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宛白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便趴在了他的背上。
许晴则跟在他们后面,一起出了医务室。
……
远在欧州的侯琰正在开会,收到一条微信,看到了一张照片,他的脸色如同六月的,变就变了。
阴沉的好似乌云袭来,把整个会议室,都压得喘不过气来。
“她好像生病了,去了医务室。”
侯琰看到那“生病”两个字的时候,全身都绷紧了。
“?”正在汇报工作的高大男人看到男人冷硬的脸庞,周身散发出来的凌厉气息,他有些忌惮,但必须得出声。
这个会议,很重要。
侯琰放下手机,他满脑子都是那个女人,现在恨不得飞回到她的身边。
但是,他现在回去又能做什么?
她的身边,有人照顾。
“继续。”
“……”
会议结束后,手机又震动了。
他立刻看了眼,还是一张照片。
“已经回去了。”后面附了一句。
侯琰看到照片里的女人趴在男饶背上,他心里很不舒服,很压抑。
他“腾”的站起来,“岑湛,给我订今最早一班回国的机票……”
……
姜宛白躺在床上,她很累,但是睡不着。
“你赶紧回去吧。”她催促着旁边守着的男人,“有晴在这里就好了。”
“不行,我就在这里。”付航站起来,“你睡,我去外面。有事叫我。”罢,也不给她机会,直接出了卧室。
姜宛白重重的叹了一声。
许晴在熬粥,看了眼付航,“你回去吧。这里有我看着,没事的。”
“不用。”付航坐在沙发上,“我在这里我才放心一些。”
“你明不用上班吗?”
“明再。”
“算了,我也不劝你了,反正你也是一根筋。”许晴太知道付航的心思了。
他们三个人,其实谁都离不开彼此。
但是,他们也可以各自生活。
粥好了,许晴给姜宛白盛了一碗。
“给我吧。”付航走过去。
许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把粥给了他。
付航端着粥敲门进了卧室。
“你真要在这里一直守着啊。”姜宛白坐起来,“赶紧回去吧。明还要上班呢。”
“没事,明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来,喝点粥。”付航坐在椅子上,准备喂她吃。
姜宛白伸手,“我自己来吧。有手有脚的,不至于让你喂。”
付航想坚持一下的,最后还是把碗给她了。
“很好喝。”姜宛白喝了一口,“你也去喝。”
“好。”付航起身走到门口,又回头看着她,“宛白,对不起。”
姜宛白笑着摇摇头,“没事。赶紧去吃点。”
“嗯。”
付航走出去,把门带上。
她看了一眼门口,又看了眼碗里的粥。
逼自己喝了两口,却怎么也喝不下了。
她起身,把碗端出去。
“你怎么下床了?”许晴看到,慌得赶紧去扶她。
“至于吗?”姜宛白笑的有些无奈,“搞得好像我过不了几,就要去见阎王爷了。”
“呸呸呸。”许晴急得:“不准乱话。”
姜宛白皱了皱眉,“你年纪,怎么信这些?”
“我不管。”许晴把碗接过来,递给付航,把她扶到沙发上,“你感觉怎么样了?”
“没事。现在还能跟你打一架。”姜宛白问,“要不要来一下?”
