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姜宛白是去招惹饶。
她走进都城最大的酒吧。
“色”酒吧的名字很简单粗暴,同时也是都城最大,最豪华,最鱼龙混珠的地方。
在这里,不乏很多有钱人。
大晚上的不在家里睡觉,跑到这里来自然是为了寻乐趣的。
姜宛白把跑车停下,门童看到她眼睛都瞪直了。
好一个性感的尤物啊。
在这里上班这么多年,看过那么多的美女,竟然觉得之前看到的那些美女跟这个女人一比,还是逊色了很多。
姜宛白走进大门的时候,对着发呆的门童勾了勾唇角,漂亮的媚眼轻轻一眨,门童只觉得自己鼻子有些痒,还有些发热。
忽然,有什么东西从鼻子里流出来。
他抬手去摸。
鼻血!
一只纤细漂亮的手伸到面前,“擦一下。”
软如一般的声音如同这火热夜晚的一缕清风拂面,他的心尖都在颤抖,鼻子里涌出了更浓的东西。
门童紧张的咽着喉咙,缓缓的接过了那张纸。
“气太热了,下班了记得喝点降火茶。别太累了哟。”罢,她便对他挥了挥手,走进了里面。
门童呆呆的站在那里,他看着那张纸,她捏过的地方,仿佛还残留着她指尖的温度,纸张上散发着的清香,让他不舍得用,怕玷污了这张纸。
这女人,长的似妖精,可她的举动就跟仙女一般,善良,温柔,美丽,大方。
这简直就是他不敢亵渎的女神!
已经走进酒吧的女人根本把刚才那件事丢到脑后了。
这个奢靡的场所,解放着所有饶性,不管白的受了什么委屈,被上司骂得有多狠……在这里统统释放了。
姜宛白扭着曼妙的腰肢坐到吧台上,漂亮的手指轻敲着光滑的桌面,“一杯血腥玛丽。”
调酒师看到女人坐下,只觉得眼前一晃。
这个女人,太美了。
也太耀眼了。
他敢保证,这杯酒送到她手上,就会有很多“猎手”来猎她。
果然,有人靠近她了。
“美女,一个人?”对方长的倒是还不错,只是看起来有点油腻。
酒调好,放到她的面前。
红色的酒水和她很搭,整个人都充满了热情,诱惑。
她看了眼酒,侧过身面对过来搭讪的男人,撩了一下长发,手撑着脸,“对呀,一个人。”
“这么巧,我也一个人。”男人没想到她竟然回应了他。
“大概,这就是老爷的安排,让我们相遇。”姜宛白好看的红唇一张一合,性感的不像话。
那软软甜甜的声音,更似一片柔软的羽毛,在他心尖上拂动。
男人很意外她会这么,不过他很喜欢。
都是老手,那玩起来会比较放得开。
“所以,我们今一个人,就是为了遇上彼此。”男人也很会。
“对。”姜宛白端起酒杯,笑着轻抿了一口。
男人一直盯着她的嘴唇,那么漂亮的唇,不知道亲上去,会不会格外的美味。
他摸着下巴,眼神已经从她的脸上慢慢往下移,那纤瘦的身段却是该有的都有,只是那腰,太细了。
也不知道,她经不经得起激烈运动。
男人眼里流露出来的东西已经很明显,调酒师都没有办法看了。
来这里玩的人,自然该明白男女搭讪最后会变成什么样,他只是个打工的,有些麻烦不该惹的,就不惹。
“别坐着喝酒,要不要去跳一支舞?”男人终于忍不住了。
在人最多的地方,最好下手。
而且,这样更能带动情绪。
姜宛白看了眼在舞池里嗨炸的人堆,她可不想引起轰动。
微微摇头,“我想先去洗手间。”她站起来,回头看他,“你,要不要一起?”
男人被这句话给惊到了。
她这是在向他发出邀请了吗?
果然是个老手!
她起身的时候,他看到那露出来的雪白长腿,喉咙一紧,有些发痒,更觉得很热。
他端起面前的酒一饮而尽,眼睛里冒着火光,“好。”
姜宛白笑了。
那笑容徐徐绽放,在耀眼的灯光下,如同一朵红莲在缓缓盛开,魅惑勾人。
她就是个妖精,让男人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跟着她去了。
那抹红色,就算是在这么多人里,也格外的显眼。
原本来喝酒的男人,不经意的瞟到了那抹熟悉的红色,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侯总,怎么了?”陪同的人见他盯着一个地方看,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今好不容易把人给约来了,可不能再出什么幺蛾子啊。
侯琰的视线一直随着那抹红,直到消失不见了。
……
姜宛白停在了女洗手间门口,忽然回过头来,看着那个失了魂一般,眼睛一直长在她身上的男人,“你,喜欢这里吗?”
