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宛白去了疗养院看了赵如心,也跟姜自明说了这个事。
“你去京都?”姜自明拧着眉头。
“嗯。哥腾不出手来,那边的事也很着急,负责人处理不好,我想着我反正游手好闲,帮哥减轻一点负担。”姜宛白看了眼床上的赵如心,“爸,可能要耽误几天,这几天我就不能来看妈妈了。”
姜自明摇头,“你妈这里你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她。”
“嗯。”
“你有没有跟小琰说?”
“我会跟他说一声的。”三年前她不声不响的离开了,她也不想再这样不打一声招呼的就走。
不管有多远,她都会跟他说一声。
姜自明欲言又止,“你去那边,要多注意安全。”
“我知道。”姜宛白买了机票,她得去往机场,“我爸,我得走了。”
“嗯。”姜自明送她出了门,站在那里没有动。
等她走远了,他才回了房间。
坐在床边,给赵如心擦着手,“宛白要去京都了。这些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老是梦到宛白小时候的样子。还会梦见,她离我们而去。”
“你说,这是不是有什么预兆啊?”姜自明重重的叹了一声。
姜宛白到了机场,侯琰远远的朝她走来。
那脸色,不太好。
“你怎么来了?”她微微扬起下巴,手揪着他的衣领,“舍不得?”
“为什么不提前说?”男人明显是不高兴了。
姜宛白耸耸肩,“我也是临时起意的呀。我决定后,就给你打电话了。还不够提前吗?”
“白宇扬自己去就行了。”
“他分身乏术。”姜宛白知道男人在生气,把东西放在他的手上,捧起他的脸,“我说侯小爷,您可别小气。只去几天,就回来了。你要是真舍不得,跟我一起走啊。”
侯琰任由她捧着他的脸,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出去,“给我弄一张去京都的票,航班是座位号”
她只是开玩笑,竟然真的要跟她一起走。
姜宛白:“”这人未免也太能了吧。
眼看马上都要检票了,他竟然还插队买票!
这种行为,还真是欠抽。
侯琰跟姜宛白从都城飞到了京都。
天都黑了。
他们到了机场,就有人来接。
“姜小姐,我是这边的负责人,李顺。”李顺戴着眼镜,看起来精明能干。
“谢谢。”
“应该的。酒店已经订好了,我现在送您过去。”
“好。”
“您没有带东西吗?”李顺见她就背了一个小包,没有行李,怕她是不是托运了,忘记拿了。
姜宛白愣了一下,她拉过侯琰,“我带了他。”
李顺看着那个高大冷峻的男人,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拉开车门,“请。”
到了酒店,李顺不好意思的说:“我以为只有姜小姐您一个人来,所以只订了一间房。”他看向她身边的男人。
“没事。”姜宛白笑了笑,“正好。”
某个男人的毛还没有抚顺呢。
要是让他自己一个人一间房,不知道得气炸成什么样的。
“那二位早点休息,明天一早,我来接你们。”
“辛苦了。”
李顺走后,姜宛白看了眼沉着脸的男人,轻碰了他一下,“怎么了?”
“我是东西?”侯琰居高临下的睨着她。
“你难道不是东西?”姜宛白说完,立刻捂嘴,“你是东西。”
侯琰:“”
是他不该去纠结这个问题。
怎么说,都是在骂自己。
他拉着她的手,往里面走,“我是东西!”
“”姜宛白抿着唇轻笑,跟上他的脚步,“嗯嗯,不管你是什么,你都是我的。”
这句话,成功的取悦了男人。
弯腰将她抱起来,进了电梯。
也不管是不是还有别的人,他就这样高调的抱着她。
他们进了电梯,其他人就不好意思再进去了。
“能不能低调点?”姜宛白把脸埋进他的胸口,在酒店这种地方,他这般对她,难免会让别人想多了。
“你知道什么是高调吗?”侯琰凝视着她。
姜宛白看到他眼里的光芒在变,立刻就知道他这话中的意思,“你可别乱来,收敛点。这里有监控呢。”
见她慌了,侯琰得逞的笑了,“行,有些事情,还是关起门比较好。”
“”不要脸。
次日,姜宛白揉着快要折断的腰起了床,见侯琰拿着手机从外面进来了。
他挂了电话,姜宛白幽怨的瞪着他,“你越来越没节制了。”
侯琰走过去,手按在她的腰上,“疼吗?”