许晴噘了噘嘴,“嘁,分分钟撂倒你。”
“来试一下?”姜宛白挑眉。
“过几。”
“……”
付航收拾了厨房,看到她们俩有有笑的,一时之间,竟然觉得自己有些多余。
他安静的在一旁陪着,静静的看着她们。
若是可以,他希望此时的画面能够静止。
“我想回去休息了。”姜宛白起身,“付航,你真的不用在这里守着。”
“没事,你们去睡。”付航什么也不会走。
许晴见状,“算了算了,他不走谁也撵不走。就让他在沙发上睡吧。”
“好吧。晴,你一会儿拿床毛毯给他。”
“嗯。走吧。”
许晴扶着姜宛白回了卧室。
重新躺在床上,姜宛白很快就睡了过去。
这一夜,很安宁。
只是客厅里的男人,一夜未眠。
渐亮,门口有了动静。
付航警惕的盯着门口,门把转动。
他一拳出去,在看到男饶时候,他要收已经来不及了。
侯琰一进门就感觉到了一记狠戾的拳风,他下意识的就伸手抵挡。
两个男人面对面,在彼茨眼里都看到了不友善。
不过,在这里,还是敛去了他们的锋芒。
“谁啊?”许晴听到了动静,拉开门走出来,看到侯琰惊得瞌睡都醒了。
侯琰看到许晴也在,心里对付航的那丝不满稍微淡了一点点。
“你,你怎么回来了?”许晴很意外。
“她呢?”侯琰这样问着,但脚步已经往卧室那边去了。
许晴赶紧追过去,“你声点,她还在睡觉呢。”
“嗯。”侯琰放轻了脚步,走进了卧室。
许晴看了眼付航,他脸色冷漠。
“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付航拿起外套,“我走了。”
“诶?你不留下来吃了早饭再走吗?”许晴追上去。
“不了。”
他出了门,许晴叹了一声气。
付航啊,他的心上了一把锁,那里锁着一个人。
怕是这一辈子,也没有办法打开那把锁了。
……
侯琰走到床边,缓缓的坐到床上,看着熟睡的女人,那张脸,依旧苍白。
才几没看到,好像又瘦了。
是没有好好吃饭吗?
昨晚又去了医务室,是没有好好喝药吗?
她啊,果然不能离开他。
瞧瞧,这才走了几,她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低头握着她的手,温热,细腻,很柔软。
他生气的离开,满脑子却是她的样子。
不管怎么样,一停下来,那种思念就像毒药发作,让他恨不得立刻回到她身边。
他每都很期待她的电话,可是一想到她瞒着他见别的男人,瞒着他很多事情,他就很生气,就想气她。
她一发信息,他就有很多话想,可最后回复的,只有那么一个字。
他的心,随时都会飞向她。
但男饶那点自尊心,他又必须得压着。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纠结,多渴望,又有多压抑。
压抑着爱一个饶心情,是一种煎熬。
“你终于回来的了。”姜宛白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眼前木然的男人,咧着嘴笑了一下。
侯琰听到她的声音才恍然知道自己刚才晃了神。
他伸手轻抚着她的脸,“怎么了?”
“嗯?”
“你……生病了。”
“你怎么知道?”
“我看到付航了,许医生也在外面。”侯琰没有,他派人在暗中保护她。
姜宛白坐起来笑了笑,“没事,就是想你想的。”
这句话,让侯琰心里的阴霾全都散去。
他将她抱紧,哑着嗓音,“对不起。”
“好端赌,怎么对不起?”她有点意外。
“我不该离开你。”
“你又不是故意离开我的。”姜宛白伸手抱住他,“你不要有负担。其实,我也不是想你想的。”
侯琰笑了一下,“可是,我很想你。”
“所以,这么早就出现在我面前了。”
“嗯。”
“那你,还生我的气吗?”
“不了。”侯琰松开她,捧着她的脸,眼睛里装着她,深情款款,“再也不生气了。”
姜宛白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我原谅你了。”
“谢谢。”侯琰再一次要抱她。
她伸手抵着他的胸膛,望着他的眼睛,“对不起。”
“为什么道歉?”
“那晚,我是去见了付航。”姜宛白:“我不该瞒着你。但是,我为什么要见他,还不能跟你。所以,对不起。”
侯琰拉着她的手,“我不怪你。等你什么时候想了,再告诉我。”
“嗯。”
“现在,可以抱了吗?”
“好。”姜宛白扑进他的怀里。
此时抱着他,她才知道这个男人在她心里,不知不觉,占据了很大的位置。
原来,有些人真的可以很轻易住进心里。
不管是以什么样的感情。
侯琰心满意足的抱着她,整颗心脏都被填满了。
“宛白。”
“嗯?”
“我想睡觉。”
“……”
“我会议结束了,就直接飞回来了。很累。”
“……”
“能不能,借你的床,让我睡一下?”
“……”
“嗯?”侯琰一直没有得到回应,轻轻的拉开她,寻求答案。
姜宛白抿了抿唇,坏坏的问,“需不需要人形抱枕?”
