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宿躺在稻草铺成的床上,有些无聊的望着劳顶。
“唉,不知道我可爱的毛线怎么样了,真是好担心啊。”
毛宿狭长的凤眼眨了眨,红润的薄唇一张一合,喃喃的说道。
一根稻草不知怎的,突然飘了起来,端着一副正经人的脸的毛宿突然一个激灵跳了起来,伸出手快速的朝稻草抓去。
一副小猫咪玩逗猫棒的样子。
“父王,你看上去很开心啊。”
毛宿欢快的说道:“是呀是呀,很开心啊。”
等等……
毛宿身体一僵,扒拉稻草的手一顿,艰难的转过身。
“哎呀,小毛线,你怎么来啦?”
毛宿迅速端起一副正经人的样子,温和的朝毛线笑道。
等他看见毛线呆在一个男人怀里,眼睛瞬间瞪大。
“你是谁?为什么抱着我女儿?”
钟昀眸光深沉的望着毛宿,他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毛宿眯了眯眼,这个家伙有些眼熟。
毛团拎着笼子,手里抱着白萝卜,安静的站在一边。
“儿子,你也来啦,赶紧把你妹妹从那个人怀里弄出来啊。”
毛宿也不在端着了,瞪了钟昀一眼,然后冲毛团说道。
毛团幽幽的看了毛宿一眼,没在说话。
他也不想的,但是自家那个不争气的妹妹非要呆在人家怀里,他也没办法。
陶淘已经走到了牢房前,捏碎了那个锁。
毛宿看见锁被捏碎,瞳孔微微一缩。
这个姑娘,不简单呐。
“好了,你知道去禁地的通道在哪里吗?”
陶淘看向静立在牢房内的毛宿,问道。
毛宿温和的笑道:“知道,需要我带你去吗?”
“父王,那个通道不是只有妖王才能打开吗?”
毛线从钟昀怀里探出个小脑袋,困惑的问道。
从牢房里出来的毛宿手法轻柔的将小黑猫从钟昀怀里夺出来。
钟昀默默看了一眼自己通红的手,然后又默默看了看那边温柔的逗着毛线的毛宿。
“小子,不要想了,那个毛宿一个能打你十个,你要敢抢他女儿,你头都有可能被他打掉。”
小老头呆在玉佩里,凉凉的说道。
钟昀垂头丧气的跟在毛宿身后,时不时的瞅一眼开心的在毛宿怀里扑腾的小黑猫。
毛宿很快将陶淘带到一处荒无人烟,草地枯黄的地方。
“通道就在这里,只要你能找到,就可以去禁地了。”
毛宿逗着怀里的小黑猫,黄色的竖瞳温和的望着陶淘。
陶淘很快就找到了有些异常的地方,伸手一探,黑雾盘旋而出,贴在那处异常的地方。
诡异的气息从那处通道中传出,毛线和毛团的脸色微微发白。
毛宿不动声色的挡在毛团前面,替两只挡住了那股威压。
钟昀则没有那么好运,被那股诡异的气息冲倒在地上。
陶淘看了一眼后面,毫无留恋的踏进将通道。
随着陶淘进去,通道渐渐关闭,那股诡异的气息也就消失了。
“你这个朋友,可真不简单呐。”
毛宿挠了挠毛线的下巴,语重深长的说道。
毛线抬头望着自己父亲,歪了歪脑袋。
“既然来了,那就出来吧。”
毛宿挠着毛线的手一顿,声音冰凉的说道。
“啪啪啪……”
“真是好鼻子,好耳力。”
寄余拍着手,从暗处走出,笑眯眯的看向毛宿怀里的毛线,还有倒在一旁的钟昀。
“人齐了,真是为我省了一番功夫啊。”
寄余一双狐狸眼中缓慢升腾起满意之色。
……
眼前昏暗的光线咻然一亮,陶淘微微眯了眯眼,眸中泛起了一层水光。
“嗷……”
不知从何处传来一声野兽的嚎叫,充满了痛苦。
嚎叫声离得极近,陶淘眯着眼,偏头往那边看去。
一只巨大的银狼咬住一只看上去奇形怪状的野兽的脖子,血液从伤口处流出,落在地上。
陶淘看着那头很是眼熟的银狼,眼睛缓缓睁开。
宿主,这不是……你家小甜心吗?初目瞪口呆的望着那头看上去极其凶残的银狼。
妈呀!
大佬凶残也就算了,她家软软的小甜心怎么也开始凶残起来了?
那头奇形怪状的野兽的挣扎缓慢了下来,最后没了动静。
银狼松开口,野兽掉在地上,干脆利落的被银狼划开了腹部。
银狼低下头,从野兽腹部叼出了一颗泛着荧光的内丹,然后一口吞了下去。
银狼银色的毛发突然染上了一层血光,不过很快就消失了。
陶淘向那只银狼走过去,银狼听见动静,警惕的望向陶淘,呲牙咧嘴的威胁她不许靠近。
宿主,他好像不认识你了。初疑惑的说道。
陶淘脚步不停,继续朝银狼走去。
银狼微微压低身体,像是要攻击陶淘。
陶淘伸出手,按住了银狼的脑袋。
噗……
地上扬起了一阵灰尘,银狼被陶淘按趴在地上,吐着舌头,晕头转向的望着陶淘。
“乖。”
陶淘捏了捏银色狼耳,掏出一枚小饼干,问道:“你还会做小饼干吗?”
……你是魔鬼嘛!
银狼嗅了嗅小饼干,银灰色的狼眸疑惑的盯着眼前这个人。
陶淘有些失望,把小饼干放回去,然后又掏出小蛋糕,期待的望着银狼。
“这个呢?你还会做这个吗?”
银狼有些不耐烦的动了动耳朵,一口将陶淘递在自己嘴边的小蛋糕吞了下去。
“啊……”
我少的可怜的小蛋糕啊!
唉!算了算了,看在这是自家小宠物的份上,不计较了。
银狼将自己有些熟悉的东西吞下去,安心的趴在地上,闭上了眼睛。
这里弱肉强食,弱就会被吃掉,他早已习惯了这里的规则。
陶淘往瞿琅毛茸茸的身体上蹭了蹭,心里蔓延上一股喜意。
终于找到了。
银狼等了半天,见自己还没有被吃掉,缓缓睁开了眼睛,脑袋转向陶淘的方向。
“你……为什么不吃掉我?”
瞿琅因为许久没有说话,声音有些嘶哑。
陶淘靠在瞿琅毛茸茸的身体上,闲适的眯起眼睛。
“我为什么要吃你?”
瞿琅也想不明白,就趴在地上,不愿动了。
他现在不是他自己的了,他已经是别人的战利品了,所以他就不动脑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