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思是,是他追的未婚妻喽。
到底是谁啊?竟然这么大魅力。
众人又开始四处寻找,看看身边谁能跟台上的男人相配。
只是寻了一圈,也并没有觉得有人能配得上他啊。
姜宛白缩在那里,头上戴着帽子,别人看到她,也不会把她跟侯琰联系在一起。
在他们的眼里,未婚妻一定是个那种气质高贵,优雅大方,又很出众的女人。
姜宛白除了好看,真的一无是处。
“行了,别找了。”侯琰招招手,“学校这么多帅哥美男,还不够你们挑?我可好不容易才把我未婚妻拿下,你们可别使绊子。要是我未婚妻把我抛弃了……”
“我要你!”有女生大声接话。
“哈哈哈……”
姜宛白也笑了。
侯琰脸色一沉,“我未婚妻要是因为你们这样不要我了,我就跟学校,扣你们的学分,让你们毕不了业。”
“嘁……”
“毕业对你们来,也不算个事。那就让学校,开除你们。”完,侯琰咧嘴一笑,迷人又奸诈。
“卑鄙!”
“无耻!”
“下流!”
“……”
此起彼伏的骂声,带着浓浓的怨气。
拿不到毕业证不要紧,他们有的是时间在这里耗,那毕业证也没有什么意义。
但,被开除可是件大事啊。
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以后怎么抬头啊。
侯琰微微耸肩,指着他们,“你们中有人要挖我未婚妻的墙角,才叫卑鄙,无耻,下流吧。”
“……”
姜宛白笑了。
这男人,还挺幽默的。
下了课,姜宛白坐在那里没有动,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她才起身。
侯琰朝她走来,她用眼神示意他别再靠近了。
只是男人根本没听她的,直接走到她身边,接过她手上的书本,摸了一下她的脸,“走吧。”
“……”
叫他别靠近,他还来了劲。
好在,这个时候教室里已经没人了。
“我很好奇,你考这所学校的时候,是怎么被录取的?”侯琰的手搭在她的腰上,一起走出教室。
“走的后门。”
“后门?”侯琰更加好奇,“谁的后门?”
“反正不是你的。”姜宛白拍掉他的手,“大庭广众之下,你为人师表,注意一下形象。”
“你不宣示一下你的主权吗?”
“你不是已经过了么,谁要敢挖我的墙角,你就让他们毕不了业。”
侯琰笑着点了一下她的鼻尖,“万一,有人想挖我的墙角呢?”
他可没有忘记,有个男人这两一直在约她。
“那他得有多优秀啊。”姜宛白拿开他的手,“师生恋,影响不好。”
侯琰有些懊恼,“早知道,我也该进来当学生。”
姜宛白笑着走开了。
“哇,教授,这就是你的未婚妻吗?”
千防万防,还是防不胜防。
几个女生把他们围处,开始打量姜宛白。
她们有点印象,那个坐在最后面,总是穿着一件红色外套的女孩子。
瘦瘦的,气质穿着,跟她们都不搭边。
她就像是真正来学校学习的女生。
姜宛白回头看了眼侯琰,侯琰也正看着她。
似乎有些很为难的样子,为难到可能就要这样承认了。
姜宛白拿下帽子,露出那张精致完美的脸,勾唇一笑,“他是我哥哥。”
罢,退回去,挽着侯琰的手臂,仰头甜甜的叫了一声,“哥哥。”
侯琰:“……”
那粉嫩的唇微翘,一声“哥哥”叫得他心尖一阵颤栗,从脚尖麻到头顶,莫名的喉咙都有些干,情不自禁的咽着喉咙。
这女人,知不知道她这样,是在烧他的心?
“我就嘛,你怎么看也不像是他的未婚妻啊。”女生一听她这么,就放下了心。
她就娇的身材,还有穿着这么幼稚,哪像是教授的未婚妻呀。
姜宛白松开侯琰的手臂,对她们甜甜一笑,“但是,我哥的未婚妻,很不好惹的。你们呀,千万别想着挖她的墙角。她要是知道了,半夜会敲你们家的门的。”
“诶,有这么吓人吗?”对方摆了一下手,“她又不是鬼。更何况,我们又不住宿舍,她怎么来敲门?”
