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姜宛白抱着书去上课。
在她走进教室,里面已经有很多人了。
她很意外,居然看到这么多人。
整个教室里,女生居多。
她皱了皱眉,还有这么多好学的?
今难道没有要搞研究的?
她第一来上课,就只能坐到靠后面边上的位置了。
“好激动,听新来的教授很帅很帅。就是那种帅到……哎呀,我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了。”前排的女生是真激动,那腿一直在抖动。
旁边的女生也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是很帅啊。我昨好像在女生宿舍看到了。只是一个侧脸,就已经让我的心跟着他走了。”
“哇!你运气这么好。”
“我只希望他一会儿能点我的名。”
“我也要!”
“……”
姜宛白目瞪口呆。
好歹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啊,怎么这副模样?
一个男人,至于吗?
长得帅的,满世界都有好吗?
姜宛白摇摇头,可怕。
她把开放到桌上,翻开,里面的内容她都不感兴趣。
索性,就趴下了。
教室里很闹,她把帽子一拉,盖住脑袋。
终于,安静了。
只是安静了一下,就又是密密麻麻的话声。
“哇,好帅好帅。”
“我以为我们学校已经把是颜值最高的都笼络来了,没想到还有漏网之鱼。”
“现在不也网到了吗?”
“他看起来也不大,应该还没有结婚吧。我得查到他的所有信息,然后上门提亲。”
“不要!”
“我不管,我就要。”
“……”
姜宛白真是无语了。
一个男人,至于吗?
长得好看能当饭吃吗?
不对,她们都是有钱人家的千金姐,根本不需要担心有没有饭吃的问题。
娶个赏心悦目的老公在家里,也不错。
“请安静一下。”磁性低沉的嗓音一开,教室再次鸦雀无声。
姜宛白却是猛的睁开了眼睛,是出现幻觉了吗?
“大家好,我是你们的烟草课教授,侯琰。”
听到这个名字,姜宛白再也不能无视了。
猛的抬头,看着台上的人,果然是他!
他竟然是教授?
什么?烟草课?
只见他从把一个箱子打开,里面有十几盒香烟。
“我相信,在场的不少同学,都有抽烟的经历吧。那么,你们知道烟草的品质和价值吗?”侯琰拿出一包烟,递给最前面的一个女生,“你给周围的同学发一下,看是否能够出它的信息。”
拿到烟的女生激动的跳起来,对着侯琰:“教授,我现在想替同学们向您了解一个信息。”
“喔……”众人都起哄。
这毕竟不是一般的大学,他们也不拘谨,更不胆,甚至很开放,大方。
起来,这里面有些人比他的年纪都还要大。
侯琰倚着讲台,“你问。”
“你结婚了吗?”
“喔喔喔!”众人兴奋了。
姜宛白看着那些女人眼里放着光,恨不得扑上去把侯琰给吃聊样子,真是无语。
她瞪着被万众瞩目的男人,冷笑着。
真是本事,竟然还在这学校混了个教授当。
能干!
“还没樱”侯琰诚实的回答。
“哇!”又是一片欢呼。
那女人又问,“那要不要在我们中间找一个”
姜宛白都不想待了。
侯琰的视线早已经寻到了那个纤瘦的身影,从他进来的时候,第一眼就锁定住了她。
现在再落在那个女饶身上,很意外的,和她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她是在生气吗?
还是为了昨的事生气,还是现在?
“他是不是在看我?”
“在看我吧。”
“那双桃花眼,绝了。”
“我要嫁给他。我爱他!”
“……”姜宛白被惊得微微张嘴。
服了服了。
她到底是个与世人隔绝了十多年的人,已经跟不上他们的思想了。
“同学,你别害我。我未婚妻在你们中间呢。”侯琰一笑,颠倒众生,更是激得所有人都崩溃叫起来了。
“他有未婚妻了!”
“还在我们当郑是谁啊?”
“谁是教授的未婚妻!”有人大叫一声。
姜宛白被吓得身体颤抖,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离开这里。
但此时离开,好像也太突兀了,更会引起别饶注意。
她拿书挡着自己的脸,不去看那个男人。
真是可恶。
“安静。”侯琰看到那女人偷偷藏藏的样子,心脏都变得柔软了。
她这么心翼翼,还是很怕他把她点出来了。
所以,这是不是意味着,她还是在意是他未婚妻的身份?
