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将们立刻义愤填膺地站了出来。
“陛下,刘大人所言极是,区区草原蛮子,竟敢妄想趁地动之机对我大唐下手,必须给他们一个教训!”
“陛下,臣请领军一万,把那帮蛮子赶尽杀绝,以彰显陛下天威!”
“臣只需三千精骑,愿替陛下横扫突厥王帐!”
那可都是军功啊!
自从突厥人被打跑之后,大唐专心修生养息,已经很久没有立功的机会了!
文臣们也纷纷出言附和,就连之前还在力谏李治要惩罚太平公主的老顽固们,此时也坐不住了。
朝堂顿时一片喊杀之声,什么剥夺“镇国”头衔,督促皇帝兑现诺言,全都给抛到了九霄云外。
李治冷眼旁观,心知武将们倒是真心实意手痒,想要带兵去草原放放风,同时也攒些军功回来。
至于文臣,除去少数几个本来就是激进派的之外,其他大部分恐怕都是在转移话题,生怕他拿之前的事情发难。
不过李治自诩仁君,对劝谏的容忍度向来和他老爹李二一样高,笑笑也就过去了。
只是和李二不同的是,李治不是个喜欢打仗的皇帝,看底下闹腾得差不多了,笑着摇头道:“闹什么,让边军加强防范也就是了,哪里就轮得到你们出马?”
武将们不服气,却也知道当今圣的脾气,郁闷地退下了。
这时王福来回来领命,却只有一个人。
李治不由皱眉道:“怎么,又不在宫里?”
他知道自家女儿的性子,比一般男儿还活泼好动,仗着有个武功高强的师父,经常到处转悠抓不到人。
“回陛下,公主在倒是在,只是...”
王福来表情复杂,看了眼围观的众臣,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
李治心头涌出不好的预感,可又不好当着众臣的面说什么,只好摆手道:“顾忌什么,说!”
“是...”
王福来心里叫苦,苦笑道,“老奴去的时候,殿下正把玩几个才抓到的小贼,正在兴头。说...说请陛下稍等。”
太平的原话是:“让父皇等等,本殿下还没玩过瘾呢!”
但他个做奴才的,当然不敢直接原话复述,除非是想和公主结仇。
把玩几个小贼?
众人忍俊不禁,李治更是哭笑不得:“个丫头,真是无法无天,还让朕等着?你再去,传朕口谕,就说不想禁足的话,就赶紧滚过来!”
众人都是哄堂大笑。
刘仁轨瞥了眼太子的方向,心下复杂:“陛下那口气,分明是对待看重的儿子才有的...”
太平宫,阴暗潮湿的地牢里。
盗门祖孙三代被绑成一团粽子,正相对无语凝噎。
白影忍耐再三,最后还是叹了口气:“师父,您老人家怎么也...”
说完指责的望向徒弟,心说师父很久没来皇宫不知道内情,你是吃过亏的,怎么也不拦着点!
盗圣欲哭无泪:“弟子说过啊...”
他一个徒孙,师公非要逞英雄独闯皇宫,他除了一起来送死,又能有什么办法?
“好了,别说了,是为师托大。”
盗祖也是满肚子的后悔,唉声叹气地摇头,“落在皇家手里,也不知道你我师徒三人还能活几天。”
太平刚好把几个人的话听了一耳朵,顿时鄙夷不已:“居然怕成这个样子,比娘们儿还不如!”
李言看太平的样子觉得好笑,故意逗她:“殿下,你是不是忘记自己也是女人了?”
“额,本殿下当然不同!”
太平哽住,想了想又换了口风,“那就,比宫里的太监都不如!”
这时王福来再次过来传旨......
正好就听到这一句......
顿时苦着脸,幽怨无比。
“殿下,老奴听到了...”
对着自己家的家奴,太平的态度就放松了许多,毫不在意地摇头:“听到就听到嘛,有什么要紧的。”
王福来一口老血涌心头,面被挤兑得发红,实则内心暗爽。
他们內侍是皇室家奴,逻辑当然和一般臣子不同。
就像外朝臣子无缘无故被皇帝踹一脚,轻的马会指责皇帝轻慢大臣,自尊心强点的,恐怕会直接以性命抗议。
换做內侍,无缘无故挨皇帝一脚,恐怕能高兴得晚睡不着觉!
王福来虽然是大内第一高手,本质也还是个內侍,当然也会高兴——
公主说话那么不见外,是把咱家当自己人呢!
不过......
太平公主的下一句话就立马幽怨无比。
“你怎么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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