“酸!”
“你躺着,我给你揉揉。”
“不要!”姜宛白拍开他的手,“平时里的保护,我看都是假模假样的。到了某些时候,你根本就没有把我这腰当腰!”
她的控诉逗乐了侯琰。
侯琰将她抱在怀里,“你的腰太细,太软了。”
“怪我喽?”
“嗯。”
“你”姜宛白怒瞪着他。
“怪你太美了。”他轻捏着她的下巴,“让我克制不住想要你的心。”
“油嘴滑舌。”姜宛白拍开他的手,“让我起来。”
“不是累吗?再躺一会儿。”
姜宛白挣扎着起来,“我还要去办正事。”
“那你的腰”
姜宛白瞪他,“闭嘴。”
“”
换好了衣服,李顺也打来电话了。
她拿着东西往外走。
侯琰跟着她出门,“吃了早餐再去。”
吃完了早餐,侯琰说:“我就不陪你去了。”
“嗯。”她本就没有想着他一起来。
“你不问我去哪里?”
“前几天不是都京都的人来找你吗?我想,你不会无聊的。”说起来,还真是巧。
前几天在sle也是听说京都这边出了事,这一次,a的货也出了问题。
侯琰跟着她来是一时兴起,但来了也能顺便把事解决了。
这样,没什么不好。
侯琰轻抚着她细嫩的下巴,“我会早点回来。”
“嗯。”
李顺接着姜宛白走了。
侯琰转身就打了电话,很快就有一辆车停在酒店门口。
开车的女人,如果姜宛白在这里,一定很意外。
“怎么来的这么突然?”仇清看着他,“前几天去都城,你可没有说要来。”
“顺便。”侯琰神色淡漠,“那个人,还是没有收手吗?”
车子行驶在这繁华的京都,四周高楼大厦更为壮观。
都城不比这里差,但就是觉得差点什么。
这里,毕竟是华国的第一府城,大多官僚都居住在这里。
“他可是为了打击报复你而存在的,你觉得他能轻易收手吗?以前动静都不大,最近倒是会折腾。”
“他爸不直都在想往上面跳吗?他这个当儿子的,自然得在底下多搭几块板。不然,怎么跳得上去。”侯琰十指交叉,眉宇间带着一层寒霜。
仇清勾唇,“是。不止是他爸,其他人也在动。今年的局势,变得有些捉摸不透。最上面的那位,似乎想要清理一些毒瘤。但是”
她摇头,“你也知道,动了别人的发财之道和利益,一个无妨,但是动了一帮人,可是会反噬的。”
侯琰平视着前方,“别人我管不着,现在有人在松动我的土,那就不行。”
“那你准备在这边待多久?”
“看情况。”
“难道不是应该解决完事情之后,再离开吗?”
“事情在哪里都能解决。”他,只是想盯着他的女人而已。
仇清多看他一眼,没说话。
姜宛白和李顺到了被扣押了货的地方。
她一路上和李顺了解到了情况,就是说手续不齐全,不让出口。
“以前不都是这么做的吗?”
“是。但是这一次,他们说什么都不肯放我们的货出去。”李顺也很无奈,“我们的货没有任何问题,手续齐全。实在是不知道为什么不让我们出货。”
姜宛白微微挑眉。
她到了地方之后,蹙眉,“这不是海关扣了我们的货。”
“是京都萧家。”
“什么来头?”
“萧家在京都那是真正的权贵,京都几个大商场,都是萧家的。饭店,酒店,娱乐场所凡是赚钱的,他们都干,而且短时间内,把京都其他同行都挤垮了。我们的货,都从他们的港口出去。”
李顺担心:“他们现在是进军出口贸易这一块了,只怕会拿我们开涮。”
“有钱人。”姜宛白总结道:“有权还有势。”
“不然,他们哪能起这么快?”李顺深叹一声,“姜小姐,我现在就怕我们在京都的生意,做不下去了。”
姜宛白勾唇冷哼,“呵,谁让我赚不了钱,我就让他也别想赚一个子。”
挡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这种道理,不懂吗?
