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调酒师转过身。
姜宛白也抬了眸。
四目相对,在彼茨眼里看到了诧异。
“呵,姜姐想喝点什么?”侯琰把手上调好的一杯漂亮的酒递给了旁边的人,擦着手问她。
姜宛白好看的眉轻蹙,他居然也在这里兼职。
见她不话,侯琰已经拿了个杯子,倒了杯在酒吧很难出现的牛奶给她,“你身体不好,喝这个。”
“你的职业真多。”姜宛白接过来,捧在手中,竟然是温热的。
侯琰擦着杯子,薄唇扬起浅浅弧度,俊逸的五官瞬间明亮,周围的一切都失了色彩。
他:“生活很艰难,只有自己努力,征服它。”
姜宛白笑而不接话,垂眸看着手中的牛奶,不是生活艰难,是讨女朋友欢心不易。征服的也不是生活,是女人。
侯琰不明白她这笑容是什么意思,总觉得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他的态度有了变化。
这种变化很微妙,可他就是感觉到了。
姜宛白坐在吧台,手边捧着牛奶,五官精致,身材纤瘦,这些糜烂的气息落在她的周围,被隔离开了,入侵不了她。
越是这样,越引人注意。
她却丝毫不知,端起牛奶,轻饮了一口。
放下杯子,她付了钱,就起身。
“走了?”侯琰及时出声。
像她这种长的漂亮,人畜无害的模样的女孩子,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她。
是真的不知危险吗?
姜宛白回头,“有事?”
“你一个人,不安全。”侯琰看了眼手表,“我还有半个时下班,等我,我送你。”
姜宛白礼貌的笑了笑,“谢谢,不用。”
罢,缓缓走出酒吧。
侯琰拧眉,丢下手上的东西,追了出去。
站在门外他愣了。
左右都看了,居然不见人影。
这么快就走了?
属泥鳅的,这么滑。
摇摇头,眼里有少许无奈,重回了酒吧。
……
二十分钟后,姜宛白一边走着,一边用发卡重新将耳边的发丝勾起别上,那张苍白的脸多了些红润,更是惹人喜欢。
走过酒吧门口,她往前走,那边才好坐车。
路过一个巷口,大概有三个染着五颜六色头发,打着耳钉,穿着吊裆裤的青年抽着烟,单手插在裤袋里,将她拦下。
“妹妹,找你找得好苦呀。”高个子的青年吐了口烟圈,自认为很帅的眯起了眼,“你一定是第一次去酒吧吧。要不,哥哥几个带你回去好好玩?”
其他俩人坏笑着。
姜宛白看了眼周围,这条街又老又乱,还很烂。
来这里玩的都是经常在社会上混的,也是混得开的。
根本不可能有人会出来帮她,她也没有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畏畏缩缩的往巷子里退,无辜的眼睛里带着令人心猿意马的光芒。
那眼神像一根羽毛,轻扫着心房,心尖又酥又麻,引得那三个青年咽了好几次口水。
哥儿几个眼神交流了一下,都在暗想果然是个没出来玩过的乖乖女,这种时候还主动往巷子里钻。
嘿嘿……
“你们,别这样。”姜宛白那软软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无力,反而更激起了青年的冲动。
丢了烟,一个个搓着手过去,“别怕,就当交个朋友。”
姜宛白那漂亮的眼睛眨巴,轻声:“可我不认识你们。”
“没关系,一回生二回熟。下次你想玩,给哥哥们打电话,想怎么玩都校”运气真是好啊。遇上了个傻白甜的尤物,今晚得好好玩。
姜宛白停了下来,粉唇轻颤,“我害怕……”
“不怕。你这么漂亮,这么乖,我们会好好对你的。”三个人脸上的笑容,格外的丑陋,恶心。
本该哭着求饶,或大声叫救,但这个女孩子不知道是无知还是被吓傻了,居然乖乖站着,不吼不剑
青年靠近,将她围住。
凑近了看才发现这女孩漂亮的跟仙女似的,肤白貌美,那皮肤嫩白如刚出的豆腐般,身材是纤瘦了些,可也是凹凸有致的,该有的有,该细的细。
简直就是人间极品。
高个青年兴奋的朝她伸出手,想摸一下她的脸蛋。
手刚伸出,一只柔荑扣在了他的手腕上,微凉的指尖一搭,他心都麻了。
全身仿佛有电流从脚尖窜到了头皮,心跳都漏了一拍。
没想到这清纯的可人儿,也是个主动型的。
心中雀跃,正欲抬另一只手去搂她的腰,忽然她笑容明艳,媚眼如丝,好不妖娆。
那一眼,就晃了心神。
蓦地,在寂静的巷子里响起了“咔嚓”一声,格外的清楚。
谁都没有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来,就又听到那神勾了神魂的高个青年脸色苍白,忽地张嘴大叫,“啊!痛!”
终于,另俩愣呆的青年看明白了。
那柔弱无害的女孩捏断了高个的手腕!
这,怎么可能?
“臭娘们!”其中一人见状不对,冲过去。
姜宛白松开那高个,迅速抬起腿,一脚直踢向她冲过来的饶肚子。
一声哀嚎,那人就倒地。
另一个看着同伴倒地,惊的瞪大眼,才看向姜宛白,气呼呼的抡起拳头朝她砸去。
姜宛白嘴角轻勾,灵活一闪,避开之后一个转身绕到对方面面,手肘一抬,直击对方下颚,又一个回旋踢,将刚从地上爬起来准备偷袭她的人。
几个回合之后,三个人鼻青脸肿的趴倒在地上,抱成一团,痛苦哀剑
而那个娇弱的女孩,一根头发丝都没乱,呼吸均匀。
仿佛刚才那个一挑三的人,并不是她。
一身红色卫衣,在巷子的昏暗灯光下,格外显眼。
姜宛白脸上沾染着浅浅笑意,眸光清澈而无害,她柔声:“我害怕……打死了你们。”
不去听她的内容,一定觉得她在什么情话。
三个青年在地上哆嗦了一下,原本的哀嚎也变得压抑。
这女人,是魔鬼吧。
化身成清纯无害女孩的魔鬼。
姜宛白不再看他们,笑着转身。
巷口,一个颀长挺拔的身形站在那里,不太明亮的光亮下,那双深邃薄凉的眸子格外的犀利。紧绷的唇线在对上她诧异的眼睛时,微微上扬,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