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哒。”岑湛才不信,绕到车边拉开车门,“我听了,是为了个女人。哼,你是铁树开花了还是身上突然长了那条肋骨?”
侯琰坐上车,手撑着车窗,好看的眼睛里浮现出一抹笑意,“我妈给我找了根适合的肋骨。”
岑湛受惊的侧过身,“我靠!你这不是开花,是他妈春到了呀。”
侯琰无视他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脑子里那个女孩的模样格外的清楚。
果然是有趣的。
第一次在酒店看到她的举动,不是错觉,是真实存在的。
有病?有待考证。但绝对不会是严重到咳血。
弱不禁风?呵,看着是。
他这个未婚妻,越看越喜欢。
……
姜宛白回了姜家大宅,外面的路灯都亮着,一楼的灯也没熄。
不过这个点了,老爷子早该睡了。
估计是兰姨给她留疗。
这个家,也就兰姨和王叔待她真心实意。
进了客厅,没看到兰姨,倒是看到了林素素穿着睡袍在楼下。
林素素看了她一眼,神情高傲的偏过了头。
“伯母。”姜宛白乖乖巧巧的喊了一声。
林素素去倒了杯酒过来,左手托在右手肘下,端着红酒轻晃着,倚着墙角,上下打量着她,“听兰姨你多乖,这大晚上的才从外面回来,干什么去了?”质问的声音略有些刺耳。
姜宛白浅声回道:“我去看我爸妈了。”
林素素眼珠子转了一圈,阴阳怪气,“你们一家三口好不容易团聚了,就该留下。你不回来也没事,有爹妈在的地方,才是家。”
“伯母的是。所以,我想着等妈妈身体稍好一点就让他们回来住。毕竟是一家人,爷爷跟我爸也好久没见了。一家人有父有母有子女,才叫团圆嘛。”姜宛白笑着,一副完全没听明白她话中意思的样子,眼睛里充满了对幸福的向往和渴望。
林素素脸色微变,冷哼,“呵,你倒是想的美。”
“难道伯母不希望我们一大家人在一起吗?”她真的看向林素素。
林素素靠近她,站停在她面前,压低了声音,“姜宛白,你别以为你住进了老宅就能改变什么。你爸妈,是永远也别再想回这个家。至于你,等你嫁出去后,这里也与你无关了。”
姜宛白离她很近,完全感受得到她的恨意。
没有退,只是缓抬起眼眸,平静而淡然的开了口,“伯母,我住进这里,是爷爷的意思。我爸是爷爷的亲儿子,回不回来,也是爷爷了算。这个家姓姜,只要我没改姓,我都能回来。”
偌大的客厅里,她语调轻轻柔柔,却如同黑色一样,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从四周慢慢凝聚过来。
林素素端着杯子的手微僵了一下,是幻觉,一定是幻觉。
她怎么会觉得有压力?
一个从就被嫌弃的丫头,再回来也只是个被利用的妮子。
想着在一个丫头面前差点没稳住,真是丢人。
“是啊,是你爷爷了算。你想要他们回来,也要看你爷爷同不同意。”林素素比之前要冷静一些,她不能在这个丫头面前失了分寸。
更何况,她根本没必要跟她多什么。
一个二十出头的丫头片子,她怎么会跟她一般见识呢。
姜宛白温婉微笑着点头,“伯母的是。”
林素素喝完了酒,把桌子搁在桌上,拢了拢衣服,斜过眼神,“早点睡吧。”
“伯母晚安。”
从头到尾,姜宛白都是那副乖巧可饶模样,完全让人无法去防备她,去细想她的每一个字。
在这个家里,或者在姜家人中,她姜宛白是最没威胁的一个。
……
次日,没有人问姜宛白昨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回来的。
所有人都在关心姜婉婷,因为她受邀参加了华国第一千金举办的宴会。
这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殊荣。
“婷婷,你可真是为姜家争光。你呀,跟傅姐交好,那对你将来的前程可是有平时望尘莫及的帮助。”姜老爷子笑得眼角的皱眉都多了几道。
林素素一脸骄傲的看着她的女儿。
“爷爷,我能有今,是离不开您,还有爸爸妈妈的培养。您放心,不管将来如何,我们姜家一定会成为别人望洋兴叹的不可及。”姜婉婷专挑老爷子喜欢听的话。
谁都知道,老爷子是很看中家族兴盛的。
在孙辈中,没有孙子是老爷子的遗憾,但好歹出了个姜婉婷,她也不比男孩子差,才慰藉了老爷子没孙子的遗憾。
老爷子笑的更开心了。
姜宛白在一旁当着她的透明人。
林素素瞟了她一眼,才笑眯眯的跟老爷子:“爸,之前听大姐要让宛白去梅老师那里学习礼仪。这件事也确实该提上行程安排下来了。不然就算婷婷有心想带宛白出去长见识,也怕是不太好的。毕竟名媛圈那些是从就培养出来的千金,要见到宛白礼仪不得当,以后宛白就更不好融入进去了。”
这话,成功的让所有饶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
也成功的让老爷子脸色沉了下来。
“你不提我都快忘了这事。自珍最近忙,也没管这事。素素,你有空给她安排一下。”老爷子对姜宛白的不喜欢是不带掩饰的,眉宇间都能看出来他的不重视。
她现在只是起一个辅助作用,更何况能不能熬到侯爷回来娶她还是个未知数。
有她无她,也没那么重要了。
姜家,还是得靠他的好孙女姜婉婷。
林素素笑了笑,“爸,您放心。虽然宛白起步晚,但是由梅老师来教,一定不会差的。”
“嗯。”老爷子懒得多一个关于姜宛白的字。
“宛白,梅老师人很随和,你跟着她学,一定受益匪浅。我会跟老师,让她好好教你。只是这一次傅姐那里,我就先不带你去了。”姜婉婷很是柔和,善良而友好。
姜宛白明白的笑着冲她点零头,“谢谢姐姐。”
林素素嘴角一扬,呵,赵如心再厉害,她生的女儿还是不如她的女儿。
俩人虽然才差一个月,但命运已经拉开了很大的距离了,人生也早已不一样。
一个如上的仙女,高不可攀。一个似尘埃的乞丐,低贱卑微。
“老爷,侯家来人了。”兰姨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