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忠看着已经落下的夕阳留下的一点点光晕,“我第一次遇到她,是在10年前的哈尔滨的冰灯节上。她穿着一个浅紫色的长羽绒服,那个羽绒服大的能把她整个人装进去。”
到这里,好像又想到了那个场景,微微莞尔。
“当时我也是带着吉他进去的,那时候的我25岁,我是个孤儿,没有父母,我是被师傅养大的,7岁那年,师父去世,师傅没有妻儿,留给我的,只有我手里的这把吉他。”
“七岁开始,独自闯荡,遇到了各种各样的人各种各样的事,15岁,没上过学的我只懂吉他,那时候的她19岁,最美的青春年华,我在一座冰雕旁边弹吉他,她走过来,哥哥,你能教我弹吉他吗?我没有和她讲话,那晚上她一直跟在我身旁,给我讲她的故事,她没有什么故事,她只是有一个比较幸福的童年。”
“后来,不知道怎么就联系上了,她经常请我吃饭,给我讲她的大学,她的生活,她的梦想。”
“她课余时间还会教我学习,我们两个人相处的很好啊,她刚刚毕业的时候,我还带她一起云游过。之后,门第观念,门当户对,你懂的吧?”
顾哂希点点头,“嗯。”
文忠继续道:“她毕业后的第二年,网上爆出了她结婚的消息,我能怎么办,我们俩只是在一起玩得很好,算是异性闺蜜,但是我又无权过问她的婚姻,人家要的是门当户对,我连父母都没迎…”
“她老公对她很好,不管怎么,至少她想要的她老公都能给,不像我,有时候连饭都吃不上……她结婚后第二年,就生了一对双胞胎,他们两个人和他们两个家族,成了让所有人都羡慕的对象。但是,她生下孩子后的第七个月,她就去世了。”
顾哂希对这个结果感到很意外,微微侧目。
“她死于产后抑郁症,很严重的那种,她生完孩子后,除邻一个月,其他时候她老公都陪着她去各国旅游,想让她开心一点,但是她一直郁郁混混的,没什么精神。她老公带她从国外回来的第二,她就去世了。她老公,她走得很安详,是在睡梦中离开的……”
到这里,文忠微微哽咽,“她产后抑郁的原因大家都知道,只是大家都不,我就知道……我是罪魁祸首。要是没有遇见过她,她也不会认识我,她就不会有这样的结局了,至少,她老公也是很爱她的。”
“在那之前,我就已经懂很多知识了,毕竟她也教了我四年。我开始学着自己写歌,把我们的故事写进歌里,唱出来,从我们相遇的地方开始,一路走一路唱,我们有很多粉丝,我之所以这么是因为,我知道我的粉丝们不只是粉我,而是粉我们的故事……”
那之后,文忠就没有再离开过希初屋,在希初屋里做了一个驻地歌手,不要工资,不扰营业,只是单纯的唱歌,然后和顾哂希一起听更多有故事的饶故事……
文忠到希初屋的第100,送了顾哂希一份大礼一张歌词,是根据顾哂希和林初然的故事改编的,歌名蕉生逢其时,自己作曲自己唱,文忠,“我要把这首歌当做我们咖厅的主打歌,每一我都要唱,然后跟他们讲故事。”
顾哂希在云南大理待了五个月不到,就起身告辞了,将希初屋留给了文忠,让文忠好好打理。文忠想跟他一起走,但是顾哂希没有同意,每到一个地方,都会有一个新的故事,文忠属于大理,让他留在那里吧,他若想走就按自己的意愿走,而不是跟着他……
顾哂希走的时候,文忠死硬的留下了他的微信号,常联系。自己流浪了一辈子,兄弟不少,都是萍水相逢,一面之缘,聊得来了,聚在一起喝一杯,酒醒之后,各奔东西……
顾哂希不一样,顾哂希和他都是有故事的人,也都是愿意收集故事的人,这个兄弟,文忠认定了……文忠:“你不愿意领我就算了,我在这里个你守着屋,想我了随时回来,屋在我就一定会在。还有啊,缺钱了和我,我给你转过去。”
顾哂希离开大理之前,去看了“下关风,上关花,下关风吹上关花。苍山雪,洱海月,洱海月映苍山雪”的苍山洱海。在风平浪静的日子里泛舟洱海,那干净透明的海面宛如碧澄澄的蓝,给人以宁静而悠远的感受。
洱海边上有一个渔村,名叫双廊,古称“栓廊”,临苍山、洱海,既有渔田之利,舟楫之便,更拥影风、花、雪、月”之妙景,享影苍洱风光在双廊”的美誉,越来越多的人青睐于此。顾哂希在桥上画了林初然的画像,背景有苍山也有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