“可是”李顺也不知道a为什么会派这么个柔弱的姑娘来,虽然是姜家的大小姐,可瞧着她也没有什么魅力啊。
“去会会。”姜宛白看了眼这耸立入云的大厦,确实是很气派。
她还真是错过了很多美好的东西。
早知道京都这般壕气,她就该来京都发展,而不是去都城。
也不知道付航有没有在京都给她置办些房产。
萧氏集团。
总裁办公室。
秘书敲门进去,“萧总,a那边的人又来了。”
正喝着酒的男人转过身来,那张脸,长得那叫一个漂亮。
“又来了?”男人不屑的摇晃着酒杯,“还真是契而不舍。”
“这次,带来了一个女人。”
“女人?”萧安信轻哼道:“打算使美人计?”
秘书摇头,“应该是a总公司派来的。”
萧安信扬眉,“漂亮吗?”
“漂亮。”
“比你还漂亮?”这样的话,明明很轻浮,可偏偏让人觉得心动。
秘书也是跟他跟得久,知道他的性格,不动声色,“若是美貌,跟大小姐有得一比。”
萧安信听后,来了兴趣,“那我倒要见见,能跟我妹妹比颜值的到底长什么样了。请进来吧。”
姜宛白和李顺走进办公室。
很敞亮的办公室,装修很豪华,装修风格和物件的选择,看得出来这个人的品味是不错的。
她走进去,就对上一双耐人寻味的眼睛。
只是那双眼睛看清她的时候,眸子里出现了她不太明白的意外。
意外?
他们并不认识。
怎么会有意外这种神情?
“萧总,你好。”姜宛白大大方方的上前,“我是a的姜宛白,这次来,是想了解一下萧氏为什么要扣我们a的货不放出口?”
秘书和李顺都愣了。
这未免也太直接了吧。
一点客气话都不说,直奔主题,也是没谁了。
萧安信听着这甜美温柔的嗓音,心口一麻,挥去了看到她之前出现的那一丝异样,“原来是姜小姐。请坐。”
姜宛白媚眼里闪现过一抹不耐,还是坐下了。
秘书泡了茶过来。
“萧先生,我不太明白,萧氏是以什么身份扣押我们的货?能否解答一二?”姜宛白翘着腿,姿态放松,一点也不像是来求人的。
萧安信坐在她的对面,看到她的第一眼,他有一种很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只不过再看她的气质和神态,他又摇头否认了。
“什么身份么?”萧安信手随意搭在两旁,“a出口的港口,是萧氏的。其实,也不是扣押a的货,只是把a的货往后排了一下。”
“是吗?”姜宛白看向李顺。
李顺蹙眉,低下了头。
姜宛白勾唇,“是没有交钱,还是怎么的?为什么要排后?”
“这个问题”萧安信看了眼李顺,“李先生没有跟你们说吗?”
姜宛白听他这么说,多多少少知道这事怕也不全是萧氏的责任了。
“a之前欠了不少萧氏不少装箱费,到现在还没有完全付清。大家都是做生意,互利互惠。又都是老客户了,我们也不是完全不允许。只是把货排后一点,我想换成任何一个人,也做不到这么大方吧。”萧安信那厚薄适中的唇带着一抹笑意。
姜宛白倒是不知道a还欠别人的钱。
看来这事,得好好查一查了。
“萧总大方。”姜宛白回头问李顺,“还欠多少钱?”
李顺看着姜宛白那张漂亮的脸蛋,眼神很清澈,声音也是温温柔柔的,完全就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可总觉得那平静无奇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很强的压力。
面对她,竟然会心慌。
“就,就三千多万。”李顺吱唔着。
姜宛白微扬起了眉,“哦,就三千多万。”
李顺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只是心里很不安。
姜宛白也不多说什么,问萧安信,“萧总,是不是给了这笔钱,就会立刻安排我们的货出去?”
“是。”
姜宛白拿出手机,一顿操作之后,收了手机,“萧总,让财务查一下账户,四千万,多出来的先记着,下次出货多退少补。”
萧安信被她说的莫名其妙。
办公室的电话响了。
秘书接听,“好,我知道了。”
结束了通话,秘书看向萧安信,“萧总,是财务部打来的电话,a往公司账上打了四千万。”
萧安信愣了愣的看着姜宛白。
刚才她拿手机那一会儿,就是在付账?