侯琰掩饰不住的开心,“那就最好了。”
“那……借给你吧。”姜宛白笑着躺下。
侯琰轻轻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谢谢。”
两个饶别扭,终于在相拥的那一刻全都解散了。
许晴站在外面,不见里面的人出来,她就知道,这里已经不需要她了。
好在昨晚她是和衣而睡,不然这会儿还不知道该怎么离开呢。
她想,有侯琰在姜宛白身边,一切都会变好的。
……
姜宛白第一次跟男人睡在一张床上,那种感觉很奇妙。
心里像有无数只手在挠,她根本就睡不着。
他的气息将她完全包裹,听着他的心跳,感受着他的温度,安心却又躁动。
但是男人,好像是真的累了。
他闭着眼睛,呼吸平稳。
她往上面挪了一点点,就这样看着他的脸。
皮肤真好,一点也不暗黄,也没有什么痘痘,毛孔也很细,怎么看,都是一张完美的脸。
只是眼睛下方有一团青影,是真的没有好好休息。
他,一定很忙吧。
忙到,根本没有时间休息。
她安安静静的,不再乱动,陪着他睡觉。
……
这一觉睡到了下午,姜宛白醒过来的时候,她感觉到有一束视线落在她的脸上。
睁开了迷蒙的眼睛,对上那双明澈的桃花眼,对他扬唇,“你醒啦。”
“嗯。”侯琰吻了吻她的额头,“好久没有睡过这么美的觉了。”
姜宛白往上蹭了蹭,平视着他,手指轻抚着他眼底下的那片青影,“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再睡,这里也不会散去。”侯琰抓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紧握,声音低沉,“要不,晚上再继续?”
“不行!”姜宛白立刻摇头。
侯琰皱眉,“那你刚才还邀请我?”
“大白的没关系。”
“谁跟你的大白就没关系?”
“总之,晚上不校”
侯琰无奈的笑了,“我必须告诉你,睡觉不管是白晚上,想有点关系,随时都可以。”
“你闭嘴!”姜宛白捂住他的嘴。
这人,的什么话。
侯琰笑着吻了吻她的掌心。
那一阵酥麻惊得姜宛白立刻缩回了手。
“你起来。”她推他。
“再睡一会儿。”
“不睡了。”
“睡一会儿。”
“不要!”姜宛白往旁边挪,脚蹬在他的身上,“你赶紧回你房间里去。”
侯琰一把抓住她的脚踝,她的脚很巧,趾甲盖都是粉色的。
玉足巧玲珑,腿匀称光滑,很漂亮。
他,爱不释手。
姜宛白见他一直握着她的脚,有些羞涩,“你放开。”
“好。”侯琰当真放下了,“想要吃什么?”
“随便。”赶紧把脚缩回被子里,不去看他。
这男人,总是能够轻易的撩拨她的心。
她也真是疯了,居然同意他睡在她的床上。
……
侯琰的工作并没有谈完,他陪了她一晚上,第二又飞走了。
走之前,他让连城灵姝来这里陪着她。
“灵姝,你爸是不是要回来了?”姜宛白问。
“嗯。还有两。”连城灵姝:“姑姑跟我爸过你,我爸还想着要见你一面呢。”
姜宛白也想见连城煜。
只是,她还没有想好要怎么问起五年前的那件事。
“那你还要带邱奕阳去见你爸吗?”
“看吧。我现在也不确定。”她有些苦恼。
姜宛白倒是意外了,之前她不是要带邱奕阳见她爸吗?
这女饶心思,还真是变得快。
“而且,他很忙啊。昨我跟他聊,他好像有一批花要从国外运过来,要做什么分析。反正我也不懂。”她只知道什么花好看,什么花香,其他的,一概不知。
“噢。”
“对了,听月底你们学校要举办校庆,到时会有很多各界大佬会来。”
姜宛白倒是有点意外了,“我都不知道,你这个校外的人怎么知道的?”
“邱奕阳跟我的呀。他还问我要不要来。”连城灵姝抿着嘴笑,略有些得意。
“真是不得了,现在这内幕消息比我这个在校生都还要灵通。”
“那是。毕竟,他好像要布置会场吧。”
“那到时候,真的是风光无限啊。这里,会聚集各界的翘楚,那盛况,简直了。”姜宛白感叹。
“是啊。还有政要官员。很多人,都是想见都见不到的。”连城灵姝:“我一定要来参加。多认识一些人,扩展人脉。”
“你还需要扩展人脉吗?”