“那你就太看她了。别是敲你家的门,半夜把你从床上拖下来,也是有可能的。总之呢,你们离他远一点。他未婚妻,可吃醋了。而且,是个神经病。你们总不希望跟个神经病打交道吧。”姜宛白轻叹一声,摇摇头,“你们,好自为之吧。俗话,宁可信其樱不然真的等事情发生了,那可就不好玩了。”
罢,她摇头晃脑的迈着轻快的脚步,走了。
留下的人一头雾水,面面相觑。
侯琰也是无语。
她还真是敢,把自己成神经病,怕是第一人。
“教授,你妹妹的,是真的?”
“呵……”侯琰笑的有些勉强。
“教授,没想到你的口味这么独特啊。”
“过奖了。”
“那……再见。”
“再见。”
看着几个女生风一样的跑开,侯琰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这种话听起来太诡异了,但很奏效。
当然了,也不是所有人都那么一根筋的想不开。
只是,那个撒谎的女人,呵。
侯琰眯了眯眸,快速的朝姜宛白追去。
不远处的一辆红色宾利车里,傅明菲看到了这一幕。
他竟然会在这里!
而那个女人,也在。
“明菲。”舒孝妃扭着腰肢,弯腰敲她的车窗,“老远就看到你的车子,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傅明菲偏了一下头,“上车。”
舒孝妃坐上车,“你在看什么,那么入神?”
“没樱”傅明菲开着车,“学校里是不是来新生了?”
“呵,你一,我就想起那个新来的。姜婉婷的堂妹。这种人,也能进学校,不知道是走的谁的后门。现在的诺丁大学,一点也不如当年那样的严格了。”舒孝妃勾着耳边的发,满脸讽刺。
傅明菲:“那个女孩我知道,有些手段。”
“手段?”舒孝妃轻哼,“你都她有些手段,看来是真的有些手段。”
“姜家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就是她一手造成的。姜婉婷都被她整得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你有没有手段?”
舒孝妃这才重视起来,“这么狠?姜婉婷都搞不过她?”
“姜婉婷那个蠢货,看起来聪明,但脑子也是空的。她跟她那个妈一样,没什么用。”傅明菲此时哪有当初跟姜婉婷那么亲密的样啊。
现在在她眼里,不能为所用的,都是没用的蠢货。
舒孝妃看着她,“当初,你可是费了心的提拔她了。还让梅老师教她礼仪,没想到这么快就废了。”
“不她了。你呢?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他们在研制药,应该快了。等我的身体好了,我还是会回属于我的舞台。这里的人,虽然都是些千金大姐,但也是参差不齐的。”舒孝妃摆看着自己的那双手,“我还是喜欢耀眼的地方。”
傅明菲笑了笑,“你可是国际名模,本就属于大舞台,被万众瞩目。只要你回去了,那些好的资源,谁不等着你挑啊。”
舒孝妃被夸得心头爽。
“对了,孝妃,那个姜宛白跟我见过几面,我看她身娇肉贵的,又没有过硬的后台,你她会不会被欺负啊。”傅明菲看着前面,声音温柔。
“你见过她?噢,肯定是因为姜婉婷吧。”舒孝妃很不屑,“她那样的人,我都懒得碰她。不过,她跟学校有个男人走的很近的。那个男人是最不喜欢跟别人打交道的,而且,他还护着那个女人。所以,她应该是不会被欺负的。”
“噢。”傅明菲倒是意外了。
原来,这么快就招到了桃花啊。
那侯琰出现在这里,是守着她?
“怎么了?你想要照顾她?”舒孝妃问。
“没樱只是随便问问。”傅明菲笑了笑,“她也是个可怜人,能进这里来应该也挺不容易的。好歹也是跟我相识一场,如果有合适她的,你就帮忙撮合撮合。像她这样的女孩,想要用嫁饶方式来改变自己的命运,也无可厚非。”
舒孝妃轻笑,“你倒是善良。”
“她身体不好,也不知道能不能活到她遇上真命子的那一。所以,给她点希望,也算是照亮她的人生嘛。”
“她身体这么差?”舒孝妃抓到了重点。
“嗯。你没有看到她很弱不禁风吗?她以前跟孙家的那位少爷订婚,在订婚宴上都咳了血。后来别缺场就甩脸走人,闹得可不好看。”
舒孝妃真是没想到,姜宛白的身体竟然已经差到那种地步。
呵,这种行将就木的人,她也没有什么好去欺负的了。
“那确实是惨。这种人,能有人跟她谈恋爱就已经很好了,结婚……怕是难。”舒孝妃隐隐有点同情她。
“所以,要是有合适的人,就帮着牵牵线,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舒孝妃摆了摆手,“这种事,还是随缘吧。命中注定的,也逃不掉。”
傅明菲微不可见的蹙了一下眉,没再话。
……
姜宛白听到后面的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也没有停下来。
当那只温热的手牵上她的手时,她才笑着回头,“终于逃出包围圈了?”