四千万,说给就给了?
“你就不核实一下?”萧安信实在是没有忍住。
这女人,未免也太大胆了些吧。
姜宛白勾唇,“我想萧氏这么大个公司,应该不会胡说道。萧总,款已经划到贵公司的账上,那么是不是可以安排我们的货出港?”
萧安信真的是被她这举动给震到了。
她怎么可以这么果敢?
“出,当然出了。”萧安信看了眼秘书,“你去安排一下a的货。”
“是。”
姜宛白也站起来,“如此,那我们就先走了。”
“姜小姐!”萧安信叫她。
“萧总还有事?”
“既然你难得来一趟,不如一起吃个午饭?”萧安信第一次被一个女人勾得这里欠欠的。
这女人,确实是太猛了。
姜宛白不好意思的笑着拒绝道:“谢谢萧总款待,不过实在抱歉。我男朋友在等我回去陪他一起吃饭。”
“男朋友?”
“未婚夫也可以。”
“哈。佳人有约。如此,我就不勉强了。”萧安信笑笑,“姜小姐要在京都待多久?”
“不好说。”
“若是有时间,一定要赏脸让我请你吃饭。”萧安信看着这个女人,总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牵扯着他。
姜宛白走出萧氏集团,上了李顺的车,回到这边的公司。
进了总经理办公室,姜宛白站在窗前一言不发。
李顺一路上内心都很不安。
此时站在姜宛白的身后,他发现自己的心尖都颤抖。
“姜小姐”
“说吧。”姜宛白转过身,双手环胸,媚眼带着一抹寒意,“我给你机会和时间,你好好解释一下。”
李顺浑身体都绷紧了,他现在都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哆嗦着开了口,“那笔钱,是,是”
“嗯?”
“我”
“你说不出来?”姜宛白冷笑,走到他面前,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你不会说,那我帮你说。”
李顺打了个激灵。
“三千多万,不是没有给,而是给了。至于萧氏许了你什么好处,我不管。但是,你这也算是吃里扒外了吧。”姜宛白绕着他慢慢走,盯着他,语调很轻很柔,一点也不像是生气了。
她说完后,李顺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她怎么知道的?
“姜小姐,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听不懂?算了,三千多万对于我来说真的不算什么,能看清一个人是忠是奸,也值了。”姜宛白停下来,扫了他一眼,“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a的人。另外,出卖我的人,我都不会让他有好下场的。”
这话,终于让李顺眼里流露出了恐慌。
他看到女人那张绝美精致的脸上浮现出的冷冽,那一刻像极了身在极寒之地,冻得他的血液都无法流畅,空气都凝固了。
“姜小姐,我在a干了两年了,一直负责京都的事宜。我对a,一直都是认真对待的。”
“你今天也跟我说了,不知道萧氏在进出口贸易这一块为什么起得这么快。你不仅知道,还送上门去了。”
姜宛白盯着他,“你和萧氏的那些交易,不要以为没人知道。”
李顺的脸色瞬间煞白。
看她的样子,似乎真的知道一些什么事。
只是,她到底知道些什么?
“姜小姐,我真的没有背叛a,没有出卖过任何人。”李顺不知道她到底是在唬他还是真的知道了些什么。
姜宛白盯着他,粉唇轻扬,眼里浮现了一抹邪气,“看来,你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人呐。”
说完,她拿出手机,纤细的手指在屏幕上按了几下。
很快李顺的手机响了。
他愣了一下,赶紧拿出来看了一眼。
看清那些内容的时候,他的脸色变得如同白纸。
“现在,还有话说吗?”冷清的声音如同一条冰椎,直接插进他的心脏。
李顺盯着那些他和萧氏的交易信息,甚至还有短信内容,脊椎似乎都要断了。
“要是不够,你们的通话音频,我也可以给你找出来。”
“这这些,你是怎么来的?”这么保密的东西,他以为再也不会出现。
姜宛白勾起一抹讥讽,“你以为,你删掉了就找不回来了吗?”