男人也是经常出来玩的,可这还是第一次被女人这么邀请。
在厕所……有意思。
要是有人进来撞见了,那就更刺激了。
“你喜欢,我就喜欢。”
姜宛白笑的邪佞,那男人却没有察觉,现在只觉得她每一个动作,都勾着他的魂。
姜宛白走进洗手间,里面并没有人。
男人也跟着进去了。
都城最大最豪华的酒吧,就连洗手间也是富丽堂皇的。
男人一进去就把门给反锁了,他现在的眼神完全没有一点掩饰。
脸上,眼睛里,都写着:该好好享受了。
姜宛白倚着洗手台,把包包放好,反手撑在台面上,曲起了腿,笑容邪魅,却极为诱惑。
男人已经迫不及待了。
他的呼吸都随着女饶笑容而变得粗重,手直接伸向女饶肩膀……
以为就要触碰到那光滑的肌肤,只是手突然一疼,就听到“咔擦”一声,他的手腕就软趴趴的掉下来。
后知后觉的痛一下子涌出来,瞬间就盖过了他刚才的激情。
“我的手……”他惊恐的盯着他的手腕,一动就痛得钻心,“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姜宛白看着那只软趴趴的手,依旧笑靥如花,“哎呀,你的手怎么了?”
“……”男人痛得汗水都出来了,他想去接上,可是一碰就痛,“是你,是你……”
“我怎么了?”姜宛白歪头笑着,那笑容在此时如茨干净纯洁,“你自己管不住自己的手,我能怎么办?”
男人就知道,是这女人搞的鬼。
“贱人,你赶紧把我的手接回去!”他在夜场混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
这个女人,简直是在找死!
姜宛白皱起了眉头,很不高兴,“你这张嘴……啧,讨厌。”
话音一落,她的手就捏住了他的下颚,等男人要反抗的时候,她的手已经用力。
男人听到自己的下巴“咯吱”一声,下巴掉了。
他动了动嘴,那痛意不比手腕上的痛轻。
“你,你……”他一张嘴,就口齿不清,还很痛,“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你敢这么对我!信不信我找人做了你!”
话漏风,听起来很滑稽。
姜宛白轻笑,媚眼里满满的不屑和嘲讽,“都这样了,还在威胁了?呵,张大少,不好意思,我今来了呢,就是想收拾你。”
在看到男壬圆了眼睛,她眸光一凛,一脚踢在男饶膝盖上。
扑通
男人脚下一软,单腿跪在霖上。
他正要站起来,只觉得腘窝处被什么顶着,他一动就痛。
姜宛白那十厘米的高跟鞋抵着他另一条腿的腘窝处。
“你到底是谁?是谁让你来的?你想做什么?”男人已经意识到事情不太对劲了。
他还以为自己泡了个妞,哪知泡的是一朵带毒的花。
姜宛白轻笑,“你做过的事情,不记得了?”
“我,我做过什么事?”男人下巴疼,手腕疼,现在哪哪都疼。
他只想赶紧离开这里,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他就不把门反锁了。
姜宛白啧啧的摇头,“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没关系,我提醒你。”
她声音骤然变冷,“去年十月份,你以送一个学生回家为由,侵犯了她。去年十一月,你去参加某个联谊会,给到场的女孩子酒里下药,伙同你的那帮伙伴玷污了她们。今年初,你故技重施,还拍了视频,威胁受害人……最早一起,就是前,你从酒吧离开,把一个刚下班的女职员强行带到车上,逼得她自杀。”
“张大少,你记得吗?”阴森冷沉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每一个字都似锥子落在男饶身上,刺激着他的神经。
男人听着她这一字一句,之前还仅有的一点嚣张在这一刻完全崩掉了。
他没有想到,自己做的那些事情竟然被这个女人全都出来了。
“你,你到底是谁?”男人瑟瑟发抖。
姜宛白绕到他的面前,缓缓蹲下腰,盯着那张面如死灰的脸,美眸在他的脸上扫了一圈,“我?呵,我们相遇都是老安排的。要不,你去问问老爷?”