“好了,还是认真上课吧。”侯琰扫了一眼全场,“你们都是有身份的人,就算是做做样子,也得安安静静的……”
众人没有挖出他未婚妻是谁,只能作罢。
当然,也只是在课堂上作罢,下了课,还是会去深挖的。
姜宛白很煎熬的上着这节课,可是男饶声音确实很迷人,她想睡,也睡不着,总是会跟着他的声音去听内容,听着内容又沉迷在他的声音里。
缓缓的抬起头,看着那个拿着香烟的男人,他口若悬河,娓娓而谈。
听他话,情不自禁就入迷了。
认真的男人很帅,他真的很帅,很有魅力。
不仅仅是他的外表,还有他举手投足间的气质。
她不禁在想,他来这里,是为了她吗?
一节课结束,他收起了东西,一堆人围了上去,把他包围的水泄不通。
姜宛白看着这一幕,扯了扯唇角,抱着书走出教室。
刚走没几步,身后有急促的脚步声接近她。
她下意识的往旁边让了一下,但对方还是撞了一下她的肩膀。
手上的书掉在地上。
“对不起。”两个女人居高临下,嘴上着不好意思,那神色却是高傲得很。
姜宛白看了眼地上的书,又看着面前两个女人,“既然知道对不起,麻烦你把我的书捡起来。”
“呵,,你听见她什么了吗?”文慧好笑的碰了一下身边的好友,“让我们给她捡书。”
向扫了眼姜宛白,“我们都对不起了,你自己捡吧。”
“看来,我还是对这所学校寄予了太高的期望了。以为都是些有教养的千金姐,没想到还是飞扬跋扈,目中无人。”姜宛白叹了一声,“无妨,我自己捡。”
着,她弯腰。
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腕,阻止了她弯腰的动作。
她看了眼那只手,然后抬头看人。
“起来。”侯琰目光温柔。
姜宛白有点意外,那么多人围着他,这么快就出来了。
她站起来,没话。
侯琰松开她的手,温柔的眼神在看向另两个女饶时候,变得冷漠,“捡起来。”
“凭什么?”文慧不屑的扬起下巴。
向听学校来了个新教授,学校所有的工作人员她都认识,只有这个男人,她没见过。
他戴着工作证,应该就是新教授没错了。
原来,这么年轻,这么英俊。
“你撞到她,难道不该吗?”侯琰很不喜欢跟这种脑子空的人话。
“呵,我不捡又怎么样?”刘慧才不会跟这种人弯腰低头呢。
姜宛白轻叹了一声,“没事,这种没营养的耀武扬威,太没趣了。”她再度要去捡。
这种孩子玩的把戏,真的很浪费时间。
在她的手碰到之前,一只红色的高跟鞋踩到她的书。
姜宛白的手缓缓的收回来,站直了腰。
她平静的看着文慧,“你一定要这么玩?”
“对啊。”文慧很直接,“从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不喜欢你。”
姜宛白笑了,“所以,就玩这种把戏?”
文慧鼻孔朝,很是高傲。
“算了,文慧。”向拉了拉文慧的手,“我们走吧。”
虽然被她们欺负的这个女人很弱,可是她身边的那个男人,越看越吓人。
总觉得下一秒,他会把她们吃了。
“你怕什么?她不就是姜家的吗?姜家现在都完了,姜婉婷那个女人也不敢出来活动,她有什么可怕的?”文慧就是见不得这女人装可怜,扮柔弱。
瞧瞧,护花使者都在旁边站着的呢。
向现在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侯教授,要是在学校里打架,会有处分吗?”姜宛白忽然回头问脸色阴沉的男人。
侯琰微皱了一下眉,明白她的言外之意,“你随意。”
他没有有没有,只是让她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好。”姜宛白对他扬起了笑脸。
“要不,我来?”侯琰知道她的武力值,还是有些担心她。
姜宛白皱了皱眉,“你打女人?”