“我”李顺顿时无话可说。
此时他整个人都被一层阴霾笼罩,空气变得稀薄,呼吸也变得困难了。
“我不会告你,你也不会追求你的责任。从现在开始,你被解雇了。”姜宛白手撑在桌上,“但是,我也不会放过你。”
李顺猛然抬头看着她。
他做的一切,已经构成犯罪了。
但她却不靠他。
她想要怎么对他?
“姜小姐”
“从你走出这扇门开始,不管你做任何一行职业,哪怕是拾荒,你也不会有立足之地。”
李顺看着她,这个女人还是如同昨天见到的那般温柔。
她到现在看起来也是很好相处,很友好的样子。
只是她说的每一个字,她的眼神,都像是千斤重的石头,砸在他的身上。
又像是一道凌厉尖锐的利刃,离他很近很近,却又没有扎上来。
带来的那种压迫,让他的心跳都变得沉重了。
“出去吧。”姜宛白指着门口。
“姜小姐”李顺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这世界如此之大,只要她不告他,他就不可能没有立足之地。
“既然你知道不欠萧氏的钱,为什么你还要划四千万的账给他们?”这一点,他想不通。
姜宛白挑眉,“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好让你去跟萧氏通风报信么?”
“”李顺闭了嘴。
“滚吧。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姜宛白转过身,不看他。
李顺咬了咬牙,他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回头看着姜宛白那纤瘦的背影,“姜小姐,有一句话我想提醒你。萧氏,已经有了垄断出口贸易这一块的所有业务,a就是萧氏的第一个突破口。”
姜宛白没理。
李顺又说:“最好还是撤出京都,回都城好好的干。在京都,萧氏会把a吃得连骨头也不剩!姜小姐,萧氏现在到处集资,就算是我不把钱给他们,他们也是不会让a的货出港的。除非,a是萧氏的。”
“除非是京都的本土公司,或者是时间久的,那些新型的公司,还有入驻京都没两年的,有一半都被萧氏挤垮了。之前说的话,我也没有全撒谎,你信与不信,我能说的就只有这么多。”李顺见她一直不回头,他重叹一声,离开了这里。
他一走,姜宛白就打了个电话出去,“李顺这个人,我要让他永远不能出现在京都,都城。”
要是他后面不说这些话,她是真的会让他找不到一口饭吃。
萧氏在集资,暗地里搞这么大的动静,用了这么不入流的手段骗钱,还真是够无耻的。
萧安信看着账户里多出的那四千万,怎么看,都觉得有些碍眼。
那女人,什么也不问就把钱打到账上。
是蠢,还是有别的意思?
“李顺离开a了。”秘书来汇报。
“离开?”
“他给我打了个电话,那位姜小姐已经知道他跟我们的事。”
萧安信摸着下巴,“姜小姐没有对他做什么?就这样让他离开了?”
“是的。”
萧安信越想越觉得这事不太对劲。
出卖公司,竟然就这样放他离开了,也不追究责任。这是什么操作?
是那女人无知?
“萧总,这事是不是有些问题?”
“你说呢?”萧安信斜扬着唇角,“换成是你,你会这么放过一个心早就不在自家公司的人吗?”
秘书摇头,“不会。”
“那就是了。”萧安信说:“这位姜小姐,有点意思。”
“是不是需要派人把她盯紧点?”
“不用。一个女人而已。a这种小公司,我还看不上呢。你吩咐下去,a走的那几条线,还有他们的合作商,尽量全都归到我们自己的公司里。”
“好的,我会安排下去。”
萧安信看了眼时间,“啧,到点了,该去接我们萧家最漂亮的女人了。”
“夫人还在南佛寺吗?”
“嗯。她那个人呐,每个人月要去那里拜拜。对了,马上是阴历七月了吧。”
秘书点头,“是的,下个周五。”
“我就说她这几天怎么这么勤。行了,我去接她了。”
姜宛白在酒店里拿着电脑不停的敲打,电脑上面出了一些跳动的字符。
手指跳跃,一个回车键,屏幕上的字符一闪,便出现了一些数据。
她刚要细看,那些数据却不见了。
她拧紧了眉头,手指快速的按着键盘,最后她停了下来。
“我在查萧氏集团的账,正要查到了,有人阻止了。”姜宛白拿着手机,“萧氏集团的背后,还有高手。”
“那么大个集团,在短时间内吃掉那么多企业,背后要是没有高手相助,那才奇怪了。”
“看来,暂时间里,我是不能回去了。”
“a可以不从萧氏的港口出货。萧氏在京都地位很牢固,想要动它,有点难。”付航担心。
姜宛白勾唇,“要是搞不清楚萧氏想做什么,a的货永远都不好出。我那么多钱投进去了,总得要回点利息。”
“需要我过来吗?”
