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北啊,冰山凌厉得镇守在这,踩在脚下,都不知道是海还是山,这里是神沉睡的地方,没有生灵会到这,就算这极北的大地与中央被冰川连接,大海成了桥梁,这里已经安静,只有冰石炸裂的声音。
龙身盘曲在这冰雪间,大雪却无法触碰祂的身躯,掌管时间,空间,阴阳五行;大地因祂有了生灵,天因祂有了运转,现在,天道还在汇聚,孕育,可是这里不是大道的掌管之下,不需要天道来进行轮回,怎会留祂这般久。
天道四九,天之不圆,大道五十,百态情迷。
唯有道法各一,才能以本源为点,法则为枝,绘无尽世界,天不被轮回,地不能归墟,是为真界也,是寻太无之根本,太易也。
“昂!”
‘轰隆!’
天在颤抖,危机,虽然天道还未完全生成,可是已经感觉到了自己的命运,不甘,这是意识的挣扎,没有身躯与灵魂的天道,祂却离不开这方世界,依存在这方世界,祂还太弱小。
无助地颤抖,没有感情的祂第一次产生了惧怕,祂要呼救,祂还未掌控这世间的规则,每一次灾难的爆发都应该是祂的成长,祂将所有力量供应自己,来完成为一;可这次,祂却是被灭亡的那个,高高在上亿万载,芸芸众生何为神。
“昂!”
仰天长啸,九万里的身躯伸展在大地冰霜间,破开路滨河,压破了山川,打的昌东,被冰封的四海也被这里的力量影响,这力量不似法则,像是更高的力量,纯粹,玄妙。
冰海之中,不少海内生灵被冰封,大地震动,皲裂一般,裂痕以一裂面,多久没有见到天了,大海咆哮,冰封的生灵被席卷,冲向四周,这些生灵如同雕像,栩栩如生,神态各异,有海怪,巨鱼,也有虾米。
生死不明,如同封锁了时间。
龙眸注视着天,人面上露出威严,天道与祂法不同,是劫路也,祂的职责就是开路,为这方天地带来异于天道的道。
“昂!!”
声震寰宇,龙尾上红光流转,狠狠拍打大地,巨力之下,冰河或是大地,布满裂痕,从被至南,极北之地的大半已经化为岛屿,岩浆地涌而出,连冰雪也点燃,大量热气冲天而去,大地在陷落;其他大陆也不甘示弱,产生峡谷熔岩,地壳偏移,却是多了不少岛屿高山,河流峡谷。
天倾之南,地陷之北。
天道在挣脱,天地分离,祂得到了一线生机;虽不知为何如此,但这是唯一能存活的机会。
‘嗡!’
在先前的巨力之下,天道用法则引动大地,又使大地越加震动,高山与河流交杂着冰霜飞舞,岩浆在四处喷洒,大海在汹涌,海面不再唯一,高低不平,上下起伏!
越加支离破碎,再这样下去,天地将回归混沌!
“昂!”
‘咚!咚!咚!’
龙身飞天,回归混沌?天道尔敢!
蜿蜒成一圆,赤色鳞片脱落分化为点,目中一阴一阳,眉间烛光越加闪烁。
逐渐,整个身躯融入烛光,化为一点,阴阳相生,是极也。
‘嗡’
天地的气都被吸引,万物阴阳而生,也将归于阴阳。
生灵在哭泣,天在恐惧,大地在愤怒,它们做错了什么!天上的是大地母亲吗,为什么,祂要收回我们的生命吗!
狂风暴雨,大海淹没大地,汹涌澎湃,撞击天宇。
颤抖的不只是天道,还有万物,不管是蛇虫鼠蚁,虎豹豺狼还是大海内的生灵,上至高山,下至海渊,它们被席卷上天,生死都不归自己。
敬畏,天地为其父母,这是被刻在血脉中的臣服,可是天父,在和地母打架啊,息怒,我们会听您们的话。
万物在祈求,万音同殊,响彻天地。
万物之语,母字同音,它们内心呼唤,希望安宁。岩浆喷洒逝过,它们不为所动,狂风将它们卷入天际,它们无比顺从,这是母亲的怀抱,它们无法抵抗。
“昂!”
极灭,分阴阳。
太阴而起,化一女像,四周被玄阴之气缠绕,流转在身躯间,隐约看见是虎龙足,蟒眉蛟目,首人面,面慈祥。
其身阴气玄厚,冷而不僵,祂望向大地,支离破碎之间,不断有生灵死去,祂哭泣,面划下一滴玄泪,天地风暴也不能动摇分毫,径直落入天之西海内。
似乎心存决定,望向极阳,极阳化一,是为鸡子,天地之间,地无母,天由地孕。祂两本一体,向如今祂以出,也是该司其能。
“阴阳无极,阳生阴死!”
