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魅一般的身形飘然落在男人身边,落地无声。
“哦?回来了?”钰夙勾了勾唇角。
“敌方警戒,没有轻举妄动。”妬妁颔首,此时的她比起妃子更像是一个刺客。
“嗯,很不错的消息。”钰夙笑着吹了声口哨,一只漆黑的雄鹰忽地盘旋在两人头顶,继而缓缓地降落在钰夙的胳膊上。
“根据近来几场仗的勘测,凤仪凰上武帝的能力范围不大,用内力可以抵御。若是像之前那种毁掉军营式的大范围妖术会对周围所有人造成损害,不分敌我。”妬妁继续汇报着消息,近来她指挥军队与凤仪凰上周旋,目的就是为了察看敌方的路数。
“嗯,不是什么新鲜事。”妬妁说的,钰夙早已察觉到。
“另外,在俘获敌方侦查小队后发现一个奇怪的事情,有疑似敌方信鸽的动物飞来意图接近,但在我捕获的一瞬间消失了。”
“噢?那倒是稀罕。”钰夙笑着摸了摸黑鹰的下巴,黑鹰看着他歪了歪脑袋,然后在钰夙挥胳膊的一瞬间展翅高飞,再次盘旋着离去。“你继续盯着那些俘虏,尤其是那个领头的小子。”
妬妁会意,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再次消失。
“无论如何,小鸽子都是斗不过雄鹰的。”钰夙注视着黑鹰消失的方向微微笑了。
凤仪凰上,总军营。
“如今战线偏靠前方,钰国运送物资也简单了许多,加上他有许多同盟国,继续打消耗战我们也占不了多大便宜。”长花指着桌子上的地图对其他副官说道。
“唉——听说那个青将军和武帝不是恋人吗?怎么青将军出事了武帝这么淡然啊?”
“武帝最近好像和那个南澄走得很近,这青将军还生死未卜呢……”
“果然是女人啊,啧啧……”
底下的窃窃私语对于长花听得一清二楚,她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指着地图说道:“这里地势险要,我观察了近来的天气,天时地利,将敌军逼至这里,可以一举定胜负。”
“陛下您说的轻巧,可怎样逼到那里呢?”一个副官开口问道。
“你是对自己没信心还是对朕的军队没有信心?”长花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您这些天让我们按兵不动,如今又让我们追击,这实在让我们匪夷所思啊!”
“哪来那么多疑惑!”长花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杏目圆瞪,不怒自威,“武帝的命令是用来执行的!不是用来发问的!”
底下顿时噤声一片。
“罢了罢了!今天就到这里,你们走吧!”长花无力地瘫倒在座椅上,看着眼前的人三三两两懒散地离开后忍不住朝天翻白眼。
凤仪凰上,已经三百年未有敌国入侵的事例,加之武帝巫术庇护,国家虽然兴盛,对于战事却是颓靡不已。
长花捶了捶发酸的背起身正欲就寝,帐帘外传来一阵清朗好听的声音:“陛下,我能进来吗?”
“南澄?”长花挑了挑眉又坐了回去,“可以你进来吧。”
南澄微微一笑,掀开账门进来了,他身穿着白色的衣裳,较之周围人的盔甲显得极为单薄,却衬得他有一种文弱之感,配上那俊秀白皙的面容,让人感觉他一推就倒。
“你近来操劳,医护队的人为你熬了一碗粥让我带过来。”他走到长花身旁,把手里端的盘子放下。
“嗯,真是有劳了。”长花摸了摸下巴,两人就这么沉默一会儿后长花再次挑眉,“怎么,你不走么?”
南澄的脸微微泛红,他抿了抿唇瓣:“医护队的人怕陛下不爱喝,让我来看看陛下,下次好调换味道。”
“嗯嗯,有心了有心了。”长花笑着点点头,拿起勺子就胡乱吃了几口。
正吃着,南澄忽然靠近,温热的气息仿佛就在耳边,低沉的声音令人耳炫目迷。
“陛下,在您救下我和嫣儿的时候我就被您的英姿迷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