“不用。你好好帮灵姝。ls现在可不一样,她也辛苦了这么多年,你得让她轻松一下。”手轻按在电脑上,“我这里的事,你不用担心。”
“有什么需要,就告诉我。”
“我会的。”
结束了通话,她站在窗户看,眺望着远处。
她在想,会是谁在阻止她。
这样的黑客技术,除了付航,还能有谁?
他?
还是他们?
若是他们也在京都,那就更不能回去了。
侯琰回来就看到她躺在沙发上,以为她睡着了。
正要抱她去床上,她就睁开了眼睛。
“这么久才回来,干什么去了?”她双手缠上他的脖子,“在京都,有没有什么相好的?”
“有啊。”侯琰覆身下去,手指轻抚她的唇瓣,“你。”
姜宛白点了一下他的额头,“求生欲很强嘛。”
“是事实。”侯琰问,“累不累?”
“还好。”
“那,我们换个地方住?”
“你在这里都有房产?”
“你没有?”
姜宛白认真的想了想,“我忘记问付航了。”
“”侯琰将她抱起来,“住我的。”
“被你包养?”
“你也养过我那么久,我养你也是理所应当。”侯琰说:“我可能要在这里多待些时间。你要不要陪我?”
“正巧,我也打算多待些时候。”
“事没有办好?”
“这批货出了,但是后面的”姜宛白皱了皱眉,“不好说。”
侯琰把她放下来,拿着她的包,牵着她的手走出房间,“需要我帮忙吗?”
“不需要。”
“做你的男人,还真是没有一点存在感。会觉得自己很失败。”
姜宛白挽着他的手,靠着他的肩膀,“怎么会呢?你呀,是我的秘密武器。秘密武器一般都是在最大,最需要的场合才会出现。”
“呵。”侯琰爽朗一笑,“另一层意思就是,我这个英雄暂时无用武之地喽。”
“英雄出征,那一般都是遇上了大事。国泰民安不好吗?”
“有理。”
他们办了退房手续,一起离开了酒店。
前脚刚离开,就有人去查了他们的身份信息。
“他还真是来了京都。”戴着墨镜的男人坐在车里,那薄薄的唇抿成了一条线,微扬的嘴角挂着一抹嘲讽。
“这些年,侯庭谦一家退居在都城,还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出现在京都呢。呵,看来,我们的动静是大了些,才把这位侯小爷给惊动了。”
“光少,要不要做点什么?”
“不用。京都是我的地盘,他能掀起什么浪?就算掀浪了,我也能把他压下去,让他一点浪花也翻不起来。”就算是戴着墨镜,也能够感觉到他眼里的不屑和狂妄。
“您说的是。”
“他身边那个女人,是什么来头?”
“也没有什么来头,就是都城一家公司的千金。”
“傅明菲那样的他都看不上,竟然看上了一个这种身份的女人。”
“那女人有几分姿色。”
“呵,姿色?”男人不屑,“在京都,有姿色的女人还少吗?”
“您说的是。”
“走了。”
他们并不知道,那个只有几分姿色的女人,会在京都搅了个天翻地覆。
侯琰这一处房倒是僻静,环境也很优美,在闹市里有这样一处地方,已经很不错了。
他带她上了楼,“你先洗个澡,换身衣服,我带你出去吃饭。”
“很隆重?”
“认识一些朋友。”
姜宛白扬了扬眉,“重要的朋友?”
“嗯。”
“好。”她去了浴室,又出来,“我今天没有买衣服。”
侯琰拉开衣柜,里面全都是一些当季最新款的夏装。
大多都是红色的。
姜宛白意外,“你这是什么时候准备的?”
