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圈内见面的机会不多,工作上更是未曾有过任何交集。
因此,当陆珩之的眼神淡淡地望过来时,沈柏舟仅仅只是觉得这双眼睛似曾相识,却是完全没有将这双眼睛同影帝陆珩之联想到他用审视而又挑剔的目光,打量着戴着口罩站在乖边上的陌生男人。
这个人,就是乖移情别恋的对象?
一个人想要乔装,太过容易,或化妆变容,或大黑口罩,或把棒球帽一扣,可一个人通身的气度是很难遮掩的。
即便是沈柏舟用最挑剔的眼光打量眼对方,也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男饶确拥有令乖喜欢的资本。
陆珩之并不在意沈柏舟认出他与否,他任由后者打量。
陆珩之同沈柏舟二人各自思绪百转,真正的眼神交锋,也不过只有几秒钟的事情。
陆珩之收回了视线。
他的目光重新落在女孩的身上,如实地道,“担心你。”
嗯?
担心她?
陆珩之压低音量,“我在车上看见从保姆车上下来的沈柏舟。”
“师哥是担心我会同沈柏舟起冲突?”
低低的笑声从口罩里头传出,“傻子。”
他哪里是担心他们会起冲突。
沈柏舟在感情上态度再不端正,应当也断然不至于会对自己曾经的妻子动手,尤其还是在医院这样的公共场合。
他是担心见了沈柏舟,无论沈柏舟有意或者无意,会令他的阿嫤会难过。
现在看来,他似乎多虑了。
他的阿嫤远比他认知当中的要果敢。
他并未在女孩眼底窥见半分难过。
应该是当真对她跟沈柏舟的这段婚姻包括沈柏舟这个人彻底放下了。
姜嫤的眼底浮现一丝茫然。
刚刚,是不是她幻听了?
她好像听见,师哥骂她傻子?
陆珩之浅叹了口气,因为女孩方才不假思索地跑向他的行为,眼底始终盛着笑意,“不是骂你。”
姜嫤面无表情,“哦,是我孤陋寡闻了?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傻子成了一句夸饶话了。”
陆珩之只好投降,“不过你,当方才失言,师哥向你道歉?”
姜嫤摊开手。
陆珩之眼含问询。
陆珩之发现,他的阿嫤思维太跳跃了,他经常有事跟不上。
姜嫤理直气壮,“歉礼啊。难道师哥打算就口头上而已?”
陆珩之失笑,“回头补给你。”
“不,我现在就要。”
话落,两人俱是一愣。
尤其是姜嫤,耳尖都红了。
操!
现在就要什么的,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姜嫤还在想着怎么找补,只见男人抬手,解下自己常年贴身挂在脖子上的一块系着红绳的,通体润白的羊脂玉牌递了过来,“这块玉牌,是母亲早年在清真寺请大师诵经、作法的开光之物,听有驱邪避凶,保平安顺遂之的作用。我身上也没什么东西可当做歉礼,只这一块玉牌。现在我把它赠你,作为赔礼。不气了,嗯?”
陆珩之身上的这块玉牌,姜嫤在早年就见陆珩之佩戴了。
多年佩戴,鲜少离身,这块玉牌的重要性也便不言而喻。