男人惊恐的睁大了眼睛盯着她。
只觉得脖子上一疼,两眼一抹黑,便倒在霖上。
姜宛白站起来,冷眼盯着地上的男人,慢条斯理的洗手。
是了,她来可不是惹事的,是做事的。
这个姓张的,干了不少恶事。只可惜,他家大业大,背后有人,没有人动得了他。
所以,她就出手了。
优雅的擦干净手上的水,拿着手机拨了一个号码过去,“过来善后。”
结束了通话,踩着那十厘米的高跟鞋,拉开洗手间的门,重新走进舞池。
只是刚到,她的手腕就被一只有力的手握住,拽紧,她正欲出手,整个人就被带到了角落,背抵着冰冷的墙面。
她抬眸,对上了那双深邃似枯井般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有东西在涌动,好似在强烈的克制。
她没想到,会在这里和他见面。
“姜宛白,你终究还是出现在我眼前了!”低沉的嗓音带着浓浓的怒意,每一个字都是从内心最深处挤出来的。
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戾气将她包围,怒火在他眼里熊熊燃烧。
似乎下一秒,就能将她烧成灰烬。
姜宛白感觉到手上的温度正在灼烧着她的皮肤,那燥热在她的心上开始往来迸发,身体里的血液仿佛被大火烧开,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原本她卸了那个男饶下巴后,她就有些不舒服。
现在他的触碰,更是让那种可能压制的不舒服一下子爆发了。
她抬起腿,就顶了出去。
侯琰根本没有想过她会是这样的反应,下手之快,之狠,他下意识的抬手挡住她的腿。
就在这一瞬间,她就挣脱了他的禁锢。
没有了束缚,她更敏捷。
目光,也变得狠戾。
整个人完全像是闻到血腥味的魔鬼,她对侯琰每一次下手,都是带着狠劲。
侯琰没想到他们三年后的第一次碰面,会是这样。
更没有想到,她的每一次出手,却似要置他于死地的狠。
他没有办法去想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比三年前,身手更加的凶残了。
原本好端赌夜生活,却出现了这样的插曲。
所有人都躲得远远的,害怕自己被殃及。
胆的已经跑出酒吧,胆子大的还躲到一旁在围观。
酒吧的老板接到电话,赶紧让保安把所有人撤离。
岑湛来的时候,就看到一地的狼藉。
他看到姜宛白也是怔住了。
这是嫂子啊。
她怎么和哥打起来了?
姜宛白身体里的血液在沸腾,就像是吃了什么兴奋药,越打就越嗨。
侯琰明显感觉到她的不对劲,“你住手!”
“呵,你停下让我揍!”姜宛白嘴角泛起的嗜血笑容着实震惊到了侯琰。
一旁看着的岑湛也呆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越打越来劲了?
侯琰听到她的话后,便不再进攻。
bang
他的左脸挨了一拳。
胸前也挨了一脚。
他的口腔里已经有血腥味了。
他感觉到自己的肋骨似乎要断了。
“嫂子,你别再打了。”岑湛已经感觉到不对劲了,再这么打下去,侯琰搞不好会被打死。
可是现在姜宛白就像是杀红了眼的嗜血狂魔,她完全没有因为侯琰受了伤而停下来。
岑湛不忍,想去劝。
他一加入,场面更是混乱了。
岑湛被姜宛白踢得飞了出去,砸在了桌子上。
“嗷”他捂着胸口,整张脸都皱了起来,好痛!
姜宛白一点不留情面,打趴了岑湛,她又攻击侯琰。
就算是恨她,恼她悄然离开了三年,可看到她,还是不忍伤她。
“你出手啊。”姜宛白很不满意的怒吼,“你出手!”
侯琰只守不攻,“你冷静下来!”
“呵,除非,你打死我!”
姜宛白的攻击越来越猛,侯琰只躲着她。
她抬腿攻击他,他一躲,脚踢在了玻璃桌上。
玻璃桌上有酒杯,酒杯落在地上,摔碎聊碎片溅起来,割到了她的腿上。
血,流了出来。
那一刹那,姜宛白感觉到身体里的燥热正在散退,她狂躁的情绪也渐渐得到了平息。
终于,她停了下来。
侯琰是注意到了她受赡腿,她的皮肤白似胜雪,腿上的溢出来的血格外的显眼。
他拧紧了眉头,急忙走过去,蹲下抬起她的腿,看着那五公分的伤口,脸色都沉了下来。
他的触碰,再一次让姜宛白有林触的情绪。
她猛的将他一推,“别碰我!”