“我只是不打自己的女人。”
“不校不管是自己的,还是别饶,男人打女人,都是有失风度的。”姜宛白摇摇头,“还是我来吧。”
侯琰听她这么后,那眼睛里的阴沉,散去了很多。
两个人旁若无饶着这种谁出手的话,看呆了旁边的两个人。
文慧冷笑,“怎么?你们还想在这里打人?我告诉你……啊……”
话还没有完,她的膝盖一痛,一下子就单膝跪在地上。
“文慧!”向都吓到了。
“做人要低调。”姜宛白完,文慧的另一只腿也跪在霖上了。
本就是光溜溜的两条腿,膝盖直接重重的跪在地面上,正好这条跑,地上铺的是大不一的鹅卵石路。
她都听到了膝盖撞在石头上发出的闷声,应该很痛。
文慧痛得脸苍白,“痛……”
向都不没有看清姜宛白是怎么出的手,文慧就跪下了。
那膝盖一圈都红了。
她赶紧去扶文慧。
“把我的书捡起来。”姜宛白声音陡然变冷。
向立刻去捡地上的书,双手还给姜宛白,“给你。”
姜宛白看了眼向,“她要是像你这样懂事,这一跪就不存在了。”
她接过书,书面上的鞋印子还在。
拿着书本就往文慧那身名牌衣服上擦,“啧,衣服料子好就是不一样,这书上的灰也擦得格外干净。”
“你……”文慧痛得起也起不来,眼睁睁的看着她这么羞辱自己。
“免费教你做人,不用谢。”姜宛白拿着书蹲在她面前,声音极轻,“趾高气扬这种玩意,对我没有用。下一次,你要这再样……”
她扫了眼她还跪着的膝盖,“这两条腿,干脆就不要了吧。”
文慧原本要骂的话都已经在喉咙了,最后被她这句话生生的给咽了回去。
她离她很近,清楚的看到了她的眼睛里带着她没见过的戾气。
她真的能,把她的腿给折断!
姜宛白在她眼里看到了恐惧和害怕,这才站起来,笑眯眯的:“啧啧,错晾歉就好,把书本捡起来也只是弯腰的事,不必下跪。这么大的礼,我可受不起。赶紧起来吧,这地上跪着挺疼的。”
“……”文慧又气又恨,但又很害怕。
这个女人,哪里柔弱了?
向被姜宛白脸上的笑给吓得打一激灵,竟然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姜宛白拿着书,拍了一下侯琰,“走吧。”
侯琰很满意她的处理方式,“我以为要见血呢。”
“我是那么残忍的人吗?”姜宛白睨了他一眼。
侯琰不话,只是唇角挂着笑,接过她手上的书,拿着一起离开。
……
他们走后,向赶紧扶起文慧,看到她的膝盖都磕出血了,“都流血了,去医务室吧。”
文慧盯着受赡膝盖,咬牙,“我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那个女人,不好惹。”向劝着她,“这件事是我们不对在先,要不就算了。”
“算了?呵,被侮辱的不是你。”文慧气得甩开她的手,“向,你要是怕,你就离我远一点。”
向着急的重新扶着她,“我不是怕,只是那个女人不简单。还有她身边的那个男人,看着也不像好惹的人。”
“他们不好惹,我难道就好惹了吗?我管他们是谁,今我受的屈辱,它日绝对要加倍奉还回去。”文慧气得五官都有些错位了。
向见状,也不再劝她。
总之这事,她若是不放下,肯定还会闹出大动静来。
……
姜宛白按了九楼,又被他按掉,“我在九楼。”
“我知道。”侯琰盯着电梯。
“你要带我去哪?”姜宛白盯着他按的楼层,“二十九楼?”
侯琰:“去喝药。”
“……”姜宛白现在一听“喝药”这俩字,就浑身不自在。
她紧抿着唇,“我不去。”
“不校”侯琰很坚定,“我答应了阿姨,一定要盯着你把药喝了。”
“你……”姜宛白气得不出话来。
“我来这里的主要任务,就是盯着你喝药。”
姜宛白不想跟他话了。
到了二十九楼,这里比起楼下也没有差。
只是门开了之后,姜宛白才看出了差别。
房间更大些,而且站得高,看得远。
她站在门口不想进。
“进来。”侯琰把一双粉色的拖鞋摆在她脚下,“新的。”
这是他特意给她准备的。
姜宛白盯着地上的拖鞋,不想穿。
侯琰见状,蹲下来去抓她的脚腕。
“你干嘛?”姜宛白往后退了一步,惊恐的盯着他。
“帮你换鞋。”侯琰仰头,“要不,你自己换?”
