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山顶青帝枯坐,山风吹拂树梢枝丫随风摇摆
正个人如无魂之人,朝闻道夕死可矣,在对未来的迷茫和未知的患得患失,心生虚妄,道生魔障。
如今枯坐此地望这山川花草树木,混沌心中如明月扫过,幡然顿悟。
心如明镜灵台清明
兖州城离火焰山并不远,对普通人来说走个一天也就到对修行者来说只要一个时辰,所以近的很。
南城门楼南市热闹非凡,摊贩众多。
一个少年背着把比他还要高的刀,刀身则被一块粗布给包裹,只剩下刀柄。
“两个包子。”
声音稚嫩听的出来年纪不大。
“好勒,小兄弟,小兄弟你这是去火焰山吗?”
包子摊贩是个中年人,麻利的装好包子,啦着话。
“不是,此去杀人。”
声音平静就好像他说的平常话语,然而却让周围的温度都变冷了不少
少年背着长刀,手拿包子继续前行,出了城门消失买大道上
火焰山上一片哀嚎,十几道身影彼此目光交织,他们在选定对手也在选定猎物。
蛮王怪叫再次变形,竖眼之中放射出金光,金光扫射波及场中十几人。
妖族老祖一声怪叫声,巨大的本体横空,口中吐出一颗黑色的珠子,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珠子射出黑光与蛮王的金光对撞。
旱魃诡异的一笑,猩红的眼眸看着周围,两颗獠牙从嘴里伸出,手抬起,黑色的指甲在变长,如刀锋一般的指甲长到一寸长,冒着丝丝黑气,可想而知就是见血封喉的毒素。
尖锐刺耳的尖叫一声旱魃向着最近的一个人攻去。
周帝还有动手,场中其余人各自找对手。
场中还剩下两个,一个是周帝另一个是流云宗的老祖,闭关已有四百多年了,人人都以为他死了如今却还活着。
“路前辈闭关这么久,晚辈是不及的,然宝物有德者居之,所以只有得罪。”
“哈哈,长江后后浪推前浪”
身影腾空跟了他近千年的宝物出现围绕着他旋转,对着另一边的周帝微微点头。
“此处太过混乱,我们换地方。”
战场在被拉开,妖族与蛮族体形实在庞大,围在一起还要警惕其他人偷袭发挥不出全部实力。
能量的对撞轰隆隆作响,天穹的云朵都被震散,闷雷阵阵,虚空都在摩擦出火花。
无人的破军屋子简陋而破烂,这是猎人上山打猎休息的屋子,青帝捡起脚边的柴火放进炉火里炉火上方钓着一只野鸡,肉油掉在火里滋滋的响。
门被从外面打开,背刀的少年风尘仆仆,嘴唇干裂眼中却盎然有神。
“呵,走的有够慢的,毅力到是不错,天赋嘛算不上多好,也就那些过家家一般的门派会要你。”
“砰”
火花四溅,柴火七零落的掉在地上,奇怪的事火并没有点燃房子。
“还有脾气呢。”
青帝笑笑,看着他的眼睛
“你是谁?”
声音嘶哑,警惕的目光与青帝对峙着,双手背后准备随时拔刀。
“你紧张什么,我要想杀你你觉得你还能站在这里吗?做吧,这鸡快熟了,我知道你有故事,所以我准备了酒。”
青帝平静的说完,右手拿着一瓶酒晃了晃。
少年沉默,良久解下背上的长刀放在一边。
青帝没在管他,他只想早点体验完这个世界然后了解云台的更多功能,这个气运之子怎么看怎么傻,小说中的主角都是一个样,自己过来找他只是想让他找点成长起来。
传他点东西其他事情一概不理,这就不算干预。
青帝等了一会儿,看差不多了撕下一只鸡腿咬了一大口,双眼紧闭一脸享受的样子。
至从得到云台以来他就压根没吃过东西,这是再次吃到实物,做为生活在红旗下的红领巾,吃货的属性是自带的。
拿起酒猛灌,东西一入肚子就被分解的干干净净。
“你确定不吃?”
少年看着青帝的吃相在看看少了一只腿的鸡,喉咙滚动深吸一口气,两个声音在他心里彼此相怼。
“柳青你不能吃,深山老林他在这里而且看着就像是等你的,东西肯定有毒。”
“不可能,东西有毒的他自己吃了都没事,而且看他也不像坏人,”
柳青的内心天人交战,饥饿战胜了理智,站起围坐在火炉旁,用力一掰半只鸡被他连着骨头撕碎。
青帝有些惊讶他力气,抓起酒扔了过去,再次撕下一只鸡翅。
火炉旁碎碎的声音,屋外安静的可怕
“你叫什么”
“柳青”
“去哪”
“杀人”
“你杀的了吗”
“那也得杀”
“为什么?”
“报仇”
“有志气”
一问一答间让两人变的微妙
青帝有些心虚,幸好这不是心动的感觉,青帝小时候就很喜欢看古大师的武侠小说,他的小说对话就跟刚才相似。
清晨的阳光有些刺眼,柳青迷糊睁眼不到片刻神经反射,摸向身边,刀不在,整个人瞬间弹起。目光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长刀。
柳青绷紧的神经瞬间放松,再次坐下。
柳青的脸涨的通红,手指握拳,羞愤欲死,喝断片了。
走过去把刀拿起,在握住刀柄的一瞬间一股亲切之感油然而生,柳青咦了一声。
包裹的粗布被揭开,本来平平无奇的长刀多些莫名的韵味,刀还是原先的模样,柳青却感觉这把刀换了一把刀一样,说不清道不明。
将刀放在一边周围扫视,在之前青帝坐的位置发现了一个东西,柳青转身,在他转身的那刻,那把有一丝流光一闪而过。
柳青伸手在接触的一刹那,东西化作流光飞进他的额头,晦涩难懂的功法在他意识里流转。
柳青住下了,破落的房子,一个火炉当起了临时的家。
火焰山上已经变得坑坑洼洼,山口被轰碎里面岩浆如水一般流出,接触到血水丝丝作响。地上散落着尸体。
闷雷之声还没有停歇只是没有了之前的混乱,散落在地上的结晶已不知踪影。
血腥味冲天,丝丝黑色的气体粘着地上的血水,如长在地上的花草。
风吹过,黑色的气体随风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