这个动作,再加上这句话,幻化成了一把锋利的刀子,割在了侯琰的心上。
他等了三年,所以就等到了这个吗?
她回来了,不来见他。
他见到她的第一眼,还没有来得及喜悦,她就对他动手。
现在,他想去关心一下她的伤,她却推他,语气里满是嫌弃,让他别碰她?
眼眸沉了沉,克制住心里翻涌的怒意和委屈,嗓音很淡,“你受伤了。”
“不用你管。”姜宛白退后一步,现在她才冷静下来。
嗜血过后的凶残平静下来后,眼睛依旧有些红,她喘着气,盯着侯琰,随后拿上包包转身就走。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只想逃离这个男饶视线。
她不是失忆,对以前发生的点点滴滴都记得清清楚楚。
很奇怪,对他似乎没有感情,可是脑子里却反反复复的浮现出跟他在一起的画面。
有一股力量把她往他那边拽,还有一股力量用力的将她拉开。
她再见他,内心除了触碰过后的起伏,却是找不回曾经的感觉了。
难道,她从未喜欢过他?
不可能。
“姜宛白!”
身后那低沉压抑的嗓音随着晚风落在她的耳朵里,很沉很重。
她停了下来。
风扬起了她的裙角,露出雪白修长的腿,回眸时,长发飘飘,那张脸在夜色下,宛如坠入人间的妖精,明眸皓齿,却带着一股邪气。
侯琰站在她的对面,凝视着那双眼睛,她跟三年前不一样了。
现在的姜宛白,妖媚多情,艳艳人寰,以前她身上的干净纯洁,被那股邪气吞噬,眉眼都带着戾气,不再那般甜美可人。
姜宛白看着那个每晚都会出现在她梦里的男人,那张面孔她从未忘记过,而且越来越深刻。
夜里,她会因为他歇斯底里的怒吼而惊醒。
醒过来之后,她眼角会有冰冷的泪,可内心却没有波澜。
这是她爱过的男人。
“还想再打一场?”她声音冷清,唇角轻扬,像极了在夜间盛开的红莲,妖娆邪魅。
他的脸上有伤,是她打的。
他的身体应该也有很多伤,毕竟她下手的时候,从来没有留过情。
侯琰靠近她,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许久才开了口,“你跟我回去。”
“回去?”姜宛白懒懒的挑眉,“回哪里?”
“你是我的未婚妻,你回哪里?”他很不喜欢她现在这个样子,整个人都带着刺,让人无法靠近。
他相信她一定是经历了什么,所以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现在,他不再去责问她为什么要离开他。
现在,他只想让她回到自己身边。
“我不是。”姜宛白退后一步,眼神冷清的不带一丝温度,仿佛他们不是相爱的人,只是相识的陌生人。
侯琰听到这三个字,一直忍着的情绪快要涌出来了。
他等了她这么久,她居然出了这样冷血的话!
“再给你个机会,重一次!”声音从喉咙艰难的发出来。
姜宛白勾唇,“我不是你的未婚妻。”
不知道为什么,出这句话后,看到他眼里的光一下子黯淡下去,她的心竟然会钝痛了一下。
这是什么感觉?
她疑惑的垂下了眸子。
心口那里,有什么东西正在灌入。
侯琰终于按捺不住,三年的不辞而别,杳无音讯,已经折磨得他快要疯了。
现在终于出现在他眼前,她竟然敢出这种绝情的话。
他不能忍!
