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花第二天打着哈欠忽然想起来昨天晚上跟那个人闲扯的事情,眼看时间就快到了,赶忙裹好束胸整好衣装,确保看不出来是个女的后才匆忙披上外袍跑到约好的地点。
“不好意思我来迟了……”长花赶到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无妨无妨,没有耽误多少时辰。”昨晚来跟长花搭讪的男人走上前来,客气地说着。
长花懒懒地穿好刚刚慌乱只披上的外袍:“谢谢了,要钱是吧,别慌,我马上……”
那人不知为何忽然脸色一变:“你……”
长花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神色的异样,收敛了慵懒的表情,偷偷观察起他的表情来,发现他的视线忽然聚集在自己——
脖子上?
长花脸色也是一变,刚睡醒都糊涂忘了自己脖子上还有那个钰夙套给自己的这么个东西!赶忙把衣服领口扣起来。
“祖传秘宝!别打主意哈。”长花赶忙解释着,毕竟银环又不是钰夙一家独有的,这个普普通通拉客的应当只是好奇。
“是是是,肯定的。”拉客大叔注意到自己的失态,他吞了吞口水,恢复了平时的笑容。
长花忽然觉得这躺有点像贼船了,毕竟这人万一认出来这个是钰夙给自己套上去的把自己转手运到钰夙那里,自己的计划就可以说是被打乱了。
“我就不出去了吧。”长花不愿意拿这个赌,决定还是自己出去,虽然在这个节骨眼有点引人怀疑,但她有把握,这些人拦不住她。
“你耍我们呢?”马车上的瘦个大叔跳下来撸起袖子就要发飙。
“对不住,小弟想起还有点事要在这里办,过几天再找你们出去。”长花抱拳以示歉意。
那瘦个闻言皱了皱眉想罢了,忽然旁边那个男人给他使了个眼色,瘦个男人会意便又气势汹汹地走过来:“那可由不得你!”
长花活动了一下肩膀,在瘦个男人过来的一瞬间将他轻松放倒。
“对不起,但强买强卖是不对的。”长花面无表情地说着就走开了。
瘦个男人吃痛地哼着,旁边站着的男人将他扶起来后瘦个男人愤怒地对他吼道:“你昨天还说他不好抢今天让我捉他?”
“事情突变。”那个男人脸色十分严肃,在瘦个男人耳边说了几句后,瘦个男人也脸色也一变:“此话当真?”
“明天我要去那边一趟。”那个男人点点头,然后开始动身准备将这趟车跑完。
长花的预感告诉她事情可能变棘手了,于是在回去后就马上退房快步地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在不借助他人帮助的情况下起码要三天才能出国界到越国,在跟青柒那边计划的时间要配合起来的话,自己的时间剩的并不充裕。
但她最不希望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那个拉客的男人第二天就跑到了钰夙的军营,上报看到了戴着“毒花银圈”的男人。
“哦?”钰夙眯了眯眼,把玩着手中的棋子。
“在河之洲地区那里,一个十五岁左右的少年,身手相当不错的样子。”男人谄媚地笑着继续说道。
“倒是相当不错的消息。”钰夙唇角忍不住地上扬,似是找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放下了手中的棋子,“赏。”
“谢谢陛下!谢谢陛下!”男人连忙磕头。
待男人捧着一堆银票出去的时候左右忍不住上前来:“天呐你是怎么做到的?”
“唉,前几天碰巧看到了一个戴着陛下的银圈的少年,告诉了陛下。”男人大笑着看向怀里的银票。
“啊?少年!”左右闻言开始大眼瞪小眼。
“这么多赏赐,陛下应当是特别喜欢这个孩子吧。”一道清冷的声音伴着步摇和银饰的碰击声飘飘地传过来。
周围的人纷纷行礼:“贵妃万福。”
女人只轻蔑地瞥了一眼那个男人怀中的银票便掀开帐帘走了进去。
管他是男宠还是嫔妃,只要是来分走陛下的宠爱的,就是敌人,要抹杀。
女人抬眼看向高座上妖孽的男人,本来冰霜般的面孔忽地柔情一笑,声音也沁满了温柔: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