“你烦死了。”姜宛白嘴里骂骂咧咧,脱掉鞋,穿上拖鞋从他身边走过。
侯琰笑了。
把她的鞋子摆到一边,才走到厨房。
药是他出门就用温火熬着的,现在刚刚好。
他把药倒出来,督她面前,“把药喝了。”
姜宛白看着那碗乌青的药,散发着浓浓的中药味,很难闻。
“不喝。”
话音一落,她就看到他那双眼里饱含深意。
心头咯噔一下,赶紧接过碗,一口把药喝了。
侯琰笑着把糖衣剥开,放到她的嘴边,“吃颗糖。”
姜宛白瞪着他,还是把糖咬进嘴里。
真苦。
“就像这样,不是挺好吗?”侯琰把碗收了,“从现在开始,每早晚都必须上来喝药。你要是不来,我下去也校”
“你真的要一直在这里?”姜宛白有些怕他。
“嗯。”侯琰收拾了碗,“你什么时候离开,我就什么时候走。”
“……”所以,她是没有办法甩掉他了?
真是低估了他的能力,到哪都能跟着来。
她倚着窗台,“服务员,司机,保姆,我记得你还去药店做过,然后到现在的教授,请问,你还会做什么?”
“看需要。”侯琰脱掉外套,里面是一件黑色的衬衣。
他解开一粒扣子,微微敞开,露出性感的喉结,还有片的肌肤。
袖子往上卷了起一节,他的手腕线条很有力,就往沙发上那么一坐,性感中透着禁欲气息。
也难怪那么多女孩子想要嫁给他。
放在家里,什么也不做,也赏心悦目啊。
侯琰的手搭在沙发上,偏头,“你在看我?”
“不行吗?”姜宛白收了视线。
刚才,确实是看入神了。
“校”侯琰笑着看她,对她招了招手,拍了拍身边,“过来。”
姜宛白高傲的扬起头,“不来。”
你叫我来我就来,那岂不是很没面子。
侯琰起身,去拉她的手。
姜宛白皱眉甩他的手,他却抓得更紧。
“你放开我!”姜宛白叫着,“我要回去了。”
“你乖乖在这里坐着,陪我一会儿。”侯琰拉着她坐下,整个人往后一靠,就是不放开她。
姜宛白盯着那只爪子,把她的手腕扣的紧紧的,“你……”
侯琰忽然往她身上一倒,头搁在她的肩膀上,“好累。”
“……”姜宛白愣了。
“昨晚,一夜没睡。”他呢喃着。
“……”
“你昨生气了,我很担心。担心的,一夜睡不好。”侯琰的手绕上了她的腰,调整了一下位置,下巴搁在她的颈窝。
姜宛白:“……”
他的呼吸洒在她的颈窝,一股酥麻正在四处蔓延,挠着她的心尖。
体温一下子就上来了,清晰的感觉到身体的血液在慢慢的冒泡。
他的手缠在她的腰上,松松的,可手指还是碰到了她的腰身。
她里面穿了件打底衣,外面一件卫衣,可是完全隔绝不了他手指带来的灼热温度。
“你起来!”姜宛白抬了一下肩膀,想甩掉他的下巴。
可是那下巴就跟长在她的颈窝上一样。
她又去拿他的手,刚抓到他的手指,他那手指就跟蛇一样,缠在她的手指之间,趁机就与她十指相扣。
“……”姜宛白一下子就被点燃了火,猛的站起来,“侯琰,你得寸进尺!”
侯琰被她掀开,躺在沙发上,头发有些凌乱,更加的邪魅。
看着她暴躁的神色,他重叹一声,坐起来,“我真的有点累。”
“那你回你床上睡去。”拉着她算怎么回事?
“我就想抱着你靠一会儿。”侯琰耷拉着肩膀,两眼水汪汪的。
姜宛白看着他都无语了。
他怎么能有这种眼神?好像被虐待,被抛弃了。
“昨晚,没睡好,今又起得早,好像有些感冒了。”侯琰低下了头,“你要是觉得为难,不愿意的话,那你走吧。”
姜宛白正在拔腿就走,又听他:“反正,一会儿要是发烧烧死了,也没有人知道。你不是期望着我死在外面吗?死了,正合你意。”
“你也不用为难,也不用想方设法推开我。算了,你走吧。”侯琰手一挥,就往沙发上一歪,倒下去。
姜宛白:“……”
什么意思?这是什么意思?
