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后,她在另外一家会所找了一份相同的兼职。
那么巧,又遇上了沈柏舟。
沈柏舟认出是她,开始每次来,都点她的钟。
那人既不会要求她替他按摩,更不会趁机占她便宜,仅仅只是趴在那里睡一会儿觉,又或者是坐在包厢的沙发上看剧本。
就这么过了一两个星期,他们才开始逐渐地说几句话,慢慢地熟悉起来。
傅染经常指责她,指责她就是颜狗,当初才会看上沈柏舟那张脸蛋就飞蛾扑火地扑棱上去了。
其实,当初她之所以会喜欢上沈柏舟,还真不是仅仅因为看脸。
她试过大冬天,在发烧四十度的情况下,清洗泳池,也试过顶着高温去送外卖,结果途中中暑,晕了过去,摔得头破血流。她很快就从地上爬起,可是因为外卖洒了,她收到客户的投诉,工资被扣,工作也在当天失去。
所以,当她因为重感冒而请假,在宿舍楼下,见到戴着口罩,手里拎着药袋的沈柏舟时,她直接拽着对方来到学校图书馆的后面,问那人是不是喜欢她。
那时候,她一厢情愿地认为,沈柏舟肯定也是喜欢她的。
他会拎着药袋,出现在她的宿舍楼下就是最好的证明。
所以她当时没等到沈柏舟的答案,她就抱了上去。
沈柏舟没有推开她。
他们就那样顺理成章地走在了一起。
如果不是重生这一次,上辈子一直到死,姜嫤都以为,当年沈柏舟是真心喜欢过她的。
只不过她这个妻子,没能敌得过他心中的那道白月光。
现在她知道了,事实的真相远比她认知当中的还要不堪与残忍。
沈柏舟的白月光是沐曦儿,朱砂痣也是沐曦儿。
而她,不过就是那个摆在床前的仿制的赝品,他想得起便瞧上一眼,想不起也就弃在了一旁。
“那个教你的师傅技术一定很高超。”
才会名师出高徒。
陆珩之闭上眼,享受着女孩娴熟的按摩,他由衷地道。
陆珩之不知道姜嫤跟沈柏舟的过往,却是从外公陆维厚那里很早之前就知道女孩年少离家之事,也知道女孩吃了许多苦,才一步步走到现在。
他没有出言安慰,他知道,他的女孩并不需要这些。
姜嫤之所以很少跟人提及自己学生时代半工半读的那段过去,就是因为不想看见人们脸上或同情或安慰的眼神。
这人是懂她的。
笑意染上她的眉眼,姜嫤勾了勾唇,“嗯哼。当时教我的那位老师傅可是会所里最厉害的老师傅。很多客人来会所都是专门为了找他。所以师哥你今天算是有福气了。”
姜嫤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陆珩之点头附和,“嗯,是这样。”
“别动。”
陆珩之肩膀的肌肉差不多完全松弛下来,姜嫤双手往上,按上他的脖颈。
陆珩之配合女孩的动作,放松地倚靠在沙发上。
身后的那双手,在他的后颈揉捏、按摩,逐渐地上移,指尖不经意地拂过他的耳尖。
陆珩之身体倏地一僵。
“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