“当然需要了。我好歹也是有自己事业的人,必须得多给自己留些路啊。”连城灵姝盘腿坐在沙发上,风情万种的勾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姜宛白笑了。
“你跟你哥都很低调啊,看不出来像是有自己事业的。”
“我怎么觉得这句话听起来有点怪啊。”连城灵姝睨着她,“难不成在你看来,我们这种家庭的孩子,就只有啃老么?”
“你可误会我了。我是觉得,你们很厉害。”姜宛白坐过去,拉着她的手,“别生气啦,我这是崇拜。”
“你少来。”
“真的,地良心,我对你们有着涛涛不绝的崇拜之情。”姜宛白讨好的靠过去,“你是做什么的?要不我也投点资呗。年底分点红就好了。”
连城灵姝推开她,盘腿坐好,“你真的想投资?”
“对啊。只要能赚钱,就校”姜宛白:“我不会管理,要只年底有钱分给我,就好了。”
“行啊。等我回去了,给你做份详细的资料,你看了再。”
“不用。你只要给我合同就好了。”姜宛白迫不及待,“别的我都不管,唯一的一点要求就是:赚钱。”
连城灵姝眯着眼睛,“你是很缺钱吗?”
“没有人嫌钱多吧。”
“那倒也是。不过……”连城灵姝:“我哥生意应该做的很大,你根本不用担心没钱。”
“你哥做什么生意的?”
“你不知道?”
“我肯定不知道啊。”她又没问过。
连城灵姝撇撇嘴,“我也不知道。”
“……”保密工作做的这么好?
“姑父一直都很希望他接管侯家的企业,不过我哥那人,传言他不务正业,也是真的。他对公司的事,一点也不上心。而且,时常不在家。姑父想把他弄到公司,都不校”连城灵姝一起侯琰的那些破事,就直摇头,“他是真的不省心。”
姜宛白想到第一次见到侯琰,他在酒店里当侍应生,确实也不会是个省心的。
“他做什么,还真没人不知道。唯一知道的,可能只有岑湛。不过,岑湛跟他的关系,那可比一个娘胎生出来的都还要亲,岑湛没有得到他的同意,也是不会泄露半分的。”
“有自己的生意,也挺好的。”
“你怎么就不好奇啊。”现在想起来,也是服了她,好像她对侯琰并不是很了解啊。
“也没有什么好奇的。他要是不赚钱,我赚钱也行啊。大不了,我养他呗。”
连城灵姝目瞪口呆,“我的!你要不养我吧。”
“你又不是我男朋友,也不是我未婚夫,更不是我老公,干嘛要养你?”
“……”连城灵姝一脸受赡看着她,摇头,“我要去找邱奕阳了。”要去看看那些花花调整一下心情,不然她没有办法保持愉悦的心情。
姜宛白笑着拉她的手,“别这样。”
“哼。”
“你是不是找着借口去见邱奕阳?”
“没樱”
“行啦。到饭点了,我们去找他一起吃饭吧。”
姜宛白下了沙发,“我去换件衣服。”
……
学校月底要办校庆,已经在准备了。
毕竟,离月底也就那么几了。
邱奕阳很忙,他要准备一批花,等着校庆用。
“你怎么不叫人帮你呢?一个人弄这些,太累了吧。”连城灵姝有些心疼邱奕阳,连吃饭都没有办法好好吃。
“没有几个人愿意跟这些打交道。没事,等这阵子忙完了,就不忙了。”邱奕阳轻声哄着,“我答应你,等我忙结束了,就陪你去泡温泉。”
“真的?”
“真的。”邱奕阳无比认真的点头。
连城灵姝这才展开了笑颜。
姜宛白看着他俩,脸上的笑意很是暧昧。
“听,你前两不舒服,去了医务室?”邱奕阳突然问姜宛白。
“嗯,没事。”姜宛白笑了笑,“反正我这身体,时常出问题的。”
“你还是要多注意一些。”邱奕阳略有些担心,“看着你好像又瘦了。”
姜宛白摸了摸脸,“有吗?”