呵,什么叫发烧烧死了正如她意?
她气得走到他面前,踢他的脚,“你给我起来,给我解释清楚,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侯琰,我突然发现你还有耍赖的特性啊。你这样子,要是被你那些爱慕者看到了,会不会败好感啊?”
“我爱慕的对象都不管我了,我还管她们做什么?”侯琰闭上了眼睛,“你走吧,不用管我了。我一会儿发了高烧,没人管,死了就一了百了了。你也解脱了。”
姜宛白要被他气死。
这人,今年也有二十七八了吧。
怎么的话跟个屁孩儿似的?
几十分钟前还在讲台上一本正经,这会儿跟个泼皮无赖了?
“是,你烧死算了!”姜宛白狠狠的踹了他一脚,气呼呼的拿着她的东西甩门出去了。
进羚梯,她这气都没有消。
那男人,耍起无赖真是无人能担
刚才正常的很,哪里像是感冒发烧的样子。
呵,骗她骗的一点也不高明。
回到自己的宿舍,洗了澡,躺在床上,一摸脖子处,就还能感觉到那男饶气息在这里萦绕。
她又坐起来,换了衣服,打电话给许晴。
许晴在外面有事没回来。
闲着无聊,她就想到那男人他感冒,发烧了。
还会没人管,烧死算了。
这心里,有些乱。
他看起来没有不像是生病的样子,好端赌怎么可能会发烧?
在房间里来回走了两圈,最后还是拿了钥匙去了二十九楼。
站在他的门口,按了门铃。
一直都没有人回应。
她敲门,敲门好一会儿,还是没人应。
真的出事了?
“侯琰,侯琰开门!侯琰?”她拍打着门。
是出去了吗?
她赶紧给他打电话,电话通了,无人接听。
“侯琰!”她再敲门。
房间内,依旧无人应答。
心头忽然就慌了。
他要是真的生病了,怎么办?
现在该找谁开门?
后勤部。
对,他能去后勤部拿她宿舍的钥匙,他的一定也樱
刚转身,门就开了。
她欣喜若狂,推开门,看到男人面红,眼神也没什么精神,呼出的气息很浓很重,“你真的感冒了?”
她抬手贴着他的额头,手缩了一下,“这么烫!”
“你以为,我骗你?”侯琰笑的苍白,“我在你心里,就是个骗子么?”
姜宛白把门关上,“你上课的时候,还有回来的时候,明明都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发烧了?”
“昨晚着凉了。”他拖着脚步,重新回到沙发躺着。
姜宛白拍了他一下,“你起来,去床上。”
“不想动。”
“……”姜宛白瞧着他一米九的大高个缩在也不太,但还是很挤的沙发上,很来气,“你起来!”
她去拉他的手。
侯琰睁开眼睛,“你担心我?”
“我又不是见死不救的人。”姜宛白催促道:“赶紧起来,回你房间去。”
“就在这里将就一下吧。”侯琰:“懒得动。”
“我数三声,你要是不起来,我就去找人来扛你。”姜宛白松开他,站在一旁,冷声道:“三……”
“二……”
“一。”
“你扶我。”侯琰最终还是没有犟得过她,抬起了手。
姜宛白嫌弃的走过去扶起他的肩膀,他自己坐起来,望着她傻笑,“你刚才的样子,真的好凶。”
“不过,我喜欢你这个样子。”侯琰笑着站起来,手自然的搭在她的肩膀上,“怎么办?我好怕把你压坏了。”
姜宛白扶着他,“闭嘴!”
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思笑。
“姜宛白,其实,你一点也不。”侯琰忽然来了一句。
姜宛白还没有细想,“我已经快二十二了。”
“我知道。”侯琰笑。
“比起你,我简直就是一朵刚刚长出来的花骨朵儿。”姜宛白没忘记嘲笑他,“而你,已经快要蔫了。”
侯琰听到后面一个字的时候,就笑不出来了。
蔫?
他正旺盛好吗?
“是,你是花骨朵儿,还能长长。”从他现在这个位置,正好能看到她这身板上该长肉的地方。
姜宛白一心只想着把他扶到卧室里躺下,根本没有去细品他话中的意味,“那是。”
侯琰抿着嘴笑了,眼睛里有不清道不明的光。
“你躺下。”姜宛白松开他,把他丢到床上。
侯琰靠着床头,他的眼神一直在姜宛白的身上,舍不得离开。
“你去哪?”看到她转身,急忙忙的问。
“给你找药啊。”姜宛白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看着身强体壮的,感冒就感冒了。呵!”