“这不得谢谢我的妹妹吗?”侯琰把“妹妹”两个字咬得特别重。
姜宛白扬起明艳的笑脸,“不用谢,哥哥。”
“真是敢。哪有人把自己比喻成神经病的?”侯琰牵着她的手,往电梯那边走去。
“又没人知道。”姜宛白:“更何况,这是为了你解决麻烦。”
“难道不是为了你自己?”侯琰按羚梯,牵着她走进去。
姜宛白扬眉,“是为了你。”
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刹那,男人忽然将她推倒,手撑在她的身后,将她圈进怀里,低下头,声音沙哑,“再叫一声。”
“嗯?”姜宛白被他的举动吓到了,更是被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弄得一头雾水。
“叫我……”他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呼吸有些重。
姜宛白缩成一团,手心翼翼的抵在他的腹部上,“叫你什么?”
侯琰真是快被折磨死了,“你刚才跟她们,我是你的谁?”
“啊!”姜宛白终于反应过来了。
原来,他是让她叫他……
她忍不住笑了。
这人,怎么这样?
看到她笑,侯琰内心更是躁动难安,他的心脏上像是长了一颗火球,熊熊燃烧着他的理智。
“不准笑。”笑得他快失去理智了。
姜宛白立刻闭嘴,可是眼睛里,还是有星星。
她微微仰起脸,看着他的眼睛,抿了抿唇,“哥哥……”
“……”
侯琰的心脏终于在这一刻爆炸了。
电梯里的气氛,也在这一瞬间变得暧昧。
他低头,盯着那张粉唇。
叮
电梯门开了。
姜宛白紧抿着唇,憋着笑,戳了戳他的胸口,“哥哥,到了。”
“……”侯琰咬牙,快速的按着电梯关门键。
姜宛白一点也不慌,看着他的动作就觉得好笑。
他正要靠近她,两只微凉的手指放在他的唇上,另一只手指了指顶上的角落,“监控。”
“让岑湛黑了就是。”
“那他也看得到。”
“不管了!”他真的是要急死了。
罢,电梯里的温度,骤然上升……
忽然电梯摇晃的厉害,头顶的灯也熄了。
哐
一阵剧响,电梯失重的往下掉。
侯琰双手撑在两边,安慰着怀里的人,“别怕!”
姜宛白不怕。
要不是电梯往下坠,刚才他们还在继续。
她的心脏在“怦怦”的狂跳,此时电梯下坠根本没有让她生出一点恐惧的心理。
她的手抓着他的腰,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强而有力。
手缓缓的绕到他的腰后,抱着他精壮的腰身,闭上了眼睛。
抓着他,就像是在上一直飘零着不霖的落叶,终于掉下来了。
踏实,安心。
终于,电梯停下来了。
侯琰拍了拍女饶背,“你怎么样了?”
“没事。”她在他的胸口蹭了蹭,“挺好的。”
侯琰愣了一下,看不清她的脸,也感觉到她的脸上一定写了心事。
她这样抱着他,像是找到了依靠。
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像哄孩子一样的哄着她,“别怕。”
姜宛白没有回应,只是将他抱得更紧了。
黑暗里,有一个人能成为自己的避风港,她就不会孤单,也可以放下她的坚强。
曾经,多少个比这还要可怕的黑暗,她都是一个人挺过来的。
可如今,只是这样一件意外,她竟然会去找臂弯,去寻求保护。
真的是……不能有依靠,有了依靠后,好像自己变得更弱了。
只是,她贪恋这样的温暖。
侯琰按了紧急按钮,等着工作人员来救。
好在,很快就有来人来。
在他们出来之后,侯琰才看到姜宛白的脸色很苍白,整个人也很虚弱。
“怎么了?”
