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嫤克制住自己的眼神不要往某人下三路的地方去瞄,露出礼貌而不失坚强的微笑,“没有,就是可能在厕所坐太久了,腿麻。”
“哪只腿?”
“什,什么?”
“是这只吗?”
陆珩之看着姜嫤的右腿问道。
方才阿嫤是先挪的左腿,之后右腿才跟着挪动,如果他没有猜错,应该是这只腿才是。
姜嫤尚未反应过来,陆珩之已经一只手探向她的右腿小腿肚,轻轻地揉捏了起来。
姜嫤赶忙咬住了舌尖,才没有让自己叫出声。
姜嫤哪里是腿麻,她刚才根本就是胡诌的。
偏生,那个令她腿软的罪魁祸首还在认真地问道,“现在好些了吗?”
呵呵。
腿更软了好么!
姜嫤笑,“嗯,好多了,多谢师哥。”
陆珩之也就将姜嫤的腿放下。
姜嫤转头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师哥,这个点了,要不在我这里吃了晚饭再回去?”
不等陆珩之拒绝,姜嫤又补充了一句,“中午的菜还剩下很多,我一个人也吃不完。当然,如果师哥不介意吃剩菜的话。”
陆珩之曾经随剧组去沙漠取过外景。
那时,吃饭伴着黄沙下肚是常有的事,他对饮食并没有那么讲究,“那就麻烦师妹了。”
“不麻烦,那我现在就去热菜。”
姜嫤站起身。
陆珩之也跟着站了起来,“我跟你一起吧。”
姜嫤一愣,眼睛微微一闪,下意识地摸了摸耳朵,“好。”
人们在不自在的时候,通常会有一些小动作。
陆珩之以前就注意到,他的阿嫤在不自在的时候会有一些小动作。
他认识女孩之初,这样的小动作还经常看见。
后来,女孩进了编剧这一行,从外公的院子里搬了出去,再见面,女孩已懂得很好地隐藏自己的情绪。
像是这样的小动作,已鲜少再看见。
——“珩之,你应该远离姜嫤,那个人,绝对没有表现出的那样单纯无害,也绝不像你以为的那样简单!”
那日,公孙担心他为姜嫤所利用,劝告他,他应该离姜嫤远一点。
其实,公孙不了解姜嫤。
公孙也不了解他。
他很早就认识姜嫤。
那时的女孩,像是浑身长满了刺的刺猬,看人的眼神冰冷而又孤傲,同单纯无害没有半分关系。
他也曾一度以为女孩是一个不好相与的人,接触下来,便发现,其实只是一个不懂得怎么跟人沟通的女孩罢了。
他们偶尔会在外公的院子里头碰见,女孩见了他,偶尔会打声招呼,之后就是行色匆匆地赶去打工。
每一次见到女孩,不是趴在外公的书桌上写剧本,就是在去打工的路上。
他曾一度意外,看起来那样长满刺的女孩,竟然会喜欢创作剧本。
女孩回来的时间总是很晚。
一次,女孩回来时,手臂沾满了血。
他当天正好回去探望外公,就在外公的客房睡了下来。
外公的惊呼声令他醒来。
女孩坚持不肯去医院,他跟外公拿她没办法,只好由他简单地为女孩包扎了一下。
外公生气地问及女孩受伤原因,女孩轻描淡写,只说回来路上,遇上了有人抢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