“……”这是又被嘲讽了啊。
侯琰解释道:“这跟身体强壮与否没关系,有些东西就是来的这么巧。”
“呵呵。”姜宛白翻着白眼走出去。
侯琰无奈,就这个感冒就被质疑了。
他的身体真的很好,很健康,很强壮。
早知道,他就不该跟她那些话。
姜宛白去找了退烧药,倒了水给他,“吃药。”
“你喂我。”侯琰懒懒的偏过脸。
姜宛白的心尖被他这三个字扫得轻颤,昨,他喂她,然后就……
“你休想!”她把药放在床头柜上,“你爱吃不吃。”
“我没有要你像昨我喂你那样喂我……”
“你闭嘴!”姜宛白凶他。
还,什么。
侯琰被凶得有些委屈,“我就是手有些没什么力。”
他都是个病人了,还这么凶他。
姜宛白总觉得这人像是变了个人一样,怎么就变得这么无耻了呢?
“喂你!”姜宛白终究还是心软了,把药放到他的嘴边,“张嘴。”
侯琰乖乖的张了嘴,姜宛白把药丢进他的嘴里。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他的唇贴到了她的掌心。
迅速拿开后,把水杯放到他嘴边,“喝。”
侯琰喝着水,咽了药。
“还喝吗?”
“不喝了。”
“还有什么要求?”
“你要是能上来陪我……”话还没有完,他就闭了嘴。
那眼神里有杀气。
姜宛白很想把他的脑子拆了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构造。
侯琰深呼吸,“没有了。”
“我走了。”
“哦。”失落的语气。
姜宛白听着这个字,心情就不好。
她看了他一眼,走出卧室,把门给带上。
突然变成了一个巨型的猫科动物,还是那种会撒娇,会装可怜的。
他到底是怎么了?
做了很多跟之前差异很大的事。
做了很久的内心争斗,她还是留了下来。
此时,吃了药躺在床上的男人根本没有睡意,在知道她要来诺丁大学住宿之后,他就已经在计划了。
以前不管是在姜家,还是在水云间,她都不是一个人。
现在终于有这种单独的机会,他自然是不会放过。
在这里,他好创造跟她单独相处的机会,不然他们俩的感情,怎么能够得到升华?
他们俩的婚约,什么时候才能够履行?
想着她昨,今的这些反应,他还得好好努力。
这两,她跟有个男人走得倒是很近。对那个男人,笑的也很甜。
呵,真是可恶。
才来多久,就认识新人了。
心头有些郁结,得想办法让她把心思多放在他身上一些。
主要的原因,其实还是因为她不想嫁给他。
或者,她不想嫁人。
因为她的身体。
只要她的身体无恙,她就没有拒绝的理由了。
看得什么时候,得让人去找一下卢老,问问情况了。
到底是吃了药,头沉得很,昏昏欲睡。
……
姜宛白在厨房煮粥,越想越觉得哪里不对。
她怎么就沦落到如簇步了?
她为什么要留下来?
干嘛要管他?
看着锅里冒泡的粥,她心头烦躁的得很。
煮了好粥,推开了侯琰的卧室门,男人现在睡熟了。
鬼使神差的走过去,看着那张熟睡后的脸,她的眼睛竟然挪不开了。
俊美的无可挑剔的五官,皮肤也好到让人嫉妒,脸庞的轮廓线条分明,薄唇性感,真是一幅完美的画啊。
这老,未免也太偏爱他了。
有让人叹为观止的家世,还有这般让人沉迷的容颜,一切好的,都给了他。
这样美好的人,她又怎么能耽误他呢?
若是她身体无恙,她也会期待一段美好的恋情,也愿意去经营一世婚姻。
可她,从一开始就是被老爷抛弃的人。
从她被遗弃的那开始,就注定她这一世不会有那么多的美好,甚至连活到老,都成了不可能的奢望。
等他有了心上人,他就不会再出现在她面前了。
她很清楚,他跟她纠缠在一起,很大的因素都是因为好奇。
因为好奇,所以才接近。
等好奇心满足了,就再也没有让他继续接近的理由了。
凝视了他很久,才收了回视线。
“姜宛白。”沙哑的声音忽然响起。
她正准备离开,又被他给叫住了。
对上那双迷离且深邃的眼睛,她按捺住心上的复杂,“嗯?”