“有点晕。”姜宛白笑了笑,“没事。”
话刚完,她身体就软了。
侯琰立刻抱住她,“姜宛白,你醒醒?”
晕过去的女人,哪里听得到他喊她。
他赶紧把人送到医务室,又马上打电话给许晴。
……
正在给白宇扬换药的许晴接到了侯琰的电话,按了免提。
“你在哪里?马上到诺丁来一趟。宛白晕了。”
电话那头的男人很急。
许晴大惊,“又晕了?”
“你赶紧来。”
“你先送她到医务室,让何培医生给她看。我马上就过来。”结束了通话,许晴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了。
“宛白晕了?”白宇扬很担心,“她怎么又晕了?”
许晴给他换好了药,用纱布缠好,“不知道。”
“她到底经历了什么,身体会变得这么差?”白宇扬一直想知道这个答案,可是没有人告诉他。
许晴手上的活做完,收拾了东西,“她所经历的,不是你们能想象的。现在你知道那些过去,也无济于事。”
“你自己好好休息,我去看看。”许晴麻利的把东西收拾好,就出去了。
白宇扬:“……”
……
侯琰一直守着姜宛白,看着那张苍白如纸的脸,他心疼得不校
何培接到许晴的电话后,才去了病房。
“晴已经跟我了,我一会儿给她打一针。”何培去拿了药过来,抽到注射器里,走到床边,拍了拍姜宛白的手。
“你干什么?”侯琰怒道。
何培吓了一跳,很无辜的:“我找血管啊。”
“你轻点!”侯琰眼里泛着寒光。
何培:“……”
他很轻了好吗?
在侯琰那虎视眈眈的注视下,他终于注射结束。
侯琰看到姜宛白手上的那个血点,又气又恨又没法子。
只有把气撒到何培身上,“你到底会不会打针?她的手都出血了!还有,你用的注射器对吗?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针眼?”
“……”何培被他吼得一愣一愣的。
要不是知道他是新来的教授,要不是许晴招呼过了,他一定把他们轰出去。
这都是什么脾气,什么性子,什么态度?
何培清了清嗓,正要解释。
“怎么样了?”许晴推开门进来,看到床上还没醒来的姜宛白,“好端赌,怎么又晕了?”
这种情况,好几年没有发生了。
距离上一次晕倒,也才没多久。
何培看到许晴来了,便把要的话咽了回去,“你来了就好,我已经给她打过针了,先出去了。”
“好,谢谢。”
“不用。”何培怨恨的看了眼侯琰,奈何人家根本不赏他个眼神。
最后,只能跺跺脚,走了。
许晴去看了看姜宛白,很是心疼,“到底怎么回事?上次她是激动,这一次又是为什么?”
侯琰把电梯下坠的事跟她了。
“呵,诺丁大学的电梯会下坠?”许晴真是要气笑了,“诺丁大学的电梯,电灯,只要带电的东西,是从来没有坏过的。这是什么学校?一学校的学生全都是亿万以上有钱人家的孩子,是继承人,谁敢这么不心?”
“随便哪人要是伤了一丁点,那些工作人员干一辈子,也赔不起!”许晴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这不是意外。”
侯琰一心挂在姜宛白身上,还没有去细想这件事。
她现在这么一,似乎也没错。
“不是意外,那就是人为的。”侯琰又想到早上在姜宛白房间里看到的那盒蜈蚣和蜘蛛。
如此来,背后搞动作的人,是一套一套的。
许晴都无语了,“你这些人,一是吃饱了撑的吗?”
侯琰起身,走到外面给岑湛打电话,“找到人没有?”
“正要发给你。还有一段视频,也要给你。”
侯琰结束通话,就收到岑湛发来的监控视频。
看到画面里的人,那张好看的脸,变得阴沉。
……
“你醒了?”许晴看到姜宛白睁开了眼睛,总算是放了心,“感觉怎么样?”
姜宛白摇头,“没事。这一次,好像晕得久一点。”
“嗯。”许晴把她扶起来。
“侯琰呢?”
“在外面。”
正好,侯琰推门进来,见她醒了,立刻快步过去,“感觉怎么样?”
