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中午这菌节部族才准备好一切,命兮他们第一次看到菌节,他一副不情愿,但是还是带着笑,像是在苦笑,这让菌人们有些疑惑,明明去王都上贡圣马是光荣的,为何自己的族长会这样苦闷……
“命兮,走了!”
这菌思倒是个忘性快的,不时就恢复了心态。
踏上路程,命兮回头看了一眼这菌节部族,上面的阴云早就笼罩了全部,菌人像是在罐中的蝼蚁,毫不察觉。
他们是唯一逃出的菌人。
没有去告诫什么,生死总是无法预知,一时帮助只是一时……
“唉,菌年部族的,你们这一路上可有遇到什么怪事?”
一位菌人看着菌思,菌思在队伍中没有看管圣马,看起来也是比较天真的,与那些严肃的菌人更好相处,这菌人才来向菌思问话。
“怎么了吗,我们倒是遇到一些野兽,还有一条大蛇……”
菌思随口说了一句,不过圣鱼之事倒是不好说出。
那菌人看了几眼阳,又对菌思问道:“你们这高人是怎么来的,真高啊!”
“这个,是阳自己来的,他要去北方,顺路。”
“这样吗…”看着菌思有些不耐烦,菌人也不再问话,回到了自己的队伍。
奇奇怪怪的。
菌思心里嘀咕了一句,转身去找命兮说话,他感觉命兮说的话似乎都很有道理,虽然,菌人无法做到。
……
夜幕降临,菌人离开已经很久,在黑夜中,菌节部族突然响起一阵狼啸!
“嗷呜!”
“嚎!”
“怎么了,狼,快!”
“拿矛,杀了他们!”
“让孩子躲起来!”
黑夜中,这里的月光被阴云遮挡,只能用火把来照明;但菌人出地洞后,哪里来的狼?
一片寂静,让人不寒而栗。
“看那!有雾气!”
随眼看去,一片寒雾从地底升起,笼罩整个菌人族长的古树,像是吞噬一般,但是一颗树影渐渐出现,幽蓝的光在寒雾中微微,吸引着所以菌人的眼光。
“这是什么!”
寒雾扩散,瞬息就见所以菌人笼罩。那中的树影才看清,那是一颗奇异的古树,上面挂着一个散发寒气的泥罐子,看见之后心生恐惧。
咽下一口唾沫,他是族长的大儿子,暂时管理菌节部族,看着这怪异的树,他对着旁边的一个菌人道:“你,去看看!”
“啊,不,不……”
“嗯?”
“是…”
无奈,他只能上前,虽然他不是族长,可是下一任族长肯定是他们几兄弟之一,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菌人,怎么能拒绝!
慢慢上前。
“快点!”
一狠心,他自己冲上前去,碰了一下树身。
“唉?没事!”
他转身,对着菌人们大喊。
“嗡!”
汗毛竖立,周围的寒气徒增,像是在冰窖中一般,背后生寒,那寒意从脊梁直到大脑中。
转身。
“啊!”
“轰!“幽火袭来,扑倒那菌人。
“嗷!”一阵狼啸,看着像是火焰,但那菌人像是被扑倒啃食。
“这是什么东西?”
一个个幽火在菌人们的眼前闪现,向着他们袭来。
“快跑!”
“不要,不要过来!”
面对未知,菌人没在没有统领的情形下,落荒而逃,他们何曾见过这样的情景!
“嗡!”
泥罐轻震,一个个幽火激增。
“嗷呜!”
像是指令,幽火化狼,冒着蓝光,冲向菌人!
“啊!不要啊,我的肉,啊!”面色惊恐,双目爆睁,青筋都突显,像是树根一般盘缩交错,面色青白,死前还张着大口,像是在呼喊,这活活是被疼死的。
“啊!”
小菌人的呼喊从地洞中喊叫!
地洞!
“孩子!不好,狼发现了地洞!啊!”
男菌人想要冲回自己的地洞,可是还没有跑几步,就被阴狼扑倒,狠狠咬在了腰部,肠子被狼牙勾出,血液染红了狼头,毛发上都是菌人的血液,充满了死亡的气息。
“不!”
菌人敲打着部族边缘的壁障,这里早就被寒雾包围。
“放我出去,我要…啊!”
血液喷出寒雾壁障,在草地上留下一抹鲜红。
“别过来,我是族长儿子!我要成为族长,不要,啊!”
生死之间没有身份,任你是神或是蝼蚁……
……
一番激烈,阴云散去,整个菌人部族遍布血泊,在血泊中,月像是被染红,反射的月光都妖异无比。
没有一个活人,都躺在这寂静当中。
古树还在那屹立,阴狼将一个个菌人叼会,放在古树下;树根冒出,在尸体上穿插,吸食这些血肉,鲜红在树干根中传递,树皮上像是血液一般,跳动着运输到泥罐中。
妖异的红慢慢转换成幽冷的寒气散发,这是阴寒。
阴狼化作幽火慢慢在尸体将游荡,直到这些血肉全部吸食,只剩下万千尸骨,瘆人无比。
等到再无一丝血红,幽火回归古树,那泥罐一闪幽光,整个古树消失,如同没有来过一般,这里再次回归原样,只是尸骨遍地,没了生气,连一个生灵也没有。
这一生死转变,不过半个夜晚罢了。
……
命兮等人已经在休息,这一日来,菌节已经回归心态,不过还是不怎么接菌年族长,似乎还有些惧怕;这让菌人们很意外,不过菌思他们暗自自豪,认为自己的族长很厉害。
夜晚寂静。
“啊!”
“哈呼哈呼!”
菌节在梦中醒来,全身都是冷汗,他似乎梦见了什么,但是醒来之后又难以记起。
擦擦自己额头的汗水,菌节看向族长,咽下一口口水,再次呼出一口气,他看来是太过注重这菌年了,都几十年,这家伙要报复自己,早就报复了,还要等到现在不成。
喃喃细语,连自己都听不清。
“菌节啊菌节,不要过于紧张,不过是菌年,就算是他还是当初的王都勇士,也不能拿自己怎么样……”
冷静一番,菌节重新躺下,不过他将身下的兽皮换面,那一面都已经湿透,换一面将就能睡,反正都已经睡了半夜,不就就天明。
一片寂静,除了菌节,他身边的菌人也再次睡下,毕竟菌节醒来的声音可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