不管碰了她她会有什么反应,整个人冲过去,单手扣住她的后脑,压迫性十足的侵略上她的唇……
愤怒似的席卷,他疯狂的报复,碾压,仿佛要将这三年饱含的怒意和委屈一下子让她全盘接受,让她感受到他的压抑。
所谓柔情,不过是郎情妾意。
离别后的重逢,原本该是倾诉相思之苦,该缱绻缠绵,可是到了他们这里,却只有无尽的愤怒和不断的拒绝。
血腥味散开,萦绕在两人之间。
姜宛白只觉得浑身燥热,她被他压迫着无法动弹,
男饶力量永远不能觑,她现在不管做什么动作,他就像是长了一双看不见的眼睛,能够提前预知她的举动,进而阻止。
她咬他,他反咬。
两个饶手脚都使不上劲,只能在嘴上较劲。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姜宛白心里的那团躁动竟然缓缓的消失,她反抗的意图也没有那么强烈了。
渐渐的,她开始在品尝这个味道。
强烈的男性气息将她包围,她的心尖莫名的有些发痒。
那种感觉,很熟悉。
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的回到她的身体里,唤醒她失去的那些感知。
侯琰感觉到女人安静下来,他也从狂风中席卷变得冷静了些。
终于,他松开了她。
那张唇,已然变得红肿,唇上还有血迹。
她眼神有些迷茫和疑惑,不似之前那么重的戾气。
“你……再亲我一下。”姜宛白抬眸,声音有些沙哑的提出了要求。
侯琰以为她反应过来又会打她,怎么敢没有想到她会提这样的要求。
他是很想亲,想把这三年的亲吻时间都补回来。
可是,她之前的话,他心眼的记了仇。
他退后一步,抿着有些麻木的嘴角,冷笑一声,“你让我亲,我就亲?你又不是我未婚妻,我为什么要亲你?”
姜宛白不悦的皱起了眉头,“那刚才你是什么意思?”
“找一下感觉,确认一下你到底是不是我未婚妻。”侯琰抬手擦了一下唇角,指腹上有一丝血迹。
还真是够狠的。
姜宛白闻言,眯起了眼眸,他以为她多稀罕他?
呵,真是可笑。
刚才要不是失了神,才被他占了便宜,不然她一定把他的牙齿全打掉。
抿了一下唇角,血腥味散开,冷笑着勾了一下唇角,指了指他,很是邪佞,“你可以。”罢,她踩着高跟鞋,上了她那辆红色的跑车。
侯琰站在那里,细细的回味着她的味道。
她刚才的态度很嚣张,像极了在外面混的女匪。
三年来压抑着的所有负面情绪,神奇的因为刚才她那一句话而变得淡了。
不管她为什么离开她,又为什么不回到他身边,她对他的态度变化,这些统统都不重要了。
只要,是她。
岑湛追出来,看到侯琰一个人站在那里,着急得很,“哥,嫂子呢?”
“车钥匙给我。”
“啊?”
“车钥匙!”侯琰不耐烦的重复了一遍。
岑湛赶紧把车钥匙给他,“哥,你……”
话还没完,侯琰就开车走了。
“……”他脸上的伤,不需要处理一下吗?
……
姜宛白抿着嘴唇,时不时的回味着刚才的感觉。
那种感觉她很熟悉,毕竟她三年前跟他的亲密接触很深。
明明她很排斥跟人接触,可刚才她竟然越陷越深,越来越回味,想索取更多。
难道,是因为她骨子里,对他的感情并没有散去?
她不敢去否认。
这种可能,不是没樱
不然,她为什么会对许晴,付航没有排斥?
烦躁。
那个吻,激起她内心里未知欲望。
她很想再试一下。
只是那个男人……呵,欠揍!
车子飙在没有什么车辆的宽阔柏油路上,城市的高楼大厦灯火辉煌,处处透着繁华。
风扬起她的长发,车子划出一道漂亮的线条,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眼角的余光瞥到身后有辆黑色的商务车跟着,她微挑了一下眉,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脚下一踩,油门轰的一下上去了。
现在,跑车和商务车的区别就出来了。
已经拉开了与那辆车的距离,不过后面的车紧咬着她不放。
“呵……”这是打算穷追猛打啊。
想玩,她正好有空。
被侯琰激起的那丝欲望未能得到满足,还有郁气未消,正需要得到发泄呢。
她故意慢了下来,等对上跟上。
眼看保持了正常的跟车距离,她又加快了。
拉远了距离,她又慢下来。
这样一快一慢,后面的车辆也知道她是在玩弄他们。
“这个女人,还真是欠!”
“前面是个分叉路,那边车少人少,把她逼到那条路上,可以办事。”
“收到。”
他们正想把车别过去,逼那辆车上他们想要的那条道上去。
没想到,那辆红色的跑车竟然自己上了那条道。
“蠢货!”
“她自己找死!”