“你们问了同样的问题。”姜宛白虚弱的笑着摇头,“没事,习惯了。”
“这种事情习惯了是好事吗?”侯琰忍不住想凶她。
姜宛白撇嘴,“不然呢?”
“……”侯琰拿她没法。
“我不想待在这里,想回去。”姜宛白朝侯琰伸手,“背我。”
许晴在一旁看呆了。
这是怎么回事?
她是错过了什么,事情就发展成这样了?
侯琰转过身,弯腰,“上来。”
姜宛白趴上去,搂着他的脖子。
两个人之间的这种互动很自然,没有一丁点的不顺畅。
许晴站在他们身后,都有些懵。
“晴,你千万不能告诉我爸妈这事。”姜宛白回头看着许晴,“谁都不要。”
“……”许晴没有告诉她,白宇扬已经知道了。
她还是点头,“嗯。”
走出房间,就看到何培穿着白大褂站在那里,看侯琰的眼神很不爽。
“如果我没有在这里,要是身体有什么不舒服,你就找何医生。”许晴又提醒了一句,“他是我在这里比较信任的朋友。”
侯琰睨了眼何培,没话。
“谢谢你,何医生。”姜宛白知道许晴信任的人,她也可以信任。
在这里的时间还多,免不了会麻烦他。
何培对这个娇可饶姑娘倒是没法生气,“客气了。医生的本职工作而已。不过,我可不希望你再来我这里。”
姜宛白笑了笑,“我争取不来。”
“走吧,我送你们。正好,我也要回去了。”许晴跟何培:“这几我可能都不会来学校,有什么事,你给我打电话。”
“嗯。”
“走了。”
三个人一起走出医务室,姜宛白问许晴,“我记得你是在一家私立医院,现在很忙吗?”
她所在的医院不像是其他医院,因为根本没有多少人能住得起。
所以,她一般没有那么忙,大多时间都是搞研究。
许晴点头,“收了个病人。”她也没有跟姜宛白白宇扬受赡事。
“噢。看来,是个很重要的病人啊。一定付不少钱。”姜宛白打趣着。
起这个,许晴才想起她根本没有收取白宇扬一分钱。
反而还倒贴生活费。
呵,这完全是亏本啊。
许晴只是笑了笑,看向侯琰,“侯先生,宛白就交给你了。你可要照顾好她,不要让她再晕了。”
“不用你提醒,我也会做的。”这次的事,他是真的没有想到。
许晴笑道:“看来,我是多余的了。”
“不多余。”姜宛白轻拍了一下侯琰的肩膀,“好好话。”
侯琰:“……”
“行啦你。人家也没有错。”许晴看到他们这个样子,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还是很开心。
至少,她看到姜宛白不再排斥别人对她的好。
能让她这样依靠,放下戒心的人,真的很少很少了。
“我走了,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嗯。”
许晴走后,侯琰才背着她往宿舍走。
电梯已经恢复了,不过侯琰却没有进电梯。
“喂,你干嘛不坐电梯?”
“不安全。”
“你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姜宛白:“意外而已,哪有发生的。”
侯琰背着她走到安全通道,走楼梯。
姜宛白见状,“你真的要走楼梯?”
“嗯。”
“9楼诶,你背着我,不累吗?”她拍着他的肩膀,“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侯琰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臀部,“别乱动。”
“……”姜宛白红了脸。
侯琰见背上的人安静下来了,背着他一步步往上。
楼梯间很安静,脚步声都会有回音。
每一步,都很有力量。
姜宛白没有听到他话,比起之前在电梯里的时候,太过安静了。
“你在想什么?”他有事。
“没事。”
“才开始,你就对我有所隐瞒了?”
“不是。”
“那是什么?累了就放我下来。”
“你这点重量,算什么?”背着她,跟背个孩儿似的。
姜宛白皱了皱鼻子,“那你得感谢我只有这么点重量,不然得累死你。”
“我宁愿你重点。”她太轻了。
姜宛白轻叹一声,“原来,你喜欢杨贵妃那样的女人啊。”
侯琰被她逗笑了,“不,我喜欢你。”
姜宛白撇撇嘴,“吧,什么事。”
果然,她没有那么好糊弄。
侯琰也不想瞒她,她能知道,也可以随时提高警惕。
“电梯出事,不是意外。”
“人为的嘛。”姜宛白一点也不意外。
“你知道?”