声传寰宇,威严慈爱,万物闻声不再颤抖,纷纷泪流,母!
祂蟒眉一肃,蛟目望极阳,身躯喷涌出无尽玄阴之气,包裹鸡子,阴阳相生,混混沌沌。
‘哐!’
“嗯!”
世间万物望向天,那里波纹整整,天道想要阻止,可是触之则毁,天破了一个窟窿外界混沌暴虐,地火水风。
“昂!”
外界一声龙吟,不知其感,不知是怒,是喜,是悲,是叹……
道道流光远遁而来,与祂一样,不属天道,不似法则,更像源头。
‘嗡!’
一道玄混的法则之力从深混沌处飞流而至,似乎交织无量道法则,挡在流光之前,似要阻挡。
“烛龙!”
似乎耳边低语,似乎无尽之渊,神音传动,法则相随,混沌都在愤怒!在敌视这外来之人。
‘昂!’
“大道,该隐!”
“燧人!”
“大道,该隐。”
“帝俊!”
“大道,隐!”
“汝等以烛龙托盘古处混沌,以吾混沌法则养道,真是好算计。”
大道无形,是为意识,身处无尽无时的混沌之中,万千世界归天道,大道掌控无数天。
“吾当是谁。”
帝俊人面鸟首,头有双角,双角似羊似牛,上刻玄奥纹路,人身且披金绒长袍,后长,前短,只余一腿,露足成爪,背生炎冰交融之双翼,阴阳神火在羽间流窜,能焚烧时空。手持雷木神杖,幽雷转转,神罚世间。
祂矗立混沌,面冷,四周混沌之气被双翼火焰焚烧,化作虚无,神杖上雷光暴躁,似乎表示主人的烦躁,可神怎会有感情。
“大道,杂乱之道,有何称奇。”
大道自然不会理会帝俊,若是祂们真身而来,自己也不会出现,可这是混沌,大道掌控混沌,怎能没了威严,关键这次是关于太易之事,不得不争,道,吾性命也,就算得不到也要有所得。
烛龙还不能过于伸展身躯,祂尾入岁月长河,以身托起这方世界,身躯之大,自然是到了无空之境。岁月长河可不是好惹的,别刮坏了龙鳞哟。
烛龙闭着眼,若祂睁眼,混沌皆明,这黑漆漆的可没有自己的太始世界有意思,不看也罢。
“大道,莫自误,这方天地不需天道。”
烛龙幽幽一言,却是绝了大道想法。
大道一怒,混沌颤抖,混沌要无尽混元才能产生一方无上天地,天地有生灵又需无尽会元,更何况这有望真界。
“莫言,存在即是理。”
燧人人身,与一般老者无二,智慧的光在其目中斗转,手捧一火,又似生命,跳动在手间,四周混沌亲近,但又不敢靠近,身披一袍,上面星辰斗转,似乎是道的话语,直让人双目刺痛,怕是除燧人外,无谁可观。
“存在虽有理,但,此界大道勿扰,只留道即可。”
燧人之言只是祂们统一决定,若非只能在混沌之中孕育此界,祂们怎会这般麻烦,等待岁月长河流逝三千六百年才得这有可能成为真界的新世界。
“汝等!”
大道盛怒。
‘嗡,轰轰!’
混沌暴躁,向四周飞溅,地火水风在肆虐,一道道法则流窜,生成神魔,嘶吼,贪婪望向烛龙背上之盘,不顾一切冲去!
“汝,是想吾真身从太素而来,灭你无尽大千不成!”
帝俊神杖一挥,天雷而下,神魔触之则亡,化作虚无,连法则也不能避免,化作飞灰。
神魔悲戚,祂们是大道的子嗣,却不被大道关怀,大道有情,却不知情于何物。
默然,祂们之道,更高于大道,就算境界相同,始终是道的差异,除非引动混沌中所以世界,否则是拦不住祂三人。
枉称大道,不过也是一寻道者。
“吾等先观盘古界吧,烛龙之阳将要出世。”
燧人一言,倒是拉回众者所思。
寻道之路艰,路途有友倒是不孤,不论是小若蝼蚁,还是岁月之外,皆是寻道者。
大道自知无力再起,此方天道注定不可存。
“各位道友可否让吾取此方天道意识。”
“本是大道之所属,开天后自取则可。”
“善。”
外界之语自然是万物不可闻,只知到来,不知为何;天道大喜,祂又多了一种情绪,祂感到,大道已至,也许祂不会消亡,被这这烛龙分身吞噬。
“吾为母!”
祂蟒眉一紧,高呼自名,祂的名第一次出现在这个世界,也是第二个印刻在天地间的神灵,最后望一眼极阳,祂掉落第二滴泪,斗转之间,落入东海之中,现在祂要履行祂的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