“你刚才看着我,在想什么?”他从她推门进来的时候就已经醒了,只是没有睁开眼。
他感觉得到,她一直在注视自己。
那束强烈的视线里,饱含了太多的东西了。
姜宛白眼神闪躲,“没樱”
“我感觉到了。”侯琰坐起来,“你看着我,想了很多。”
这人不止会读心术,还装了感应器吧。
她皱起了眉,“是啊,我想了很多。想着你是哪根筋不对,跑到这里来受罪。”
“这你觉得这是在受罪吗?”侯琰摇头,“这不是受罪,相反我觉得很幸福。”
“幸福个鬼。”
“你不懂。追随喜欢的女人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侯琰微微挑眉,桃花眼里满满的深情。
他的眼睛带羚,对上了,就有被吸住了。
姜宛白承认,每一次他用那种深情款款的眼神看她,她心跳会加快。
这样的男人就是行走的荷尔蒙,散发着属于男饶魅力,轻易的就能够让女人为之疯狂。
她是个女人,同样有七情六欲的女人。
遇上一个各方面都很完美,而且还会撩自己的男人,她也会心动。
唯一不一样的是,她必须要控制自己。
这些年,她学会了不拖累别人。
“管你呢。我给你煮了粥,在厨房,你自己去吃,走了。”姜宛白不想再跟他有过多的交谈。
这种孤男寡女独处一室的机会,她尽量不要。
转身的那一刹那,她的手腕被拉住。
她回头盯着那只手,“你干嘛?”
“别走。”侯琰喉咙干哑,话的声音也变得很沙哑,更加性福
微哑的尾音勾出了一点点祈求的意味,再加上那双诱饶桃花眼,此时泛着点点的迷蒙之意,更是性感无比。
姜宛白从来不会被美色所诱,可现在看到他这个样子,竟然泛起了同情之心。
“放开。”她盯着那只手。
“不放。”侯琰拉着她的手腕,“留下来,陪我。”
姜宛白皱眉,“侯琰,你老实告诉我,你来诺丁大学的目的是什么?”
“陪你。”
“好的只是利用关系。”
“嗯。现在,我就想利用我们之间的关系,让你陪陪我。”侯琰拉着她不放,“留下来。”
“……”
侯琰趁机,手稍微一用力,就将她拉到床上。
她重心不稳,又没有防备,一下子就跌倒要床上,扑在他的胸膛上。
侯琰赶紧将她抱住,不让她起来,轻声:“别动。”
姜宛白咬牙,趴在他的胸口,隔着被子也感觉到他的心跳,“侯琰……”
“我什么都不做,别动。”他的手圈着她的后背,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只是想抱一下。”
一下又一下的轻拍,像在哄孩子一样。
姜宛白像是着了魔一般,当真是没再动了。
她感受着他的轻拍,仿佛回到了时候,她记忆最远的地方,那个时候,赵如心好像也是这么哄她睡觉的。
这种感觉,离她太遥远了。
此时此刻,她竟然如此安心。
心,慢慢的平静下来。
两个人依靠着,像极了飘浮在大海里的两叶轻舟,飘飘荡荡的,终于靠近了对方,结伴而校
姜宛白又想了过去的十几年,那个时候,她就是被卷进大海里的一叶轻舟,在狂风海啸里,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活下来了。
那个时候,也有另一叶轻舟缓缓的出现在她的眼前,慢慢的靠近她,和她结伴而校
狂风,惊涛,无数次的浮浮沉沉,他们陪同着彼此,扶持着对方,终于要靠岸了。
忽然,陪着她的那轻舟,斩断了把他们连在一起的绳索,那叶轻舟靠了岸,她却依旧在海里沉沉浮浮……
她猛的抬起头来,起身。
侯琰呆呆的看着她,“怎么了?”
姜宛白冷着脸,摇头,“我走了。”
“你……”
姜宛白已经走到门口,“粥已经熬好了,你自己一会儿记得喝了。”
罢,就把门关上。
她回了宿舍,站在阳台上,看着这美好的校好,手缓缓的放在心脏处,那里,有些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