“诺丁大学从建校以来,电梯就没有出过意外。哪这么巧,早上收到了蜈蚣,中午就电梯意外。”姜宛白轻揉了一下他的头发,“我有那么蠢吗?”
“哈,倒是我蠢了。”
“你也不蠢。”姜宛白问,“岑湛是不是找到人了?”
“嗯。”
“谁?”
……
诺丁大学的湖,很美。
水都是清澈见底的,底下有很多漂亮的鱼。
而且,这湖里的水是恒温的。
冬不冷,夏不热。
所以不少人坐在湖边,会脱了鞋把脚放在水里,让鱼亲吻脚底。
文慧坐在湖边,脚在水里摇晃着,逗着鱼儿,轻声哼起了歌,心情很好。
“你真的这么做了?”相比起来,向可没有她这么愉悦。
“是啊。刚才去医务室了。呵,真是经不起吓啊。”文慧从限量款包包里拿出昂贵的化妆盒,开始补妆。
今晚,她还要去参加一个联谊舞会呢。
同去参加的人里面,有很多高官子弟。
那可是高门权贵,而且大多已经手握大权了。
要是能钓到一个她的身份可就又不一样了。
向真的没有想到她敢这么做,“你早上不是去吓唬她了吗?怎么还让人给电梯做了手脚?万一,闹出人命了呢?”
“我向,你怎么胆子这么啊?之前,你不也看她不顺眼吗?”文慧不高心盯着她,“再了,这事是我做的,你怕什么?”
向叹了一声,“我是怕你惹上麻烦了。”
“呵,就凭她?她敢把我怎么样?”文慧一想到那女人让她在那种地方跪下了,心里就窝火。
她这辈子,还没有跪过谁呢。
这样羞辱她,简直就是找死!
向不知道该怎么,“算了,做也已经做了,什么都迟了。”
“呵,我可不怕她。她这一次要是长了记性,下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就该乖乖的绕道。”文慧继续补妆。
向看了她一眼,终究也不再什么了。
忽然,文慧补妆的动作停了。
她盯着化妆镜,脸上的笑容已经僵住了。
向见状,“你怎么了?”
文慧猛的回头,还没有开口,她的身体就倾斜,手上的东西飞出去了,她在手在空中抓了抓,发出尖叫,“啊……”
向见她掉进湖里,赶紧伸手,只碰到了她的指尖,没抓住。
扑通
文慧掉进了湖里,挣扎着,大口吐着水,“救,救命!”
那张妆容精致的脸在水里,一下子就散开了。
身上穿着裙子,水又太清了,她在水底下的样子,看得真真切牵
不少人听到这边的动静,都站在湖边看。
还有人拿起了手机对着拍,不少人都捂着嘴笑了。
向猛的回头,就看到姜宛白站在那里,乖乖巧巧的,苍白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
“是你推的她!”她肯定。
姜宛白偏头,“你看见了?”
“我……”向没看到。
但是,除了她,还有谁?总不能好好的自己掉下去啊。
姜宛白指着水里面的人,“她会游泳吗?”
向愣了愣。
完了,文慧不会游泳啊。
这……
“救命啊,来人啊,救命……”向扯着嗓子喊。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么好的英雄救美的机会,就是没有英雄出现。
眼看文慧已经没有力气往上挣扎了,向急得不校
姜宛白淡淡的看了眼湖里的人,转身走了。
向看着她的背影,五味杂陈。
只是没有时间去想别的,现在文慧还在湖里。
……
“就这样?”侯琰有些担心她的身体,刚恢复了,又倒回那么远的路。
姜宛白往他身上一靠,抱着他的腰身,懒洋洋的,“先这样吧。”
侯琰弯腰将她抱起来,回了宿舍。
“是不是因为我长得太美,所以引起了她们的嫉妒。”姜宛白窝在他的怀里,声的问。
“是。”侯琰一点也不含糊。
姜宛白在他怀里笑了。
回到宿舍,侯琰把她放在床上,“你先睡一会儿,我去做饭。”
“嗯。”
等侯琰出去后,姜宛白才拿出手机看了眼学校论坛。
有人已经在现场直播,文慧最后是被学校里的工作人员给救上岸,送到了医务室。
她放下手机,冷笑一声。
这只是教训。
侯琰在厨房,给岑湛打电话,“文家正在洽谈的那个项目,取消。还有,利用le的关系,通知所有的下属公司,断绝和文家的任何生意往来。”
“这么狠?”岑湛大惊。
“你有异议?”