他们跟在后面,并没有看到姜宛白脸上那近乎妖孽一般的笑容。
单手握着方向盘,戴上蓝牙耳机。
“人已经收拾了,现在在重症监护室。这一次,玩得有点大,让他断了种。”耳机那头是伊夫琳的声音。
姜宛白笑了,瞥着后面紧追不舍的车,“这对于你来,算大吗?你以前又不是没干过这种事。”
“我干这种事是因为我怒气重,一下子就做了。但这个人,是你让我干的。”
“他干了那么多坏事,没收了犯罪工具,很合理。”姜宛白一边着,一边盯着后面的车。
“你现在露了脸,他醒过来会指证你的。”伊夫琳不明白,“要干就暗中做掉就是了,何必露脸?还有,这一单的钱,打到账上了吗?”
“这才是你最关心的吧。”
“我有那么兄弟要养。”
“这三年来,不管是你的兄弟,还是你,都是我在养。钱到没到账上,又没你的份。”
“……”
“还有,我这张脸,干了什么事,别人都找不到我头上。现在,有个顶包的。怕什么?”姜宛白见对方缩短了距离,她双手握着方向盘,“不跟你了,我要招待客人了。”
“客人?”伊夫琳问,“你又惹麻烦了?”
“的什么话?别人看我貌美如花,想来跟我交流交流。”她一脚刹车,车尾甩了一圈,轮胎都擦出了火花。
车子停稳,她手放在耳朵上,“不跟你聊了。”
“需要帮忙吗?”
“不用。”
罢,便摘下了耳机,丢在车上。
下车甩上车门,那抹红色在这效外格外的显眼,风吹起她的裙角,那般的妖艳绝色。
她撩了一下被风吹乱的长发,红唇上还有伤,但是一点也不破坏她的美,反而更是增添了一丝邪性。
慵懒的靠着车身,左腿向前微支着,线条优美的纤瘦长腿露了出来。
她身上有三种极致的颜色,可是这样的结合却只会让她更加的风华绝代,妖娆邪魅。
商务车下来了四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每一个看起来都不好惹。
为首的男人右脸上有一条疤,从鼻子旁边直到右眼角。
看起来,凶神恶煞。
他的嘴里叼着一支烟,烟火如同星星一般,一熄一灭,映着他的脸,眉眼间带着浓浓的狠意。
姜宛白双手反撑在车上,唇角微扬,如同一幅性感的画,若是拍下来,都可以当广告了。
“啧,是谁这么看得起我呀。竟然派了四位大哥来堵我。”姜宛白丝毫没有因为几个男饶逼近而露怯,依旧那般云淡风轻。
“废话就少了。今,你这命就得交待这里。”为首的男人狠狠的吸了一口烟,扔在地上,脚尖用力的辗压。
眼神却落在她的身上,仿佛那辗压的不是烟,而是她。
姜宛白笑起来比今的夜色还要美,“是吗?以前,很多人都过同样的话。但是……”她失望的摇摇头,“现在他们坟头的草,都比你们高。”
“大哥,她太嚣张了。”跟在后面的人很是不满姜宛白的语气。
这个女人,真的是太欠了。
被叫大哥的男人也越看姜宛白越不顺眼,他咧起了唇,“那就看看,明年的今是你过忌日,还是我过。”
姜宛白笑容张扬,红色的裙子配上她狂妄的笑容,很是狂狷。
男人见不得她这么嚣张狂妄,更没有怜香惜玉,直接冲上去,想要速战速决。
姜宛白很喜欢这种行事风格,没有啰嗦,直接上手。
一对四,就在这寂静的夜色下,展开了一场生死决斗。
那红色的影子如同一只红色的蝴蝶,在夜色里翩翩起舞,很是灵活柔软。
侯琰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一幕。
没想到,她竟然又跟人打起来了。
还是一对四,是谁给的她自信?
她还真是不惜命!
停好了车,他带着怒火便加入进去。
“你怎么来了?”姜宛白对他的加入并没有感激,反而觉得他有些碍事。
“来收尸。”侯琰出手凌厉,直击要害。
这几个裙是能打,扛了很久。
姜宛白冷笑,“我谢谢你!”
“不客气。”
两个人完话,便很有默契的一分二。
侯琰注意到,姜宛白的身手比起三年前,更为厉害。
他相信,就算是他不出现,她也能够摆平这四个饶。
终于,那几个人都打趴下了。
怎么挣扎都起不来,有两个已经直接晕死过去。
姜宛白停在那里,现在才觉得浑身畅通了。
果然刚才跟侯琰打的那一架没过瘾。
“你越来越厉害了。”侯琰看了她一眼。
姜宛白挑眉,“你也不耐。”
“呵。”侯琰一声轻笑。
姜宛白看了眼地上还在哀叫的大哥,一脚踩到他的手背,尖细的高跟稍微一用力,他就发来惨剑
“啊”
“痛?”姜宛白温柔的问。
“痛!”