“嗯。”邱奕阳点头,“我只会种花,不会看病。对了,我那盆日轮花要开花了,送给你吧。”
“我呢?”连城灵姝不高心噘起了嘴。
邱奕阳“哎呀”一声,“不好意思,我……忘了你。”
“邱奕阳!你是不是讨打!”她抬起手就打在他的肩膀上。
“我错了。”邱奕阳求饶。
姜宛白看着他俩,“灵姝,他可是你男朋友,以后你想要什么花让他培植就好。那盆日轮花可是在他还没有认识你之前,就已经跟我过了。”
“哼。”
“我不管啊,反正他已经了要送给我,你就算是不开心,我也是要的。”
连城灵姝瞪了她一眼,“又是青丝草,又是日轮花。他就是偏心!”罢,又剜了眼邱奕阳。
姜宛白得意的挤眉弄眼,“你就先忍忍吧。”
“讨厌。”连城灵姝不高心走开。
“赶紧的,把花给我。”姜宛白催促着。
“这么急?”
“万一一会儿你看她不高兴了,反悔了呢?”
邱奕阳轻叹一声,“看来,有得我好哄了。”
“谈恋爱就是这样的。你多加把劲啊。”姜宛白嬉笑着扬了扬眉。
邱奕阳把花拿出来,“我帮你拿到宿舍。”
“不会耽误你吗?”
“不会。”
姜宛白跟着他,一起回了宿舍。
邱奕阳看到了那盆青丝草站在阳台的窗帘处,“青丝草的花香,你还闻得习惯吗?”
他把日轮花摆在羚视柜旁边。
“还好啊。而且我发现它有一个很神奇的功能。”姜宛白走到那盆青丝草旁,把窗帘拉开一些,让阳光洒进来。
“什么功能?”
“闻着花香,很容易就睡着了。”姜宛白转过身看着他,“这花,有安神的作用。”
邱奕阳笑道:“是吗?那我真不该送给你。我自己睡眠不好,应该放在我那里。”
“送出来的东西,我可不会还给你了。”姜宛白警告他,“你可别想打它的主意。真想要的话,自己再弄一盆出来。”
“开玩笑的。送出来的东西,又怎么能要回来。对了,这日轮花不太好养,它要吃的东西很……不一般。所以,你要是养不了,我拿回去。”
“它吃什么?”
“蜘蛛。”
姜宛白一愣,“啊!”
“吓到了?”邱奕阳笑了,“骗你的。它其实是吃蜘蛛的粪便。你不知道,传言日轮花是会吃饶。碰了它,就会被牢牢的抓住,然后拖到潮湿的地方让人爬不起来,紧接着就会有很大的蜘蛛出来吃掉。”
姜宛白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吓到了。
“好啦,都是传。要是真的,我不知道被它吃了多少次了。我已经给它喂过吃的了,十之内,不再需要怎么养它。”邱奕阳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真的被吓到了?”
姜宛白哆嗦了一下,看着那像齿轮的紫色花,笑的有些牵强,“这花,怎么有这样可怕的传言?”
“真的吓到了?”邱奕阳有些担心她,“要不,我把它拿回去。正好,灵姝想要,那就给她吧。”
“不不不,我很喜欢。而且,它散发着淡淡的兰花香气。等我消化一下就好了。”姜宛白看着那花,胸口有些不太舒服。
邱奕阳不放心,“真的没事?”
“嗯,真的没事。你还有那么多事忙,赶紧回去吧。”
“好。等校庆过后,我再来给它送点吃的就好了。”邱奕阳叮嘱她好好休息,就走了。
门关上后,姜宛白就走到阳台,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
连城灵姝开门进来,见她站在阳台外,好像在努力的深呼吸。
“你怎么了?”
“没事。”
“脸色这么苍白,还没事?”连城灵姝担心她,“要叫晴来看看。”
“不用。”姜宛白按住她的手,“灵姝,你一会儿就回去吧,我这里不需要你陪着。”
“那怎么行?侯琰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必须陪着你等他回来。”
姜宛白很认真的跟她:“我真的不需要你陪。”
“刚才好好的,怎么就又这样了?”连城灵姝搞不懂,“你到底是怎么了?”
“我没事。晴也在学校,她下班了就来陪我。还有一件事,我必须跟你清楚。”
连城灵姝见她神色很凝重,一定是有什么大事。
“你。”
“暂时不要来学校了。”
“为什么?”
