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河岸边,有一处空地刚好可以停放马车。
赵佶带着扈三娘和琼英下了马车。
“好清新的空气。”
琼英深吸了一口气。
汴河波光粼粼,船儿往来繁忙。
“看,那有个大拱桥。下面围着很多人,好像在看什么。”扈三娘指着远处道。
“那是彩虹桥,标志性建筑啊。”
赵佶道:“张迪,你在这里守护马车,我和三娘,英儿去看看。”
三人一边漫步,一边观看两岸风光,胜似闲庭信步。
“大家随便挑啊,一幅画五千文。”
“你买不了吃亏,买不了当,每幅画都是小生呕心沥血之作。”
“不敢说和翰林画师媲美,也差不了多少。”
人群中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二十出头,在身前摆了一张桌案,面放着许多卷轴。
旁边的柳树正好被他当成画架,悬挂着七八幅画作。
随着风晃动,很是招摇。
“喂,书生,你的画卖的太贵了,若是便宜些,还可以考虑。”
一个屠户模样的人看中了树挂的一副美人赏月图。
画中美女栩栩如生,正在欣赏一轮明月,似有相思之意,让人顿生怜爱之情,屠户看的身临其境,爱心大膨胀。
“唉,都说汴京人才济济,却无人能认可我的价值,真是令人失望。”
“对不起,少一个子,我也不卖。小生的画就是这个价。”
书生白了屠户一眼,心里充满了鄙夷,一个杀猪宰羊的人竟然也对我的画讨价还价,你懂吗?
“这个小兔子能不能便宜点,我手里只有十文钱。”
一个十岁的小女孩看中了一副玉兔食草图。
“什么,十文钱!我这可是五千文的画。小丫头,不要捣乱。”
书生心中流血,哀叹道,真是造孽,想我一手精湛的画艺,竟然被小丫头捉弄。
“不是啊,大哥哥,我是认真的,你看你这幅画室所有画中最小的,只有一只兔子和一堆草嘛。”小丫头天真无邪的说道。
书生听罢,气的浑身哆嗦。
“小丫头,你懂什么,画的价值高低怎么能按尺寸大小来评断。”
“这副玉兔食草图其实是我花费时间最长的一幅画。你以为想要惟妙惟肖,生动传神的表现出兔子的神情,很容易吗?”
“没有对生活细致入微的观察,没有反复的练习,就不能画出传神的境界。为了这幅画,我画了千幅草图,小丫头,你懂吗?”
虽然看的人很多,也都觉得书生画的很好看,但委实有些贵了。
大家指指点点却没有一个真正下手买的。
“这些画个个都是精品,和翰林画师想比,也不遑多让。”
赵佶摇着扇子挤进人群。
“大家让一让,不买画的借个空。”
书生眼睛一亮,终于等到一个识货的。
“请问这位兄台看中了哪幅画,尽管挑,这可都是小弟亲手所画,极具收藏价值,升值空间巨大。”
“这个需要让我妹妹先挑。”赵佶笑着看看扈三娘和琼英。
“三娘,英儿,你们可喜欢这些画,哥哥为你们付钱。”
扈三娘道:“我要这个美女赏月图。”
琼英道:“我要这个小兔子。”
屠户和小女孩不禁面露失望。
“好好,我这就给你们包裹好。”
书生终于卖出两幅画,兴奋不已。
赵佶问道:“不知公子是哪里人氏,怎么在此卖画。”
书生答道:“小生张择端,山东琅琊之人。从小就喜欢读书作画,也没什么正经职业,四处云游卖画为生。”
“张择端?”赵佶心中一喜,这可是大名鼎鼎清明河图的作者。
“你带清明河图了没有?”
“清明河图,什么清明河图?我从来没有画过此画。”张择端奇怪道。
赵佶一想,也许他现在还没有画。
“哦,那你有没有想法把汴京的繁华用画来展现出来?”赵佶问道。
“当然,太有这个想法了。我初来汴京,就被国都所震撼,太繁华了,简直是天人间,花花世界啊。”
“但是。”张择端叹息道:“我囊中羞涩,怕是不能长期住在汴京,缺少长期的观察,很难把繁华的景象充分展现。”
赵佶点点头道:“这的确是个浩大的工程,你若是能完成,绝对名垂千古,风华绝代。”
“这样,我可以资助你,你只要认真作画即可,不必担心生活问题。”
“真的?”张择端欣喜若狂,遇到金主了!
“敢问公子姓名,也好有个称呼。”
赵佶摇了摇扇子,笑道:“姓月名关。”
赵佶和扈三娘,琼英带着画辞别张择端。
他们刚一走,围观群众纷纷掏钱购买画作。
“那个公子说这些画堪比翰林画师。”
“翰林画师一幅画至少要卖一万文。”
“升值空间巨大,不买白不买。”
哄,张择端的画竟被抢了个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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