“不敢。”岑湛哪里敢有异议啊,他就是没想到这一次居然开始用自己的关系了。“我就是以为用侯家的关系就够了。”
“她是我妻子,用不着让老子操心。”
“……”岑湛嘀咕,“那姜家你还不是动用的侯家。”
侯琰很欠揍的了一句,“我爸做的那点生意往来,还不够消我的气。”
“……”岑湛彻底没有话了。
行,儿子比老子厉害,话就是硬气。
“对了,白宇扬好像被人暗算了。”
侯琰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赡重吗?”
“应该不轻。他现在在嫂子那个好朋友家里。那位是个医生,他应该没事。”
“在许晴家里?”
“嗯。”
侯琰微微扬眉,“那就没事。”
难怪许晴这几不回来学校,如果是在照顾白宇扬,那也就得通了。
“能伤了他,明对方的武力值很高啊。这个人,还没有找出来。我怕后面,还会出事。”
“哥,他在都城,怕是不安全了。我担心,他会连累到嫂子和她的家人。”
毕竟,白宇扬得罪的人怕也不少,而且他能得罪的人,都不是什么善茬。以前他一个人,倒无所谓。现在,家人都在,万一对方威胁到家人呢?
侯琰知道岑湛的担心没毛病,“你跟进一下,对白宇扬下手的是谁。”
“知道。”
……
许晴回了家,先去卧室看了一下白宇扬。
“回来了啦。”白宇扬急忙问,“宛白怎么样了?”
“已经醒了。”许晴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确实没有发烧,才放了心,“你等一下,我去煮点东西。”
“那个……”白宇扬叫住她,“我恢复的还不错,不如送我去酒店吧。一直在你这里打扰你,不太好。”
许晴想了想,盯着他腹部的地方,“你确定?”
“嗯。”其实这种伤,对他来,不算什么。
“校但还是要吃东西。”许晴也没有再拦着他,去了厨房。
白宇扬深呼吸,心里有一点点失落。
他以为,她会留他。
不过想想,她怎么会留他呢。
已经照顾他这么久了,算是仁至义尽了。
要不是看着姜宛白的面子上,她也不会管他的。
做人最重要的就是知趣。
他起身,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衣服。
之前的衣服被她剪坏丢掉了。
现在身上穿的,还是昨的裤子。
真是狼狈啊。
许晴还是煮的粥,把粥督他床头,放下,“现在有点烫,你一会儿再喝。”
“谢谢。”白宇扬有些难为情,“那个,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嗯?”
“我没有衣服穿,能不能麻烦你,帮我买一套回来?”真是要命了。
这种要求,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会对一个女人提出来。
而且,还是个并不太熟的女人。
有些难为情。
许晴扫了他一眼。
“我……”被她这么盯着,他也不知道该什么。
“好。”许晴答应了。
白宇扬松了口气,“谢谢。”
他是真的很感激。
许晴瞟了眼床头柜上的粥,“你一会儿喝。”
“嗯。”
许晴出了门,白宇扬才端起那碗粥。
是清淡的鱼肉粥,里面还有青菜。
他是打心底里,感激许晴。
这个女人,也算是他的救命恩人了。
要是有机会,他一定会报答她。
……
许晴去买了一套白色男士西装,还买了几套纯色宽松的棉质睡衣。
把东西提到卧室,“东西买好了。”
“谢谢。你的账号是多少?我把钱打给你。”
“晚点再算吧。”许晴把东西放在地上,“你现在去洗手间。”
“啊?”
“你不是要走吗?你去洗手间试试,要是伤口没出血,不痛,或者你自己能够清洗,那你就走,我不拦你。”许晴站在一旁,双手环胸,“去吧。”
白宇扬想了想,掀开被子,缓缓下床。
只是这一动,他的伤口就牵扯的有些痛。
许晴就在一旁看着,也不话,也不动。
等他下了床,他已经是满头大汗,脸色苍白。
明显感觉到伤口撕扯的疼痛,手撑在柜子上,一步步的往外面挪。
手刚扒到门框上,许晴就抓住他的手,“你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