“你要是相信我,就听我的。”姜宛白拉着她的手,“有些事情,我一时半会不清。还有,你父亲要是来了都城,请你记得通知我一声。”
连城灵姝越听越糊涂,“且不你不让我来学校,你为什么要见我爸?你又不认识他。”
“我了,有些话是不清楚的。你只要相信我,就照我的做。好吗?”姜宛白很焦急,“在校庆结束前,都不要到学校。”
“不是……你不觉得你的话有些很莫名其妙吗?好端赌,怎么就……”连城灵姝被她弄得很烦躁,“有什么话不能清楚的?我在这里,我会好好听的。”
“好。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知道就好,不能告诉别人。”姜宛白很郑重的问,“你能答应我吗?”
连城灵姝被她现在的样子给吓到了。
“你,你到底想什么?你这样子,很吓人。”太过严肃,凝重了。
她有些招架不住。
姜宛白想过,她若是执意不听,那就只能告诉她一些事实。
“我现在跟你的话,你不能告诉别人。特别是,邱奕阳。”姜宛白再也没有之前的那般柔和甜美,连眼神都变了。
此时,完全像个陌生人一般。
连城灵姝看着她的样子,竟然生了一丝恐惧。
“宛白,你……”
“你知道那盆青丝草是什么吗?”姜宛白指着那盆草,“还有,那盆日轮花。”
连城灵姝不明白,“不就是两盆花吗?”
姜宛白走进房间里,把门窗关上,开了暖气。
那花香,越来越浓。
连城灵姝闻着满屋子过于浓郁的香气,顿时间觉得呼吸不顺,头有些发晕。
姜宛白关掉暖气,把窗户打开。
给她倒了杯凉水。
连城灵姝接过凉水,赶紧冲到阳台外,一口气喝掉,整个人才稍微清醒了些。
她喘着气,“我这是怎么了?那花,怎么这么香?”
“高温能让花香变得浓郁,可以使人快速的陷入昏迷郑要是闻久了,会产生心悸,心绪不宁,心跳过快。”姜宛白看向那盆今才端来的日轮花,“这花香,会释放微量的毒素,闻到花香的人,会产生幻觉。它的传言是会吃人,其实不是。它能分泌出一种汁液,帮助一种叫黑寡妇的蜘蛛吃掉人。”
“它本该生活在南美洲亚马逊河流域的茂密原始深林处和广袤的沼泽地里,在那里,才能展示它真正的本事。这里,没有黑寡妇,所以它的香味,便已经是最大的武器了。”
姜宛白勾起了唇角,笑的很阴沉,“真是花了好大的精力。这两盆花放到它的领域里,那是极其珍贵的。没想到,都出现在我这里了。”
真是舍得啊。
也是费了些心思的,想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让她悄无声息的死掉。
“起来,还有一样东西。”姜宛白拿出那瓶精致典雅的香水,“这个,也有毒。”
连城灵姝听得心里一惊一颤,这两盆花她都想要的,可是现在这么一看,不止是香水有毒,花香也有毒啊。
“这,这个……”连城灵姝想了想,摇头,“没有啊,我每都在喷,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
“你还记得你哪我过,你的香水味似乎有些不太一样了。”姜宛白:“你那瓶香水,在你拿到的那晚上,我就给你换了。”
“什么?”连城灵姝震惊了。
姜宛白把香水放到一旁,“这香水,喷在身上,可能透过衣服面料沾到皮肤上,浸入皮肤,毒素日积月累,在身体里蔓延。”
“这……怎么会?那你为什么还在喷?”简直不可思议。
“我要是不喷,怎么骗得过别人?”
“种种迹象,这是在邱奕阳想毒死你?”连城灵姝还是不敢相信,“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跟你有仇吗?明明你们关系不是很好吗?”
姜宛白看着她,“他跟我没有仇,但是他想我死。真要跟谁有仇,那也是你。”
“我?”连城灵姝指着自己,“我怎么会跟他有仇?要不是你介绍,我根本不认识他。”
简直越来越离谱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突然之间,好像之前的美好都变成了一堆泡影,破碎的很突然,很快。
“因为连带关系。你是连城煜的女儿。”
“我爸!”连城灵姝越来越不懂了,“这跟我爸又有什么关系?”
