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
古家人醒得极早。鸡鸣时分,身着练武服就开始了一日的行程。上至古家的老爷子,下至八岁孩童。
也难怪于此,大都知道自己身上肩负着什,自也需得日日积累。
古牧言见着我来,有些欣喜,装着自己很文艺的说道着,“木心,你来了啊。可瞧见了什么事?”
但,有些辣眼睛……想是习惯了他原本的土匪说话形势。
“咋得了?咋就不说了?”他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只是想着来看看你……你们。”话锋生生一转,有些僵硬。但不难听出我起先想说的什。
古牧言二货本质继续着,“媳妇儿真好,我就知道媳妇儿是心疼我的。”
语落时,有数道目光盯着惊奇我们。估摸是没见过古牧言这般样子的吧。
“这就是嫂子吧。我是他弟……堂的。”一年轻男子走过来,笑到,“估计他也没和你说我家里关系。啧啧啧,二愣子!”
“古牧睿,你找死是吧。我和我媳妇儿说话你插个什么嘴!艹,来来来,老子和你练个手。”暴脾气果真改不了,一句话原本看着还挺养眼的样子,于这般消失的无影无踪,土匪气质随之而来。激将法罢了,也不知,他是怎的在战场上取胜了的。
不过,“二愣子”嘛,形容的极是。
“你练一个试试?”我抱着手,站在一边挑眉道。
“媳妇儿,别啊。”又低下头,喃喃道,“这小子又一个外人,媳妇儿你不能帮外人。”抬头看着我,还煞有其事,“对!不能帮外人!”
说时候,又纸鹤飞过,上有一缩小的荷叶镌刻在其上,金色的线条勾勒着其边甚为好看——是个小型阵法。我用着术法将其取下,我手指翻飞将复杂的金丝逐渐解开,纸鹤成一张平铺的纸。稀奇的是,字体采的墨是可作隐形的,除非有解除的药水,其他看不过只是白纸一张。
将着白纸带在身上,又对着古牧言故意道,“走吧,给你爷爷请安了。”
到老爷子的身旁,我俩说道,“给爷爷请安了。”老爷子有些不明所以,好在有我暗自的比划,自也是说道,“哈哈哈,好好好。你俩到我屋里来,正好给你们说道说道接亲的事儿。”又对着我说道,“丫头啊,把你娘家的也叫来。哦,言小子去把你爹娘叫来。”
“是。”说后,我俩也是各自做自己的事。
古老爷子对着还在练武的古家人道,“今天就这么个样。自己回头再去琢磨琢磨,以后上了战场可别丢人现眼的。”
……
屋里的人到齐时,自也是我将着信显字之时。
用药水将白纸浸透,已湿的纸张上露出了黑色的小篆字——池氏,已有防备。望众位好自为之!
在坐之人,很是惊讶。如今的动作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若被池氏察觉,只剩了两种情况——一则,猫捉老鼠,再慢慢致死;二则,很快迎来圣旨——死。
我想了想,“那女人如何了?”
古韦有些无奈道,“怀着的确是牧言的孩子。如今,能用的法子都用了。”
古牧言有些暴躁道,“不可能!老子有没有上女人老子不知道?还他妈的……”
“我有办法证明。呵呵,可能是做了代替之物,常人自是不可能有法子的。”我悠闲道,看着古牧言暴跳地想杀人,也是有些着乐趣。
“哟,木心开窍了?啧啧啧,不容易啊不容易啊。”平庆看着我,使着他的笛子轻轻打着桌子,又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道,“代替是肯定的。只要你们古家不承认,谁又奈何的了?不过,那女人留着还有些用处。不如……”一双斜长的狐狸眼看着古牧言,“挑个日子把我妹子和那女人一起娶了?然后,狐狸尾巴不就露出来了?”
老爷子沉声道,“可行。只是,木丫头?”
“无事,无事!大局为重嘛。”我很是乖巧地说着,却不想古牧言黑了脸。
“我反对!看着那婆娘都恶心,还娶?况且,凭啥要来我委屈我家媳妇儿啊。”又恶狠狠地对我道,“木心,你这个没良心的!你竟然还同意!!我……信不信我洞房花烛夜弄死你啊。”
众人听后,嘴角皆抽搐。见过脸厚的,也不曾见过此般的,也是世间之奇葩。而老爷子不亏是“姜还是老的辣”啊,竟然呵呵呵地奸笑着,看着十分惊悚。还一边还瞅着我肚子,似乎里边儿即将要蹦出个娃娃来。
古牧言他爹也是别提了,笑呵呵道,“加油!争取今年有个大胖孙子!最好啊,带个龙凤胎。”
我可谓是无语泪千流了……急着转移话题道,“先处理那女人的孩子吧。事不宜迟,现在就去。”
古家的密室是从家主书房入。两扇书架中有个极小的盒子,盒下是个镶嵌在石壁的玉珠。只需要稍稍地转动,其中的奥妙也就出来了。
平庆依旧是守着门,但这次是多了一个慕云和古牧言。古牧言因着还未成家主,也未过下任家主仪式,自是入不得的。而慕言乃王家公主,即使也衷心,也需得避嫌。不过,三人可极好的配合在书房时候的场景,也不会让人起疑。毕竟,有新妇即将入门讨论些细节也是有的。
入口有些矮,需着弯腰而入。进入密道后,狭窄的通道很长,再有的就是被着黑暗包裹。中有烛光照着,却只透着微弱的光。
跟着古老爹进了这个地儿,又听他嘱咐道,“木丫头,小心着。这儿啊,常年这个模样这就潮湿了些,易滑。”
“嗯,谢谢古伯父。”
过了迷宫属性的通道,入眼的是宽敞的平地。又有人着黑衣做着自己的事,我想应是古家的死卫吧。
古老爹背着手,有上位者的姿态,“小一。”话落有黑衣人在古老爹面前行礼——右腿下跪,头低下,很是心甘情愿的臣服。
“属下在。”
“那女人关在何处?带路。”
“是。”
随着小一东转西转,反正我是给弄的晕头转向的,终于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这里没有牢房,只有被锁链锁着的人——从着琵琶骨穿透,又钉在石墙上,在缠绕在双脚,末端被带着石头的铁链子,分开放在地上。因有石头的重量带动了锁链的拉力,自也是痛的,但这痛也是钝的。
那女人自是这个待遇,有可能进了这儿的人基础待遇便是这个吧。
古老爹向着我点了点头,“开始吧。”
将四周布上一层结界,便放心了许。手指尖有红莲花瓣飞舞,我将这花瓣锋利处在这女人手臂上划下后,血液向我指尖涌来。
“贱人!放开我,贱人……”女人的叫骂声从未停止过,但翻来覆去也只有不过那几个字。
像细长的丝线一般。我将着这血逐渐绘成一个古老的图案。又指尖轻点她腹部位置,用着术法包裹从她子宫内取的孩儿血液,以免混杂女人自己的血。两处的血在空中形成不同的图案,且又吟唱与紫月夫人一战中醒来的记忆带有的咒语,而有了结果……
两不相容。
不容的血,自是争斗着,似要有个结果……
古老爹惊讶道,“这……这是个什意思?”
我收了术法,缓缓道,“意思便是∶她肚子里的可不是她的孩子。估摸着是被池氏姐妹强行放进去的吧,你可理解为她不过是代孕。”摸着下巴,笑得很是耐人寻味,“有意思,越发的有意思了!看来,得让平庆走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