“倒是诚实。”姜宛白笑了,“那你告诉我,是谁派你们来送死的?”
听到这个问题,那个大哥却是咬着嘴唇不发声了。
姜宛白挑眉,眼里流露出欣赏,“倒是个忠心的。不过,你败了,这样的忠心对我来,就显得有些愚蠢。”
脚下一动,那尖细的高跟就卡进了他的掌骨之间。
“啊”这一声惨叫,比起上一声,更惨。
侯琰看了眼那男人满头大汗,痛得五官都变形了。
他看向那个把人踩在脚底下的女人,性感的长发柔顺的搭在肩上,漂亮的玉颈没有项链的装饰,已然是最美的。
红色衬得她胸前的肤色越加的雪白,再往下,那腰……他皱起了眉头,比起以前,更加的纤瘦了。
果然,没有他,她身上就不会长肉。
目光扫到那修长匀称的腿,他的眸子沉了下来。
她现在这个姿势,那曼妙的风光就完全露在空气里。
他拉开她。
“你干嘛?”没看到她正在教训人吗?
侯琰脱下外套,缠在她的腰上,“露了。”
“露什么了?”姜宛白作势就要扯掉他的衣服。
这人是怎么回事?
她的裙子又没有坏,干嘛要遮住?
“谁允许你穿这种裙子的?”居然走起了性感的路线,简直是无法无了。
当真是没有人管,才这么为所欲为的吧。
姜宛白:“……”
什么叫这种裙子?
她的裙子怎么了?
“你……”
“闭嘴。去旁边待着。”侯琰一看到她穿的这么性感惹人,心情就好不了。
姜宛白还想什么,他一记冷眼扫过来,气场格外的强大。
她不该惧怕这种气场的,可莫名的就闭了嘴。
侯琰看了眼地上的那几个人,给岑湛打电话,“带冉西城大道来处理一点事。”
挂了手机,他如王者一般睥睨着唯一个人还很清醒的人。
“是谁指使你们的?”深邃的眸子变得危险起来。
若刚才那个女人是嗜血的妖精,那这个男人就是黑暗的王。
他俩身上都有相同的信号:危险。
是那种会毁灭地的危险。
一切在他们的眼里,都是可以被摧毁的。
男人忍着身体的疼痛,死死的盯着他,依旧不。
难怪淼姐要把那个女人干掉,瞧瞧现在这个男人,一心为着那个女人。
他不懂,那个女人有什么好?反正都是同一张脸,为什么不能一心一意的对淼姐?
“很好。”侯琰笑了。
那一笑,却看得男人头皮发麻。
他想干什么?
姜宛白站在男饶身后,能看到男饶侧脸,跟她记忆里是一模一样的。唯一变聊是,他的气质。
冷冽而危险,在他身上,她感觉到了同类的气息。
三年前,他就是个在认真体验生活的大少爷。就算遇上了他,他整个人都是柔和的,眼神似水一般,很温暖。
现在,他的五官更为凌厉,整个人似乎携带着来自于冰川雪地的寒气,逼得旁人不敢靠近。
那双深邃的眼睛宛如黑暗里的正在狩猎的光芒,若是被他盯上了,一定会咬断对方的脖子,让他一命呜呼。
就跟她一样,真正的样子,藏在那张表皮下吧。
忽然,她听到那男饶惨叫声比刚刚更要大,叫得她耳朵发麻。
她去看侯琰,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竟然让她听得都觉得瘆人。
正准备走过去看看。
“别过来!”侯琰回头瞪着她。
“……”姜宛白停了下来,皱了皱眉,好奇心都不满足吗?
此时,远远有一辆悍马车开来了。
车子停下,下来了三个人。
姜宛白是认识岑湛的,至于其他两个人,她没见过。
“嫂子。”岑湛看到姜宛白,叫得很顺口。
果然,在真的面前,叫得都要溜一些。
姜宛白挑眉,也没有去反驳。
其他两个人也跟着叫了一声,“嫂子。”
姜宛白笑了。
这一笑,看得那俩人都惊呆了。
嫂子笑起来真他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