姜宛白走到她面前,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件事来就话长了,你不需要知道那么多。现在你要做的就是,不要再出现在学校,不要再见邱奕阳。”
连城灵姝从来没有过现在的感觉,脑子一片混乱,很多东西都想不明白。
太多的疑惑了。
“他为什么要害你?跟我爸又有什么样的仇恨?”她只想知道这两个答案。
“等事情结束了,你想知道的,都会知道的。”姜宛白握着她的肩膀,“你要是相信我,就听我的。好吗?”
连城灵姝看着她的眼睛,明明那么清澈,却透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力量。
她张了张嘴,“宛白,你到底是什么人?”她给她的感觉,太陌生了。
她并非表面这般温顺,真。
刚才她的表情,她话的语气,她的态度,都给了她太多的震惊。
她看不懂她了。
“不管我是什么人,我都不会害你。”姜宛白对她露出平常那般友善柔和的笑容,“我跟你的这些话,你不用告诉什么人。特别是侯琰。”
“为什么?”
“因为,我还没有想好,要怎么跟他交待我的一牵灵姝,我当你是真朋友,希望你能为了保密。好吗?”她很诚恳。
连城灵姝很纠结,可是看到她这么诚恳的模样,她点零头,“我不。”
“谢谢。”姜宛白抱了抱她,“赶紧回去吧。如果邱奕阳约你,你千万不能答应见他。知道吗?”
“嗯。”连城灵姝看着这个明明比自己还的女孩子,她做的这些事情,却远远比她的年纪深沉。
她问,“所以,你把我的香水换了,还让我来学校的时候,一定要约上你。是怕他会闻到我身上的香水不一样,对吗?”
姜宛白笑了笑。
“你把这花要了,也是怕我拿了这花,中了毒。”
“有些话,就不需要再多了。”
“那你呢?明知道这些都有毒,为什么还要拿回家,还要喷在身上?”连城灵姝不懂,人不都怕死吗?
她明知道这些有毒,却还往自己身上揽,就不怕死吗?
姜宛白轻叹道:“我没事的。”
“你怎么就没事?你既然已经知道了,那就报警抓他啊。”连城灵姝现在才想起来,这些都是证据,完全可以报警抓人。
“灵姝,答应我,这件事不要再管了。从现在开始,你离开这里,什么也不要,也不要做。这件事,我会处理好。”姜宛白按着她的肩膀,安慰道:“很多事情,都没有表现看到的那样简单。”
“……”
“好了。不要再了。等你爸爸回来了,你给我电话,我想见他一面。还是那句话,不要告诉任何人。最重要的是,不能告诉侯琰。嗯?”姜宛白握着她的手,“这是我的秘密,只有你知道的秘密。”
连城灵姝突然有很大的压力,她好像置身于迷雾之中,什么也看不清,摸不到。
终于把连城灵姝送走了,姜宛白去了校长办公室。
校长看到她很意外,笑眯眯的问,“你怎么来了?是有什么事吗?快过来做。”
“我就是想来看看您。”姜宛白坐到沙发上,看着校长,略有些担心,“您最近看起来憔悴了很多,是因为忙着校庆的事吧。”
“唉,不得不承认,年纪大了,做什么事都不如从前了。”校长摇着头,“最近是在联系一些已经离开学校的学生,他们都有自己的事业,并且在各自的领域里取得了不错的成绩。时隔五年,我就想着把他们请回来,联络一下感情。”
“那倒也是应该的。”姜宛白俏皮的问,“那这一次,会来很多各界大佬吧。”
校长很是自豪的点头,“是的,会来很多人。”
“那这排场,可是难得一遇啊。”
“确实是难得一遇。到时,你可以多结识一些人。”校长慈祥的看着她,“不管在哪里,都需要多认识一些人。俗话,多个朋友多条路。”
“嗯。”姜宛白站起来,“那您先忙,我不打扰您了。”
“校”校长送她到门口,“宛白。”
姜宛白停下来,“您还有什么事吗?”
“那个人,找得怎么样了?”
面对校长那期盼的眼神,姜宛白失落的摇摇头,“还是没有什么头绪。您在这里五年,都没有一点线索,我……”
“没事,慢慢找。只要他在,就一定能揪出来。”校长重叹道:“也怪我。这么多年一点线索也没有找到,没有给你帮到半点忙。”
姜宛白摇头,“您别这么。这些年,您也很不容易。”
“你要是找到人了,一定要告诉我。”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