在先,要留他一条命交由大人亲自处理。
她还在思索着,缓缓抬起了左手,只片刻功夫,刚才还在陆占星手里的断刀,已经插在了她的右手手臂上,快到她没有看清少年的动作,只感受到了右边传来的痛处。
这家伙……
她感受到了陆占星的挑衅,前所未有的愤怒起来。
随着红衣的愤怒,另一边的空弦也停下了动作。
怎么不动了?
祁源大口喘着气,靠着旁边的树身体缓缓地滑了下去,那张极为俊俏的脸上已是满脸血污,左手已经骨折,而肋骨也断了两根。
“难道是老天体谅我,让他停下了?”
祁源将刀插进泥土里,吐出一口血,他松开了握着刀的右手,擦了擦嘴边的血,将目光投向了一侧空弦。
之见他跪在地上,双手缺仍然紧紧的握着手中的弓箭,蔽目的绸缎随风舞动,身上的铠甲虽然时年已久,残破不堪,但仍能窥得几分这只妖怪曾经英气的模样。
忽而,他的肩膀抖动了一下,似乎受到了极大的震撼,然后缓缓的站了起来,被绸缎遮起来的双眼处流下了两行血泪,他咆哮着举起弓朝着祁源跃了过来。
不是吧?这什么情况?
他顾不得身体上的疼痛,翻滚到一边,弓箭重重的锤到了地上,祁源甚至感觉整座山都因这一击晃了一晃。
他睁大了眼,尘土飞扬间,他看到无数紫脉在空弦的身上蔓延开来。
速度、力量,都跟刚才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甚至长出了这么多紫脉!就像是原本一个还算温和的野兽在一瞬间被什么给激怒了一样。
那个女孩和八寻琉璃到底干了些什么?
为什么他这边的妖怪也被激怒了?
祁源吃力的躲避着空弦的进攻,身体已经几近极限。这时候真恨自己不是神脉,或许自己是神脉的话也不至于那么狼狈了。
但是他不理解,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才会让他产生这样子的变化,看来他身后必定藏着另一只妖怪,很有可能就是那个女孩和八寻琉璃做了什么,所以才导致了这样子的异变。
自己非得找他们算算账不可。
似乎有血涌出来,祁源剧烈的咳嗽了一阵,右手一侧抵在自己的额头上,一侧抵着树上。
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十分狼狈吧。
空弦弓走近了祁源,抬起了手中的弓,祁源发现他身上刚才被他所伤的地方几乎已经愈合了。
自己战胜不了他,因为他身上根本就没有脉门,在他第一次刺穿了他的胸膛,却被他大力的甩开,后来自己不断的尝试,这只妖怪却始终没有倒下。
他竟然妄想到把希望寄托在一个毫无经验的小姑娘,和一个毫无作用的神脉身上,真是失算。
祁源面无表情的着那把高高举在他头顶的弓箭,想起了另一把曾悬在他头顶的镰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