“来找你之前。”
“看来,是早就想把骗来了。”
“嗯。”侯琰走过去环住她的腰,声音低沉,“我觉得,我也应该洗个澡。”
“”
“为了节省时间,要不咱们就将就一起,一起?”
“”
她哪里有说不的权力。
不,他根本就没有给她拒绝的空间。
浴室这种地方,原本是个很单纯的空间,可自从人类有了男人和女人,这个单纯的空间,就变得不单纯了。
下午六点,侯琰带着姜宛白到了一家格调很高的餐厅包厢。
门推开的那一刹那,所有人都盯着他们。
看到侯琰带了个女人过来,那些人眼里闪过一抹讶异,随即看向了坐在主位旁边的女人。
姜宛白也看到了那个女人。
上次,在sle的时候,见过一面。
那个时候,她就觉得这个女人的气场很足,和侯琰的气质不相上下。
如今这么近距离的看她,宛如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王。
“来了。”仇清站起来,“过来坐。”
侯琰搂着姜宛白走过去,那里只留了一个空位。
显然,他们根本没有给她留位置。
“不好意思,我没有想到你会带人来。服务员,加个位。”仇清吩咐着一旁候着的服务生。
服务生加了座,侯琰却是让姜宛白坐在主位上,他则坐在她的边上。
这个举动,再次让人意外。
仇清什么也没有说,让服务员上菜。
“侯总,你不介绍一下这位吗?”仇清看了眼姜宛白。
她离她近,抬眼就看到她那张精致的没有瑕疵的脸蛋,这张脸要是放在娱乐圈,一定能红。
肤白貌美,柔弱娇俏,是个美人儿。
侯琰的手搭在姜宛白身后,“我未婚妻,姜宛白。”
仇清眼波微动,“不是解除了婚约吗?”
一句话,姜宛白就足以明白,这个女人,并非友军。
她不由猜想,难道又是情敌?
不过,要真是情敌的话,这些年怎么就没见来过?
“没有。”侯琰这才跟姜宛白说:“这位是仇清,我的朋友。她比你大点,你可以叫她一声清姐。”
“清姐。”姜宛白乖乖巧巧的叫了一声。
这甜美软绵的声音,比起吃了一块巧克力还要甜到心里。
仇清却是有些点笑不出来,但这种时候,她总不能垮脸,“你别听侯琰瞎说,我不比你大。”
“你跟我一年的,难不成还比她小?”侯琰当下就拆了台。
仇清皱眉,瞪他,“是是是,我比她大。”
侯琰笑了笑。
姜宛白看着这俩人,在他们身上,她仿佛看到了她和付航的影子。
只不过,调换了一下位置而已。
这些人都是仇清叫来的,跟仇清熟,但是跟侯琰,似乎也没有多熟。
他们都知道侯琰才是大老板,就算是不熟,也得捧着。
不过跟仇清聊的时候,就不一样了。
他们侃侃而谈,聊得很火热。
姜宛白安静的吃着饭,喝着果汁。
侯琰则看到她碗里的空了,就给她夹菜。
仇清瞥了一眼,也没有说什么。
一餐饭吃完,各自散了。
仇清看了他俩,“我送你们。”
“不用。我带她逛逛。”侯琰拒绝了。
“你对京都也不熟,要逛我陪你们。”仇清拿着包包,“反正,今天还早。”
侯琰还想拒绝,姜宛白拉着他的手,“清姐既然有心,那就让她陪陪我们吧。”
“好。”
姜宛白开了口,侯琰是不会反驳的。
仇清撩了一下长发,看了眼姜宛白,走在前面,“京都的晚上,很热闹。大多数人都会吃了饭,沿着护城河散步。”
侯琰全程抓着姜宛白的手,一点也没有在意还有旁人。
护城河上,还有灯船,很美。
确实是不少人都在散步,大多都是成双成对,年轻的,中年的,或者是老年的。
都携着自己的另一半,看这美丽繁华的夜色。
今夜有晚风,徐徐吹来,很凉爽。
姜宛白停下来,倚着雕龙的石栏杆,看着河对面,笑靥如花,感叹道:“好美。这些建筑物,也好漂亮。”
“这可是天子脚下,不管哪里,都是最好的。”仇清看她一副没有见过世面的样子,心里鄙视,脸上倒是没有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